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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如此冷漠疏離卻又如此令人心旌神搖的一面,似乎、似乎她本應該就是這樣的。
“他就葬在外面,與他的妻子在一起。”徐徐地,葉青鴻述說著平日她最不願想起的人,“他們倆生時明爭暗鬥,務要除掉對方而後快,沒想到死後依然要同穴。”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悽婉,為了他們,也為了自己。多年來,她夾在他們中間,如非憑著過人的韌性,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風嘯聲如鬼哭神嚎,在寒冷的冬夜中顯得詭異無比,葉青鴻卻是不為所動,站在那裡,任風凌虐著她細嫩的肌膚。
“奴兒。”傅昕臣不忍她再次想起那種屈辱,忍不住開口打斷她。
似乎知道他的心意,葉青鴻轉過身來,嫣然一笑,緩步走至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腰,“他要強迫我。”仰頭對著他的眼,她的眼神溫柔無比。感覺到他身軀繃緊,似乎有些緊張,她踮起腳將臉貼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別緊張,沒事的,我殺了他。”喃喃地,她輕輕說著自己毫不在意的事。
因為這一句話,使原本有些迷亂的傅昕臣驀地清醒過來,心中微驚,知道自己情動了。她原天生便有一種媚惑人心的魅力,只是不懂運用罷了,今日氣氛恰到好處,自然而然便顯露了出來,自己差點兒因此而失控。
“你殺了他?”他沉著聲問,藉以分散心神,不去注意她充滿誘惑力的身子。
“是,用他教我的方法……”葉青鴻貼上他的唇,如一直渴望的那樣。現在她只想好好感覺他,不想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傅昕臣驚喘,撇開臉去,“別這樣,奴兒。”他欲推開她緊貼他的身子,但她卻抱得更緊。
“為什麼不?”葉青鴻柔唇在他臉上滑著,要尋他的唇。焰娘不就是這樣對那個男人的嗎?
傅昕臣忙仰臉避開,手則伸到後面要掰開她緊扣的手,“奴兒!”他一邊閃躲,一邊哭笑不得地想喊住她。哪見過女孩子像她這樣的,除了──啊,他驀地想起那個焰娘。天,就是她,是她帶壞他的奴兒的,早說過不能讓她太靠近奴兒,這下可應驗了。
溫潤的唇因他的閃避而落在他的下巴上,她秀眉一蹙,為不能親到他而有些惱了,卻又不能生傅昕臣的氣,無奈之下,只有可憐兮兮地哀求:“傅昕臣,你不要閃,我只要親一下下就好,一下下。”
傅昕臣一邊閃避她四處亂竄的吻,一邊笑喘道:“奴兒,別鬧了,你不是親到了……啊──”話尚未說完,後退的腳絆在床沿,驚呼聲中,兩人齊齊跌在床上。傅昕臣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近在咫尺的葉青鴻晶亮的眼睛,她的唇正好不偏不倚落在他的唇上。而葉青鴻似乎也驚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隨即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我現在知道焰娘為什麼喜歡親那個高個兒了。”她促狹地笑了笑,飛快地伸出香舌碰了一下他的唇,“你的味道很不錯啊。”沒有注意到他瞬間變得幽深的黑眸,葉青鴻欲待翻身起來,卻發覺不知何時他強健的手臂已緊摟住了她,“你……”
“不是這樣的……”低啞地,傅昕臣說著葉青鴻不明白的話,她尚未來得及問,頭已被他的大手壓下。
白,如雲如雪,漫山遍野。清寒的空氣中暗香浮動,在群山環繞中竟有這麼大片的梅林,讓人不得不讚嘆造物主的神奇。
未待雪停,葉青鴻已忍不住磨著傅昕臣到月亮巖看梅花。一路上除了大雪迷濛了視線以外,路倒不難走。
玉無雙及嚴飄飄自是同行。
待看清那在雪花飛揚中的梅林時,眾人都不由得為此美景而震驚。
“春草全無訊息,臘雪猶餘蹤跡。越嶺寒枝香自坼,冷豔奇芳堪惜。何事壽陽無處覓,吹入誰家橫笛?”良久,玉無雙才吐出一口氣,情不自禁吟出和凝的《望梅花》。雖然此刻是大雪紛飛,與‘臘雪猶餘蹤跡’不符,但冷豔奇芳卻道盡了梅花的絕妙。玉無雙的聲音柔潤好聽,此時徐徐吟來,令聽者無不動容。
惟有葉青鴻不通風雅,充耳不聞,徑自扯著傅昕臣走進梅林,如精靈般在林中穿梭,不時發出動人心絃的笑聲。
“你有沒有發覺她是一天比一天美?”玉無雙目光不離葉青鴻,似發問似嘆息地道。
“是嗎?再美又怎樣?人家可是別人的女人。”嚴飄飄又妒又氣,拋下這句話,不待他有所反應,已賭氣地獨自走進梅林,因而沒有看見他陡然變得陰鷙的臉。
“我想要的女人!”他低吟,亦緩步步入梅林。從來,只要他想要,就一定會得到。
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