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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被重視,就是個沒孃家庇護的可憐角色?
所以,好心又周到的二大娘,在王氏買東西一回家,就把問題擺了出來。
水做的孃親立刻又“嘩嘩”的水漫金山了,好不容易才齊整了的臉面又花了,那可是昨天阿珠往井水裡加料的結果。
“二大娘,不瞞你說,我這心裡頭——早想著回去——看看我爹孃,可是——可是——”。
可是被束縛慣了,被欺壓慣了,現在猛不丁自由了,也不敢有自己的想法。
“哎!大川家的,這女人啊,你得自己把自己當回事兒,你男人——還有別人,才有可能把你當回事兒,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只生女娃兒的婆姨,也不是就只有你一個,你去瞧瞧,還有誰混的比你更殘?你自己挺不起來腰板子,覺得低人一等,這才讓別人欺負的順手不是?你又不是沒孃家,非得夾夾縮縮的窩囊的混?你爹孃生養你一回,你婆婆說一聲不讓你回孃家,你就真一輩子不回啦?”
二大娘這思想夠前衛的,而且充滿了人生哲理,阿珠在心裡重重的點了無數個“贊”。
她自己,也有了醍醐灌頂的感覺。
原來的阿珠,不也正是跟王氏相像的嗎?遇到打擊,自己先沒有了信心,捂著“齙牙”縮在角落裡苟延殘喘。
現在想想,多麼的可笑!
只不過是多長出一顆牙而已,只不過那顆牙長得囂張了些,不是地方了些,別人笑一笑就笑一笑唄,起個“齙牙豬”的外號就起唄,至於一輩子覺得抬不起來頭嗎?
就好像王氏,生了四個閨女,又怎麼啦?還有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一輩子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呢,難不成就得去死?
哭泣,是太多女人無法控制的一種情緒,可惜,哭泣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任何問題。
每次看到王氏淚流滿面,阿珠心裡總會升起一種憤怒之感,恨不得立刻把王氏推出去跟人撕打一番。
因為,現在的沒出息的王氏,就是曾經的“齙牙豬”的風格啊!
好在,這丫身板兒弱力氣小,沒有支撐,連久坐都不能夠,這才免去了暴力傾向,再擔上一個“忤逆”母親的大罪名。
阿珠的身子有些顫抖,卻沒妨礙她暗暗的跟小黃做溝通,黃金蟒根本沒露面驚嚇二大娘等人,就從後院牆翻過去消失了。
被二大娘洗了腦的王氏秀娥,終於下了決心要把父母接來自己家,明日的“溫鍋”儀式沒個老人在可不像話兒,陳家老宅兒那邊,不一定肯給面子。
奎子得令,代替王氏出發了,肩上墊了塊舊麻布,一前一後兩隻死翹翹的野山雞,就是小黃剛剛送回來的禮物。
阿珠知道,依著自家人的特性,野雞如果不死透了,就捨不得殺,就好像送出來的上好的粟米,連打打牙祭嚐嚐味道都不行,爹孃要把每一粒兒都留種兒。
過日子的人家都這樣,力圖榨取最大限度的利潤,自己肚子裡受些委屈,不在乎。
莊戶人家回孃家,送兩隻野山雞就算大禮了,王氏對著勞苦功高的小黃又是一陣的大禮參拜,連聲承諾,今兒等陳大川割肉回來,一定把最大的骨頭贈送給蛇大仙。
親孃這是把黃金蟒當狗餵養呢吧?
第四十六章 全家愛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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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宴席的頭一天晚上,送走了二大娘婆媳,王氏就開始宣佈一個重要決定。
“今兒個全都得洗個熱水澡,從頭到腳搓出本色兒來才行,頭髮也必得清洗乾淨,灶下有草木灰,多搓幾遍,也別怕費水,娘今兒專管燒水……”。
而且,心氣兒足足的主婦,還湊足了六口人的乾淨衣裳,修修補補的可能不好看,但是,都不露著肉,那就不算寒摻!
陳大川給四個閨女也捎來了禮物,獻寶似的往外一亮相,阿珠的耳朵邊頓時響起一段經典歌劇。
“人家的閨女有花兒戴,你爹我沒錢不能買,扯上二尺紅頭繩,給俺喜兒紮起來,扎呀紮起來……”。
沒錯,大川親爹送給閨女的禮物,正是從什麼喜慶料子上裁下來的邊角貨,手指頭寬細,嫣紅嫣紅的色兒……
“孩子娘,你給她們四個分開,明兒都紮在頭上,嘿嘿……”,陳大川把綢布條兒對摺兩次,鄭重的遞到妻子手裡。
大剪刀“咔咔——”,四截兒紅綢布分了家。
阿蘭阿草畢竟年齡大點兒了,抓了綢布,臉上有著興奮。
阿穗就是一個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