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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向藏海當馬匆匆逃走的方向一深一淺磕磕絆絆地走去,“你留在這裡收拾殘局吧,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
···
數小時後。
醫院,天台上。
剛才醫生無能為力地搖頭遞來放棄治療診斷書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樓下的沖田總悟想必正在和姐姐做最後的道別吧。
玖木綾縮在樓頂突起的一角遮蔽連綿漫天的大雨,一股無法言明的滋味不斷閃現心間。
她從懷裡摸出了早已經冷透的半個飯糰——那是她的晚餐。
剝開隨意裹起來的塑膠包裝,她咬了一大口白米飯食之無味地機械咀嚼著,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偏向了雙肘倚在欄杆邊的黑髮男人。
——啊啊,真難吃。
冷卻的東西都一樣難吃。
土方十四郎背對著她,第一次拆開了一包辣仙貝。
看著裡面激紅的脆餅抽了抽嘴角,他卻將一整塊都塞進了嘴裡。
“……真辣。辣死了。”
天際線已經泛起暈黃的晨光,他鼓著腮幫子用力嚼了幾下,低聲抱怨了一句,“可惡……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望著他怪異僵直、欲蓋彌彰的背影,玖木綾乾澀的喉嚨艱難地嚥下最後一口飯糰,受不了地拋去一對白眼,聲音裡卻不知為何染上了奇怪的鼻音:
“你的煙還不是一樣,嗆得我眼睛也酸起來了,白痴。”
☆、確認031。
修長雙腿一上一下交錯相疊,溫潤臉龐勾勒著好看的稜角弧線,唇邊彎起角度適中的些微笑意。
窗隙間有朔風挾裹著柔順熨帖的黑色長髮,在腦後激盪起流暢線條,
清見氣定神閒地坐在審訊室的靠背椅上,單手支撐下頜,眼角斜上半挑著,目不轉睛以某種意味深長的眼神觀察對方,擴了擴猶帶惺忪睡意的眼角:
“大半夜把勤勤懇懇辛勞工作的三好市民扣到這種地方,是想要做什麼下流的事情?昨晚又淘氣去喝三鹿奶粉了吧,鬼之副長先生。”
土方十四郎抽了抽嘴角,將暫且卸下不久的手銬啪地拍在桌面上,“……以為我聽不出來嗎,你是在變相說我腦殘吧混蛋?!”
“他是在直接說你腦殘。”
與清見面對面相隔不遠,玖木綾半點情面也不留地出言戳穿後,屏息別開了清見投射而來的眸光,故作視而不見道,“還有,拜託趕快搞清楚狀況吧,你已經作為重要嫌疑人被暫時拘捕了……玖木清見先生。”
土方十四郎吞下卡在喉頭的一口煙,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接過了話音沉聲道:
“……提醒你一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嘁,才不想聽你說話,你還是給我閉嘴吧。”
他翻開山崎退上交的調查記錄,掃視半秒已經瀏覽審閱了無數遍的文字,抬起眼直看向對方神色絲毫未改的人,“只要安靜的聽我們說就可以了。”
得到對方輕描淡寫地一個頷首之後,土方十四郎凝固了面容,皺眉開口誦讀了起來,“玖木清見,和妹妹玖木綾自幼喪母,半年前從並盛町搬來了江戶……”
“嗯,搬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一副順理成章的表情打斷了對方的話,清見稍稍半彎起眼瞼,似有些感慨喟嘆地兀自追憶起來,“畢竟並盛町實在是個稀奇古怪的地方。偶爾會看見一些奇葩又骯髒的東西,對阿綾的健康成長和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影響很壞啊。”
玖木綾託著腮盯著地面上瓷磚的橫縱紋路,臉上也浮現了類似於回憶的樣子,“……比如頭頂火炎只穿一條內褲當街裸。奔上學的變。態國中少年、明明離不開柺棍卻還身殘志堅維護本市風紀的中二委員長、COSPLAY黑手黨拿著真槍掃蕩一條街的腦膜炎小嬰兒……還有很多對吧。”
“……為什麼這麼自然的就接下去了!給我有點還在審問犯人的自覺啊你!”
眉尾不由自主地略微動了動,土方十四郎轉過眼低下瞳仁,壓抑住不斷隱隱抽搐的眼角繼續翻看起山崎退遞交的報告,繼而簡明扼要地繼續敘述起來,“……總而言之,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重大疑點後,我委派了真選組的監督去並盛町進行調查,可是根本沒有‘玖木’這一家人的存在——這說明你們全家人的身份根本就都是偽造的。”
一旁的玖木綾看著清見毫無特殊反應、甚至沒有出現一絲波動的臉,內心像被雨水浸泡般五味雜陳。
當初她看到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