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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陸驚雷卻狠狠地捏住她受傷的手掌,掌心傳來的刺痛毫不吝嗇地證明了她的清醒。
陸驚雷冷笑著,俊臉有些扭曲,他說:“我不但要姦屍,還會將屍體帶回祁風寨,埋在我陸家的墳地裡。等我死後,就和你埋在一起,管你是人是鬼都要跟著我姓陸!”
羞憤難當的公孫筠秀語盡詞窮,只能死死地瞪著同樣怒火中燒的陸驚雷,一時間火星四濺,硝煙瀰漫。兩人好像進了搏殺場的鬥雞,恨不能下一刻就將對方的腦門啄出個血窟窿。可心思如此,卻誰也不見動作,彷彿要這般天長地久地僵持下去。
公孫筠秀的心裡,眼前人是魔鬼,是禽獸。他毀了她的人生,還要逼著她拍手稱頌。可在陸驚雷心裡,眼前人卻是他的掌中寶、心頭肉,話說得再狠,也不過是為了迫她妥協。總之,她不肯讓,他便不退。如意算盤一直是這麼打的,可為何此刻直面她眼中恨意,他竟有點招架不住。
第一次,陸驚雷開始思考他與公孫筠秀未來的另一種可能。他們會不會就此一條道兒走到黑,誰也回不了頭呢?越想越心驚,隱隱意識到可能的失敗,陸驚雷壓抑著甩頭的衝動,決定繼續將力氣放在與公孫筠秀的視線角力中。
半晌,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去細數公孫筠秀有幾根眉毛的當口兒,不遠處被打暈在地的周媽媽有了動靜。
就像得了臺階似的,他鬆了一口氣,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遮臉巾子纏住公孫筠秀的傷口便鬆了手。站起身來,煩躁地將公孫筠秀的鮮血揩在自己的黑衣上,他走到門邊。
“我不逼你,你慢慢想明白吧。”不願再看她的眼睛,陸驚雷轉身,背對著她留下一句話:“三天後,我接你回祁風寨。”
門扉開了又合,掀起一道冷風,激得公孫筠秀打了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好奇大家是從哪裡看到我的?因為筆名註冊得早,文章發得晚,新人榜上都看不到,其他榜更不要說了。在晉江穿梭了一下,發現,大海撈珍也不過如此吧……我雖不是珍珠,但還是非常感謝大家撈到我,哈哈。
☆、可乘之機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公孫筠秀便去向姨母辭了行。
“堂叔在興城做買賣,十分忙碌。堂嬸生了孩子以後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想過去的照顧她,為堂叔分憂。”
這理由說得十分牽強。堂嬸身子抱恙是真,可公孫筠秀的堂叔公孫德還有兩房小妾,照顧妻小的事哪裡輪得到她?
程夫人也不點破,只是說:“你去住些日子也好。等遲些時候,姨母再去看你。”
公孫筠秀笑著點頭,然後跪地行了個大禮,再從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書信,交給了程夫人。
“這是給清風表哥的,還請姨母代為轉交。我與表哥的婚約,不過是孃親當年與姨母的戲耍之言,孃親從未當真,筠兒也是。要說的話,筠兒已在信中寫明,只可惜表哥贈我的佛墜遺失在祁山上,無法原物奉還了。”公孫筠秀想起被陸驚雷拿走的那個佛墜,本已灰白的面色變得更加黯淡。
沒想到她如此決絕,程夫人先是一怔,回過神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在觸上外甥女倔強的眼神之後,都化為尷尬的沉默。
公孫筠秀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決定離開,就不可以拖泥帶水。留下這封訣別書,擔了負情寡義的名聲,對姨母、對清風表哥都好。
陸驚雷仍在糾纏的事,她沒打算告訴姨母。就連昨夜被打昏的周媽媽,公孫筠秀都沒有實話實說。反正周媽媽沒有看到陸驚雷,連自己是被人敲暈的都不太清楚,還以為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公孫筠秀藏好了陸驚雷留下的面巾,將手上的傷口徹底歸罪於破碎的花盆。一切都很順利,誰也沒有發現祁山匪寇仍然對她心存覬覦。她要做的,就是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將陸驚雷徹底拋諸腦後。
他定下三日之期,那這三日便是她的可乘之機。傻子才要留在這裡坐以待斃。
她想好了,先去堂叔那裡避上一避,再託人回老家順昌把遺失的田地契約補上,等來年佃農交了租子,她便有銀兩安置自己。到時候就算嫁不了人,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漂泊無依。
至於陸驚雷那邊,如果還有生機,她便好好活著;如果他仍是痴纏不休,大不了魚死網破。有了這樣的覺悟,公孫筠秀反倒沒那麼恐懼了。只是,一想到真要離開程家,她還是會有些惦念。
她的清風表哥啊……
腦中閃過那個已然模糊的身影,公孫筠秀聽見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