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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幾乎以為要這樣一直承受到天荒地老時,公孫筠秀終於等到了結束的一刻。雖然放過了她的雙唇,陸驚雷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用鼻尖頂著她的鼻頭,氣息不穩地交待著:“記得想我。”
死咬著被吮腫了的嘴唇,公孫筠秀負氣不理他。陸驚雷也不在乎,樂呵呵地出了房間。
瘟神終於走了,書屋裡只剩下公孫筠秀與潤蓮主僕二人。一個仍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另一個卻是羞憤難當,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猶在地上的燈火撲撲閃了幾下,終於熄滅了。
片刻後,公孫筠秀恢復了鎮定,攙起仍然縮在地上的潤蓮,將她帶回了自己房中。
沒有再點燈,藉著窗外昏暗的辰光,公孫筠秀沉默地洗漱乾淨,換好衣裳,確定自己身上已無瑕疵,才紅著臉地對潤蓮道出了陸驚雷的身份,然後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他對自己的糾纏。
潤蓮一言不發,呆呆地看著自家小姐,感覺她的臉掩在陰影裡,有些模糊。
公孫筠秀按捺住心中急迫,再三叮囑她:“那人是惹不得的,你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其他人。”
“可是……小姐就這樣任他白白欺負了去嗎?”潤蓮是單純的,所以第一個念頭就是:“小姐可以去報官啊!”
“他已經被朝廷招安了,招安的條件就是對他曾經犯下的事既往不咎。何況,為了這種事報官,就算能罰得了他,我也不用做人了。”
現實何等殘酷,公孫筠秀不是沒想過這條路,她實在是豁不出命來玉石俱焚。
“那就任他這樣胡作非為嗎?”潤蓮為主子覺得委屈。
公孫筠秀苦澀地笑了笑,說:“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潤蓮慢慢看清了主人的臉。下巴瘦得尖尖的,香腮弧度依稀能瞧出從前鵝蛋臉時飽滿的模樣。一雙明眸半垂,睫羽在眼下映出兩道黯淡的陰影。淺粉的唇上一塊暗紅痕跡,被雪白的面板襯著,莫名刺眼。
忽然想起前不久主人唇上也出現過這樣的痕跡,當時她還以為是被不知名的毒蟲咬傷了,嚇得把房裡的寢具全搬到院子裡曬了好幾天。
原來,都是那人傑作啊!
腦子裡閃過那人輕薄自家主子的影像,潤蓮臉一紅,暗自後悔,早上怎麼就沒在床上多賴一會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陸驚雷繼續歇工……
覺得故事還行的盆友~收藏一下,來個評論唄~(捂臉)
☆、白姨娘捱打
因為陸驚雷的事情,公孫筠秀與自己的丫鬟潤蓮互相尷尬了好一陣子。還好時間總能治癒這些,懂了主子的難處,心地善良的潤蓮也變得越發貼心起來。
孃親的首飾匣子被公孫筠秀收進了衣櫃,藏在最底下的被褥堆裡。匣子她開啟看過,裡頭的東西一件沒少,相反的,還多了一對老坑翡翠鐲子。那是當初她“嫁”給陸驚雷的時候,豹嬸給的聘禮。公孫筠秀不清楚具體價值,但看得出絕對珍貴。她不想要,卻又不能丟了出去,只好一併收著了。
公孫筠秀想好了,再熬半年,等陸驚雷上了戰場,她就找機會離開堂叔家。這次她一定要徹徹底底地銷聲匿跡。去什麼地方落腳她還沒有想好,但是有了匣子裡的財物,她相信到哪兒都能安頓。也許搬到老家順昌附近的小村落裡過活,亦或是乾脆離開北澤國,去西邊的束月都好。孃親說那裡的語言與北澤相近,就算風俗不同,多待些日子也就習慣了。
到時候,她也許會帶上潤蓮。但潤蓮的身契還在程家,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她會挑幾樣首飾留給她,讓她將來嫁人的時候多些依傍,夫家也會對她好些。
主意一定,煩亂的心緒也跟著定了下來。
又過了兩個月,日子好似流水一般滑過。不過,隨著嚴冬的來臨,北澤凡是有水的地方都被凍成了冰坨子。風雪整夜不歇都是常事,人們就算包裹得嚴嚴實實再出門,眼睛毛上也能結出霜花來。
公孫筠秀是北澤人,對北澤的寒冷本不陌生,但這年冬天卻變得有些難熬。追根就底,只怪她自己在幾個月前深夜跳下寒潭,又穿著溼衣在林子裡走了一夜。之前都沒有察覺,直到天氣驟然轉冷,才知道自己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
這老寒腿平時看著沒什麼,天一涼就容易發作。而一旦發作起來,膝蓋就會痠痛難忍,跟有螞蟻鑽進骨頭裡啃咬似的,嚴重的時候連站立都成問題。
大姨娘李詠秋為公孫筠秀請了好幾位大夫診治,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