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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雷毫不害臊地說著,完全不顧房中還有旁人。
李克勇都聽得臉紅,莫要說公孫筠秀了。
“我先走了,要不要叫師爺過來?”放下手裡的東西,李克勇決定離開,以免留下礙事。
公孫筠秀定睛看了看,他放下的是一本書冊。
只見陸驚雷搖頭,說:“不用了,竹兒識字。”
竹兒是他隨便給公孫筠秀取的“愛”稱,公孫筠秀一直覺得十分生硬,但他偏喜歡這麼喚著,也只好由他去了。
“過來。”
不等李克勇離開,陸驚雷就急招手讓公孫筠秀去到他身邊。
李克勇皺起眉頭,一副十分看不慣的模樣。見他直直朝自己走來,公孫筠秀下意識閃開,略顯膽怯地為他讓路。李克勇似乎沒想到她會懼他,天生兇惡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
“快過來。”陸驚雷等得不耐煩了,又催促了一次。
對上他一副召喚小貓小狗似的坦然神情,公孫筠秀不悅地咬了咬下唇,但人還是乖乖地走到他跟前。天大地大,病人最大。萬一惹到他加重了傷情,李克勇和張子青估計非把她生吞活剝了不可。
等公孫筠秀一靠近,陸驚雷便主動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膝頭坐下。
兩手撐住身前的書桌,公孫筠秀僵硬著,不敢將身體的重量交給他。
“你的傷……”
“不碰著就不疼。”陸驚雷理所當然地說著,而後極為自然地用單臂環住她的腰。
公孫筠秀想駁他:傷口是另一碼事,這丟人的姿勢才是大大的不妥呀!可是,想歸想,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反正這種事情上面她從來都擰不過陸驚雷。
意識到自己如此自暴自棄,公孫筠秀不由一陣哀怨。
“嗓子還疼嗎?”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陸驚雷輕聲細語地問著。
感覺他撥出的熱氣都噴在自己的耳朵上,公孫筠秀下意識縮了縮,可陸驚雷卻像存心要逗她似的,緊跟著貼上來,鼻尖都擦在了她的髮鬢間。
避無可避,公孫筠秀只好先將精神集中在他的問題上。上午喝過張子青煎的藥,中午又在陸驚雷的強壓下吃了一大碗冰糖雪梨,公孫筠秀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聽起來有些沙啞。
“不疼了。”她答。
“那把這個念給我聽。”陸驚雷將李克勇留下的書冊放到公孫筠秀面前。
書上四個大字——練兵要略,蒼勁有力,氣度不凡。
“這是……”
“大王子這幾年寫成的兵書。他命我養傷期間要全部讀完。”
陸驚雷苦笑,要他看書可比讓他挨五十棍痛苦多了。大王子這明顯是變相在罰他啊!
“大王子寫的兵書?!”公孫筠秀嚇得連連擺手,陸驚雷行事沒個顧忌,她可不準自己跟著犯糊塗:“這麼緊要的東西,哪是我能看的?”
兵書皆為論述兵法而著,是行軍打仗的重要憑依。除了先人遺留下來的精要典籍世人有機會窺知一二,在任的將領立書著說全都關係到江山社稷,屬於緊要機密,絕非一般人可以接觸。這本《練兵要略》既是大王子的心血,又豈是她這個閒雜人等能夠隨意翻閱的?
“怕什麼?我讓你讀你就讀。”陸驚雷對此事不以為然。
公孫筠秀不肯鬆口:“我還是幫你去請師爺吧!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把這個拿給我看,你又要挨軍棍了。”
“怎麼?你捨不得?”陸驚雷笑得活像撿了元寶似的。
“我……”
掰過公孫筠秀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陸驚雷認真地說:“這裡就我們兩個,誰會知道?我信得過你,你還怕什麼?”
“剛才……”李克勇不是聽見了嗎?
公孫筠秀想了個不是藉口的藉口。
果然,陸驚雷一句話就擋了回來:“六哥是自己人,不會害我。”
公孫筠秀無語。
陸驚雷將兵書翻開,頗有幾分期待地說:“唸吧。”
“兵之有法,如醫之有方,必須讀習而後得,但敏智之人自然因而推之,師其意,不泥其跡,乃能百戰百勝。率為名將,蓋未有不習一法、不識一字、不經一事而輒能開闔變化運用無窮者……”
大王子賀蘭端烈撰寫的這本《練兵要略》行文通俗,想必一開始就考慮到北澤重武輕文的問題,所以儘可能讓內容易讀易懂,以照顧那些文采不足的軍士。
他把兵法與醫書類比,指出使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