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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真是氣糊塗了,才沒有發現自己少了衣裳。可她昨天明明是和衣躺下的呀!
憋著笑,陸驚雷從床裡拿出她的小襖,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
“……”
公孫筠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無賴居然半夜脫她的衣服!
“不關我的事,是你半夜熱得受不了,自己扒下來的。”
這一回陸驚雷可沒有顛倒黑白。要是讓他動手來脫,哪可能只脫一件襖子就算完了?不過,他此時早已沒有誠信可言,把心掏出來公孫筠秀也不會願意信他。
忿忿地扯過小襖穿到身上,她暗自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與陸驚雷同床共枕。隨他傷重到死都不行!
“天還早著呢,你就起來做什麼?”陸驚雷還想試著把她哄回床上。
“公主今天走,我得去送行,諸瑩和彩兒都要跟著她一起離開。”怕他會到聯想到程仕之,公孫筠秀拋下之前的“恩怨”,強作平常地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心虛,明明與程仕之並未怎樣,卻總是擔心陸驚雷抓到把柄。大約還是因為那一夜……一想到那段不堪的記憶,公孫筠秀的臉色便控制不住地黯淡下來。
陸驚雷只當她是為了姐妹分離而傷感,於是叮囑道:“公主那兒不要走得太近,那女人瘋得很,小心被她連累。”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莽人會這麼形容一國公主吧?公孫筠秀真想教教他禍從口出的典故。不過,自從那晚見過公主殺人,她也確實有些害怕。不管陸驚雷有沒有提醒,她都不會主動親近公主的。從前不會,今後更不會。
“過來。”
“嗯?”
被陸驚雷的召喚拉出思緒,公孫筠秀幾乎是習慣成自然地走到他身邊。等到想反悔時,手臂已經被他扣住。
“你要做什麼?”她再度緊張起來。
看她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陸驚雷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一直在揉胳膊?摔著了?”他問。
從剛才就注意到公孫筠秀這個無意識的動作,陸驚雷怕她從床上掉下去的時候跌傷了。
“沒事,只是有點發麻。”
公孫筠秀想抽回手,可惜沒成功。
“好好的怎麼會麻?”
陸驚雷一邊皺眉,一邊麻利地幫她揉開了。幾年的軍旅生涯,又有張子青這樣的大夫做大哥,舒筋活絡的門道他還是懂一點的。
最討厭他明明幹了壞事,卻又理直氣壯的正義模樣。公孫筠秀把眉頭皺得比他還狠,說:“還不是被你壓的!”
陸驚雷停下手,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兒,終於控制不住,再次大笑起來。公孫筠秀被他摟在懷裡,無處可逃,只能聽任他笑個痛快,小臉紅得像一口氣打了二兩胭脂。
辰時,護送公主的人馬結集在城主府外,整裝待發。
公孫筠秀早上跑去偷見諸瑩與南彩兒未果,只好隨著李克勇他們一起在大門口等候。一同在場的還有程仕之。
他的神色如往常一樣沉靜安穩,彷彿昨天的衝動之舉從未發生過。公孫筠秀因為佛墜的事還有些糾結,想找機會與他解釋,卻察覺到他不著痕跡的閃避。放棄幾乎是瞬間的事,公孫筠秀覺得就這樣斷了也好,反正今後都不可能再與他有交集。至於心裡空悠悠的情緒,她也分不清是因為鬆了口氣,還是徹底了斷後的空虛失落。
不久,六公主賀蘭端琦在大王子賀蘭端烈的陪同下,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她仍是一身紅衣,襯著鮮活的面色,看上去容光煥發。
遠遠的,所有身份低微的僕從與軍士就開始行跪拜大禮,公孫筠秀也在其中。李克勇已是統領,只要躬身作揖即可。陸驚雷有傷在身,並未前來。
大王子為人冷峻,與六公主非一母同胞,實在算不得親厚,所以一路沉默著,直到將妹妹送上車駕,才道了句珍重。
諸瑩與南彩兒如今貼身伺候公主,自然要跟著她一起上車,匆忙中只對公孫筠秀投來一瞥,找不著話別的機會。
就在公孫筠秀感覺遺憾的時候,諸瑩卻突然挑簾下車,揮手將她招至車前。
六公主高高在上的聲音自車內傳來:“你之前說離了本宮便不知該何去何從。今天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上車來,本宮就帶你回北澤。”
沒想到公主會突然說起這個,不僅是公孫筠秀,諸瑩也難掩面上錯愕。甚至已經轉身的大王子都停下了腳步。
公孫筠秀是他賞給陸驚雷的,要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