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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妙,可惜剛猛有餘,狠戾不足。就像家養的虎豹,去了野性,再遇上天天搏命生存的豺狼,想要抗衡並不容易。
更何況,關十郎與陸驚雷相差十歲,雖然仍是壯年,但力量與速度都略遜於陸驚雷這個後生晚輩。在經驗不相伯仲的情況之下,輕微的劣勢都會成為左右大局的關鍵。
關十郎覺得自己苦練了四年,本領得到了巨大提升,卻忘了陸驚雷這四年也沒閒著,刻苦程度並不在他之下。
總而言之,這場比試,還未動手已失公平。關十郎過於自負,又心繫舊怨,才會如此愚蠢的嘗試。
林碩在一旁看著,還以為他們會打得更久。可不到百招,關十郎的頹勢已經十分明顯。於是,他對萬安使了個眼色。
萬安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這時,陸驚雷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得關十郎傾身刺出一劍,他卻輕巧地轉身回頭,棄用了尖刀,徒手扣住關十郎的手腕用力一扭,逼得他長劍脫手,同時頂肩弓背,一瞬間將人掀翻在地上。
關十郎本能的慘叫,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去很遠很遠。
出席酒宴的幾員大邱將領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時間全都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這場比試只是為了給酒宴助興,可對戰雙方都是軍中大將,代表著各自的國家。關十郎這一輸,丟的不僅是他自己的臉面,連帶抹黑了大邱的威望,更何況陸驚雷還讓他輸得這麼難看。
“關將軍的劍術比四年前進步了不少啊!”
拍了拍仍然躺在地上的關十郎,陸驚雷笑得人畜無害,眉眼間的輕鬆神態彷彿在說剛才的惡鬥對他而言不過是伸伸懶腰、小小活動下筋骨而已。
關十郎目呲欲裂,只覺恥辱二字已經烙在了他的前額。一身驕傲兩次折在陸驚雷手裡不說,這幾年好不容易在兄弟們面前重新贏回的一點敬重,又一次灰飛煙滅了。
滿腔惱恨無處申訴,前途更是一片漆黑。感覺眼前有些模糊,他只想給自己一劍,以免連男兒流血不流淚這一點都做不到。
沒空關心關十郎心情,陸驚雷轉身走向酒桌。端起桌上的酒杯,他高高舉起,朗聲道:“這一杯,敬莽嶟、莽將軍!”
聽他突然提起已故的大邱將領莽嶟,在場的大邱人都有些意外。要知道,莽嶟曾是巴託的守城大將,北澤軍破城之時他寧死不降,最後舉劍自刎。說起這件事,陸驚雷正是“罪魁禍首”。可如今兩國交好,既往不咎,他要敬自家將領,大邱人也不能置之不理。於是,他們紛紛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誰知,陸驚雷一口飲盡杯中酒之後,說的卻是:“莽將軍死後,你們大邱果然已經沒人了。”
關勇的酒杯剛送到嘴邊,聽到這話,自然是喝不下去了。而他身旁的同僚,已經氣憤得將杯子摔在地上,有人大聲質問:“陸將軍此話怎講?!”
“你聽不懂嗎?”陸驚雷也將手中酒杯摔得粉碎,臉的笑容從無害變成了危險,“要不是我們大王看大邱百姓可憐,同意議和,爺早就帶著大軍把這裡踏平了。你們今天能活著與爺同席,是你們的運氣。”
關十郎輸得臉面全無,情緒早已瀕臨失控邊緣,陸驚雷這番話,正好踐踏了他最後的理智。只見他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先頭掉落的長劍,不管不顧地直奔陸驚雷,高喊道:“混賬!我要殺了你!”
“將軍!切莫衝動!”
關勇嚇得一臉煞白,立刻跳出來攔住他。他的個頭比較瘦小,抱住關十郎就像抱住一頭憤怒的公熊,明顯心有餘而力不足。
“關將軍還想再打嗎?”陸驚雷站在原地,訕笑道:“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呢?服個輸又死不了人……”
話音未落,關十郎已經甩開了關勇,手中長劍對準陸驚雷,當頭劈落。陸驚雷側身一避,身後酒桌立刻被削掉一角。
陸驚雷提刀應戰,同時不忘最後點醒他:“關十郎,你要想清楚了!我是北澤的龍驤將軍,你敢殺我,就是與北澤為敵!你確定不要問問你的主子?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關十郎咬牙切齒:“我會提著你的頭去問他!”
“將軍!不可糊塗啊!”
關勇在一旁急得上躥下跳,卻因為關十郎與陸驚雷打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近身的機會。
就在他決定拿起兵刃加入戰局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刺痛自他後背傳來。
“呃!”
不由自主地痛呼一聲,他看到一柄長劍穿出自己的胸口,鮮紅的血液自光滑的劍身向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