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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魯迅先生說過的,我知道慈禧肯定是後者,只是沒想到這個爆發會跟我有關。
那天臘月二十五了吧,慈禧跟我說:“冬雪,你去給我貼身跟著載湉,看他是不是真的聽從他他拉家那個小賤人的挑撥,倆人共享大清,置我於不顧,”頓一頓又說,“冬雪丫頭,我想來想去你是最妥帖的人了,你對我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裡,人又乖巧機靈。年後,你就到皇上身邊去吧,替我多留意他他拉家那個小賤人。”
慈禧口中的“他他拉家的小賤人”就是珍妃,稱呼變成這樣,估計關係是再難挽回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很順從地點了點頭,因為,我不點頭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想著要跟慈禧分開,從此到一個未知的,但肯定也是險惡的地方去,心裡就很沉重,不管怎麼說,慈禧,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付出感情的人,就像一隻小雞第一眼睜開看到一隻貓,就認定這隻貓是它的媽媽。況且這隻貓或多或少也給了她溫暖不是。
轉眼到年三十了,這天我只要當值兩個時辰就自由了,慈禧給了很多賞賜,回到屋裡分給秋菊和臘梅一些,再給了她們一些去分給別的屋的人。在這裡,我覺得就像女生宿舍一樣,三人一間,我跟秋菊和臘梅同住,秋菊和臘梅一個十六一個十七,人都挺樸實的。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李蓮英竟然會來找我,送了我一套景泰藍的鐲子、簪子、耳墜子,說是人家孝敬他的,他也不知道該給誰好,給太后吧,太后壓根兒不缺這些玩意兒,就我跟他還算投緣,越看就越覺得這些東西跟我相襯,就送來了。
我也很躊躇是不是該收下,因為我還不想得罪他,而且,李蓮英這樣的人送這樣的東西給我,說實話是有點曖昧的,不過,看他表情也不像嘛。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很好的解決法子,就這麼僵站著。
李蓮英見我不肯收,就過來抓我的手往我手裡塞,一被他抓住手我就感覺喉嚨裡吞了個蒼蠅一樣,讓人厭惡的糾纏,我忙甩開他的手,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
這更讓我覺得鬱悶了,我怎麼這麼苦命呢??會被一個太監看上,雖然這宮裡宮女和太監組成一對的不在少數,可是,我才不會稀罕那樣的齷齪。
甩開他的手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我也不知道往哪裡走,只能漫無目的的飛奔。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遇見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等我回過神來,小腿麻麻的,眼前有點發黑,得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還好,我的右邊是結了冰的河,河水現在的水位很低,我坐在河岸上喘氣,又冷又餓,心裡非常的委屈,我已經很肯定自己心裡的猜測,好想好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在這麼蕭瑟的年三十,沒有親人的年三十算什麼年三十呢? 好想念爸爸媽媽,想著去年的年三十媽媽還給我買了新衣服,囑咐我先撕了標籤,別正月初一一大早起來就動剪刀剪標籤不吉利。晚上我們一起看中央臺的春節聯歡晚會,邊看邊評論。而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說話。
爸爸。。。媽媽。。。你們只知道我去北京做畢業旅遊,然後就憑空消失,肯定認為我遭遇了什麼不測已經死了。你們鐵定傷心死了。
媽媽。。。我現在的狀況能叫活著嗎?究竟是我變成了冬雪還是這幾個多月的皇宮生活已經讓“冬雪”替代了骨子裡存在了二十四年的席維堅呀?
記得小時候我還問爸爸為什麼叫我維堅,爸爸說,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媽媽在一點一點地維持著我的生命,我在小小的堅持自己的生命,就叫我維堅吧。 隔著一百多年的時光,您能感應得到我在這裡小心翼翼的謀著生存,委曲求全嗎?爸爸。。。我快把自己都弄丟了,我迷了回家的路,也迷了找自己的路,撐得好辛苦!
就讓我痛快哭一場吧,哭盡我所有的委屈。。。我抱著雙膝蹲在河邊,眼淚落在冰冷的地上吧嗒吧嗒地響。驀地,我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穿著靴子的人,我向上看去,靴子的主人竟然是蘿蔔頭,看到他的表情由詫異轉為驚喜再轉為詫異。
我忙站起身來,低垂著頭,收拾起自己的情緒。
“小姐,你為什麼要哭泣?”蘿蔔頭很溫柔的問我。我擦掉眼淚,努力給他一個笑容,他來過長春宮幾次,我們也算是比較熟了。可我也沒辦法跟他解釋我哭的原因的。就越過他想走。
“蘿蔔頭你找到怡人的景子了嗎?”一個清亮亮的女聲傳來,然後珍妃捧著相機出現了,珍妃後面還跟著光緒,我更不敢大意了,趕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