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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了一絲急態,雙手抱拳朝著天幕拱了拱手,“聖上乃天之驕子,不論是非好壞,皆非我等能妄言的。”
“呸!莫以為你是前兵部尚書,便能如何,而今你不過是一個罪民,還想著勒令我不說話不成。我偏要說,”晏蒼陵叉腰,趾高氣揚地道,“你今日到了這兒,便別想著能迴歸朝廷,依我說,你倒不如好生伺候爺們,將爺們哄得開心了,興許還可給你些好處。你要知曉,這背後助你之人,可不會助你一輩子,你莫想著仰仗他的相助,對我們頤指氣使,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囚犯罷了!”
季崇德繃出的嚴肅隨之碎裂,他的唇抿得老緊:“不論如何,聖上不可玷汙。”
晏蒼陵聽得是又急又氣,當下同季崇德辯駁起來,一人滿口聖上壞話,一人死咬著聖上乃真龍天子,不可隨意詆譭。
說到後來,晏蒼陵急得差些就脫下自己的靴子,往季崇德頭上一罩,止住他迂腐的話語,幸而那些解差機靈,將罵罵咧咧挽袖子準備打人的晏蒼陵拉開,才終止了這一次爭吵。
“彆氣彆氣,”一人順了順晏蒼陵的胸口,將面紅耳赤的晏蒼陵拉到了水池邊,讓他洗了洗臉,消去暑氣,緊接著這人便單手擱在嘴邊,小聲地說道,“這會兒你可知咱們為何都不管他了罷。這人老固執,死倔,偏生背後有點勢力又有人打點,我們都動不得,因此這人我們都不理會,他說什麼便做什麼,只消他不越矩便成。”
晏蒼陵眉峰一簇,疑雲頓生,試探道:“我說,這打點之人給我們的不過是一些小錢,又吃不上好飯,咱們這般容忍也忒做龜孫子了。”
“哎喲,你莫不是忘了那日那人所說的話了,”解差一掌拍到晏蒼陵的肩頭,啪啪啪地打了幾下,“你這記性不得了不得了,這關鍵的話都不記下。”
晏蒼陵心口一跳,吊起一雙八卦的眼,問道:“是啥來著,我都忘了乾淨。”
“嘿,我便好心再告知你一聲,給你長長記性,”解差笑著低聲道,“這打點之人當時曾暗中告知我們,這尚書流放不過是聖上一時用氣,不過多時,他便能復職,你說,咱們一聽這話,哪還敢欺辱他,不然將來他回了朝廷,咱們便得掉腦袋咯。”
晏蒼陵怔愕不已,迴歸朝廷?據他調查得知,而今兵部尚書一職已被一無能小人取代,這復職從何談起。“你們這話可信麼。”
“可信,如何不可信。那人可是個大人物,他啊……”
“誒,你們倆,大半夜的不睡麼,吵吵嚷嚷的,煩人吶!”一道裹挾著煩躁之氣的另一解差陡然插入,解差嘿嘿笑了幾聲,就拍了拍晏蒼陵的肩頭,到一旁翻身睡下了,不過一時半會,就打起了呼嚕。
晏蒼陵私以為這打點人是王斌,便也未再細問,看眾人漸漸睡熟,他便以內急為藉口,回了方才殺死解差的草叢之中。
他的手下連同樂麒早已等候在那,看他到來,樂麒冷冷地便開口道,:“何時動手。”
晏蒼陵眉頭不展,伸長脖子看向又睡下的季崇德一眼,抿唇道:“暫時不動手,計劃有變。”
“為何?”樂麒揚起了語調,顯然有些不滿。
晏蒼陵搖首:“方才我已試探過了,季崇德這人往好裡說便是忠君不二,往難聽的說便是迂腐。他奉承聖上乃真龍天子,不可滅之,不可違之,哪怕聖上有何過錯,亦可諒解。試問若是這等觀點深扎於心,我又如何救他。只怕我一救回他,他便一刀抹了脖子,以示忠誠。我原以做好了磨破嘴皮子相勸的打算,結果,方發現光靠說是無用的。唉,怪道那時王斌要來求助於我時,只怕憑王斌那一張嘴皮都難讓季崇德這老頑固鬆口。”
“那你下一步打算如何。”樂麒沒心思同他廢話,直截了當地便問,他素來不喜歡聽長篇大論,只喜歡動手解決。
晏蒼陵嘆息地看了眼焦急等待著行動的眾人,歉疚地拱了拱手:“諸位,請聽我一言,當前形勢不容樂觀,我們暫且不可出面,是以這幾日尚得麻煩兄弟們忍忍,待我尋一契機,必將季崇德收服。眼下我有一法,只是,這法子有點兒對不起他,但目下天子昏聵,世道黑暗,桓朝氣數已盡,他端著這一固執思想,日後也定是成為他人劍下亡魂,我此舉也可算是救他一命了。”當下,話不多說,拉著重同伴,低首竊竊私語起來。
最後一字落下,眾人眼中都凝起了沉重,樂麒的唇也抿成了一條縫,直刺要害道:“很冒險,若是不成功,很可能會讓他丟了性命。”
晏蒼陵目光昏暗不明,徐徐自樂麒的臉上,望向陰沉的天幕:“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