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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地看到季拂心心情愉悅,晏蒼陵心頭堵塞之處,便如開了閘門,豁然開朗,他笑意更甚,連手帶腳舞動起來,一人粉飾數人,一面裝作老鴇驚嚇的模樣,一面裝作威嚴的王爺模樣嚇唬他人,逗得季拂心笑容越綻越盛,到後來,禁不住地噗嗤笑了出聲。
晏蒼陵在看到季拂心笑容之時,心都醉了一半,季拂心的容貌絕色,笑起來更是讓人難以移眼,幸而他為人正直,對季拂心始終保持著敬仰之心,不曾生過半分不軌的念頭,也是因他這一份尊重,季拂心的心房方慢慢開啟。
樂麒一直在晏蒼陵的身後候著,他不似季拂心那般為晏蒼陵的動作而開懷,反倒低垂著頭,將雙眼掩在亂糟糟的長髮之下,迷離而看不清晰。
季拂心一顆心竅玲瓏,略掃一眼,便覺出了樂麒的不大對勁,眉心略蹙,他再看向仍不停說話的晏蒼陵,雙唇掀動,似想提醒什麼,奈何樂麒在場,還是生生將話頭止住了。
晏蒼陵當最後提到他利用季拂心所說的計策對付了晴波和夢容後,臉上笑意縱橫,哈哈哈大笑了數聲,不顧禮儀舉止地拍著季拂心的肩頭啪啪啪了幾下,震得身子骨弱的季拂心,差些將胃裡的水吐了出去。
當晏蒼陵再次接收到季拂心嗔怨的眼神時,方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他嘿嘿笑著賠了個禮,將話音往柔處擠:“抱……抱歉,在軍中慣了,那些個都是大老粗的人,皮厚耐打,是以我……”
季拂心並未答話,直勾勾地盯著晏蒼陵,那眼中的責怪之意,直將晏蒼陵看到了愧疚深淵之中。晏蒼陵咳了一聲,不知哪根筋打通了,乖乖地坐回椅邊,試探地問:“要不,我給你揉揉?”
季拂心閉上了眼,將臉擺正並不看他,但到底處了些時日,晏蒼陵還是明瞭季拂心應許之意。
晏蒼陵老實地將自己的手按上季拂心瘦弱的肩頭,輕輕按揉方才被自己拍到之處,連周圍都一併按了去。在軍中打仗多年,沒少過腰痠背痛,因而為了緩解疲勞,他便同軍醫學上了幾手,閒來沒事便給自己同同伴們按上幾按,那舒服的勁連他養父都嘖嘖稱歎。這不,方按得幾下,季拂心都舒服得嗯嗯了幾聲。
看恩人高興,晏蒼陵心中明燈一點,這會兒可算找出討恩人開心的法子了,日後若是因自己做了什麼不討喜的事,便可用這法子來哄恩人。如是想著,晏蒼陵按揉得愈發帶勁,後來想到季拂心的雙手雙腳,便一塊兒按了上去,順帶喚樂麒將季拂心治手腳的藥拿來,他一併給季拂心上了。
不想,樂麒帶來的非但有季拂心治手腳的外傷藥,尚有一粒藥丸。
“大哥喚我給你的。”樂麒不喜晏蒼陵,一張臉繃得老緊,老氣橫秋。
“這是什麼?”晏蒼陵打眼望去,疑惑不已。
“大哥說是夢魘的解藥。”
“夢魘?啊,是了!”晏蒼陵方憶起自己同樂梓由演戲,訛來夢魘一事,心頭大喜,當即將解藥取過,往季拂心的嘴邊送,但手方到人家的嘴邊,又將手縮了回去。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包好,他將其一併遞給樂麒,“讓王大夫查此藥,確信是解藥無疑後再說。”
“嗯。”樂麒接過,推門出去辦了。
季拂心一直都未出聲,一雙眼明如公堂上的判官,將晏蒼陵所有的小心都收納眼底,在晏蒼陵過來同自己道歉時,頷了個首,並未表態。他揚起了頭,看了外頭一瞬,雙唇掀動“問”道:“樂麒出去了?”
晏蒼陵擠眉弄眼研究了半會他的唇形,方了悟地回道:“嗯,我安排他出去了,怎地?”
季拂心眉峰微蹙,輕輕咳了幾聲,同晏蒼陵“道”了兩個字:“小心。”
沒頭沒尾地丟來這兩字,晏蒼陵有些發懵,但到底是個聰明人,頓悟道:“你是指小心樂麒?他不是伺候你的人麼,你懷疑他……”
季拂心橫了他一眼,似有埋怨他沒開竅之意,又將眼給閉上了。
這一著,讓晏蒼陵也摸不著頭腦,蹙眉想了一陣,豁然明瞭。一聲“糟”字落在閣內,他人已奔到了閣外。
揪住在閣外喂蚊的樂梓由,他提氣便問:“樂麒呢。”
樂梓由怔愕地指向右方:“樂麒去尋王大夫了。”
“尋個屁!”晏蒼陵激動地開腔罵人,“他懂路麼?!快去跟著他,不不不!你去品芳閣守著,保護晴波同夢容!”
這焦急的聲一落,樂梓由也深知不對勁了,面色一整,運起輕功便輕飄飄地越出了王府,同時晏蒼陵招手喚來人,去尋樂麒的下落,等了不到半柱香的時刻,果然聽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