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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是毫無目的地親近他。”
“我……”晏蒼陵登時語塞,良久,方苦笑道,“我確實曾動過利用他的心,但每當我產生這念頭時,便被我止住了。我親近他,一來是想瞧瞧他究竟懂得多少,底子有多深,二來,是我確實欣賞他,願引他為深交,而非買賣同伴。我觀察了數日,發覺他才情十分,且知情達理,不論是對樂麒對調教嬤嬤,或是應對這陣子來的流言,都十分有分寸同見解,洞察力也極其驚人,有些諸如流言之事,連我都細想不到。他便好似一座礦藏,越往深挖,越能發現無窮的寶藏。他雖身殘體弱,但內裡的城府卻不遜於我,若為友,則幸,若為敵,大不幸。但我卻不想利用同收買他,他這般才情之人,當是受人敬仰而非屈於人下者。”
“你不想利用他,但你可曾想過,他利用你?”
樂梓由一言帶出,晏蒼陵愣住了。
“樂麒同他相關,他給樂麒之事出主意甚是在理,但嬤嬤同流言之事,卻是關乎你可否在亂世中安於一地的大事,平端無故,他為何要如此助你。你可曾想過,他會害你,或是利用你對付他的仇人。”
晏蒼陵聲音略沉:“救他助他,皆我自願。他助我是為還恩那最好不過,若不是……罷了,不說他了,去見王斌罷。誒,等等,”他一頓,倏爾拉住樂梓由,低聲在他耳邊私語囑咐了幾句,越說下去,樂梓由的眉頭擰得越緊,當他話盡時,樂梓由的眉頭都成了一個結。
“好端端折騰那麼多,再者,你還未確信你恩人的身份,如此大費周章作甚,倒不如直接讓王斌去認恩人,若恩人真是兵部尚書之子,你再出手不遲。”
晏蒼陵搖首拒絕了:“王斌是真心或是假意尚不得而知,我不能拿恩人冒險。總而言之,這事若成也是好事一樁,若是不成,你……記得先行帶恩人離開。”
“你……唉,罷了罷了,勸不動你,”樂梓由揮手道,“但你可得給我安全歸來,我小弟的命都擔在你的手裡!”
晏蒼陵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一面朝正堂走去,一面商量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到了正堂時,王斌已等候多時。
晏蒼陵面色一整,端出一幅心情不快的模樣,一進正堂只給王斌略點了點頭視作打招呼,接著便大步流星地往正中的椅上坐去,開門見山道:“柏津已同我說了,你依舊不肯放棄相救兵部尚書一事?”
“是,”王斌恭敬有禮地道,“草民雖勢單力薄,但還望能救助兵部尚書一家。”
“你若有此大志,何不自己為之,為何要找上本王。”晏蒼陵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啜飲一口,但一雙眼卻微微挑起,沿著茶麵睃向王斌。
王斌恭然站起,對著晏蒼陵深鞠一躬,不卑不亢地道:“草民只是一介平民,縱使力量再大,終究抵不過官家之勢,但若有王爺相助,那便大大不同。王爺既肯再次相見,定是有所思量,草民不敢放太大話,但敢說草民今日定可說服王爺相助。”當下,他便義正言辭,說了一大番道理,聽得晏蒼陵有些昏昏欲睡,幸而強撐了眼皮,不然定讓樂梓由笑話了去。
王斌道盡,又循循善誘道:“王爺乃一聰明人,這天下之勢當是明瞭,亂世之中方出豪傑,若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總比一生富貴,死後卻無人所知的好。”
晏蒼陵嘴角噙笑,並不認同:“若依你如此說,本王偏於一地,坐收漁利之利豈非更好,為何要勞費心思去救一不知是否有用處之人。”
這話又將一切打回了原點,王斌滯了一滯,似乎有些急了,他將頭抬了起來,直視晏蒼陵,一字一句如根根細針射入晏蒼陵心間:“王爺今日肯相見草民,定是深思熟慮許久,分析了其中利弊,既然如此,王爺何故拐彎抹角,不妨開門見山,將話一一點明,是助或是不助。”
晏蒼陵被他這般衝的語氣給愣住了,頓了半晌,倏爾哈哈大笑,指著王斌的點了點: “敢用如此語氣同本王說話,你倒是第一人,但本王此前曾說過,本王若是相助,那是端著腦袋去的,本王為何要如此冒險。”
王斌繼而挺直了腰板,將話音放大了幾聲:“王爺想必已有打算,草民一己之力雖單薄,但王爺若肯相助,草民日後定忠誠王爺,肝膽相照。草民雖是一平民,但生意卻遍佈桓朝,目下正打算將生意做到西域。屆時只需王爺您一聲命令,草民定鼎力相助。”
晏蒼陵看了樂梓由一眼,將眉頭高高挑起:“你竟下如此大的賭注。你究竟承了兵部尚書什麼大恩,連身家性命同萬貫家財都能賭在我這一素不相識之人上,你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