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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脖子轉頭,一對上晏蒼陵眼中自己的倒影,他又大聲狂叫:“啊!別過來,別過來!不!你別過來!”
晏蒼陵腳步驟停,一旦跨前一步,季臨川的聲音又大上一分。
季臨川驚恐之下連逃跑都忘了,他此刻猶如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抖動不安,只能抱緊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安全處退去。不想他腳尖一錯,正中桌邊的凳子,整個人便往桌上的菜歪去。
“小心!”晏蒼陵大叫一聲,一撲上前,掰過季臨川的身子,將自己墊在他的身下,咚地一聲抱著他摔倒在地。
溫熱的觸感從相貼的肌膚而出,季臨川身子一震,更是瘋狂地大叫,不停地推拒著晏蒼陵。
“璟涵,是我,璟涵,璟涵!”晏蒼陵連疼意都顧不上,捧著季臨川的臉強迫他對著自己。
“看著我,璟涵,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璟涵璟涵!”
一聲聲璟涵震入心間,終於讓發狂的季臨川找回了一些神智。散亂的瞳孔逐漸聚焦,凝注在晏蒼陵擔憂的臉上。
“璟涵,是我,我是慕卿,我是晏蒼陵。”晏蒼陵加緊了這個擁抱,將禮義廉恥地丟了去,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季臨川的後背,直將他心底的恐懼都一一拂去。
“沒事了沒事了。”看季臨川的氣逐漸喘順,晏蒼陵將聲音放柔,慢慢鬆開了懷抱,對上季臨川恢復了平靜的臉。
“多謝你。”季臨川不鹹不淡地道出了那麼一句話,但僅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已讓季臨川竭盡了全身氣力。
“無恙,”輕柔將季臨川扶起,晏蒼陵給他撣了撣身上的灰,“你無事便好,我送你回房歇著罷,睡一覺便好了。”
季臨川臉上漾起愧疚,張唇方想說出幾聲歉意,但話到嘴邊又道不出聲,只能輕輕頷首,由著晏蒼陵扶自己回了房。
杵在房外看了半晌,看房內的燈火歇了,季臨川也未有再發出動靜,晏蒼陵方疲憊地走回書房。
季臨川究竟怎地回事,好端端為何會如此大叫?
晏蒼陵雖不明緣由,但他可篤定,這定非夢魘餘藥所致,而是由季臨川掩藏在心底的恐懼而生。
晏蒼陵始終不問季臨川任何一句,有些瘡疤埋藏在心底便成,不必親手將其殘忍揭開。
晏蒼陵含著一口嘆息,回了書房。走至桌邊,提筆方想寫上那麼幾字,但筆觸點在紙上後,卻順不下後邊的一筆一劃。他放下了筆,將書信拿起細細品讀,一言一句皆不放過,腦海中再回想方才季臨川的反應,赫然間心中亮堂。
只見這封寫了許多人名姓的書信上,其中一人的名姓,出現的次數最多,也最是刺目顯眼。
☆、第四十 四章 ·見面
那名字簡單卻又複雜;簡單到你只需粗略看上一眼便能將其記下;複雜到背後牽扯太多;細枝末節的關係連數都無法數清。
那是一個晏蒼陵今日還掛在嘴邊的名字——李桀。
“李桀、李桀!”一拳裹挾著洶湧的憤怒捶向桌面,力道大得近乎將桌子從中兩斷。
晏蒼陵此刻恨不得化身劊子手;手起刀落;麻利地一刀斬斷李桀的頭顱——只有看到李桀熱血噴湧,頭顱滾地染上黃泥,他方有洩氣的快感。
若早知李桀同季臨川被害有關;他早早便該殺了李桀。但當沉著冷靜佔據了腦部主要之位時;轉念一想;在未查出季臨川被害及送到芳城的始末前,他還不宜對李桀動手;畢竟季臨川是否為李桀所害;或是被他人所害尚不得知。
思及此處,晏蒼陵方在一餐飯中沉下的煩躁又一湧而上,耀武揚威地在腦海中翻騰。雙唇被緊抿出一條溝壑分明的線,晏蒼陵繃緊了面部線條,提筆在原先將近寫完的書信上,再加上數句話,讓長焉替他打探李桀的訊息。
擱下筆時,他反反覆覆將書信看了數遍,確認無誤後,方塞入信封封好,讓人送往京城。
做完這一切,他的心又記掛在了那一封信上,怎地都落不穩那顆不安的心。他匆匆洗了個身,上床躺下,闔眼便睡。不想夢魘纏身,讓他睡得極其不安穩,時而夢見季臨川驚慌的一幕,時而看到季臨川蒼白的面龐,明明累得可沾枕即睡,卻無法沉入夢鄉。後來他索性不睡,翻身而起,將同季臨川有關聯之事從頭至尾回想一遍。
長期的疲憊與黑暗的昏沉,竟意外地使得他的頭腦變得清醒,有什麼被他忽略的細枝末節,正在他混亂一團的頭腦中慢慢浮現,只需再尋到那一個牽引線,便可抽絲剝繭,取出其中關鍵。
“啊!”他倏爾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