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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是誰,還言道,他看那男子並非簡單之人,要晏蒼陵小心對付。
晏蒼陵嘴角噙住了笑意,頷首道:“恩人放心罷,我且去瞧瞧究竟是怎地回事。”這話方落全,便聽人群那處吵嚷起來,原是帶頭下跪的老者喚大家齊聲,求守衛好心,放他們入城。
然則,與老者等人態度不同,那枯瘦如柴的男子卻皺緊了眉頭,越過密麻的跪伏眾人往守衛而去,每走一步時他就會彎身試圖拉一個跪著的人站起,結果不知可是氣力不夠,非但未能將人拉其,自個兒還差些摔了個趔趄。最後他索性不再拉人,直接跨步走到守衛前,同守衛爭執起來。
恰在晏蒼陵疑惑之時,小廝歸來,拱手同晏蒼陵同季拂心道出事情經過。
原來那群人來自西南方的一個小村莊,因多年來接逢旱災,農作物顆粒無收,他們無法為生,唯有舉家搬遷,來到芳城,另尋生路。而那枯瘦如柴的男子,是村裡的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晏蒼陵眉頭興味地一挑,看那教書先生暴跳如雷地同守衛爭辯,面紅耳赤,他怎生都無法將那樣的人同溫潤儒雅,氣度不凡身帶墨香的教書先生混作一談,若非小廝說那人身份,他還當是哪兒來的地痞流氓。
“嗤。”好似心有靈犀,季拂心笑了一聲,笑意從嘴角,漫到了眉梢。晏蒼陵順著他目光看去,發現他亦盯著那教書先生,看來他也深覺那人身份好笑。
晏蒼陵收回視線,放於季拂心上:“恩人,你以為那人如何。”
季拂心搖了搖頭,比劃了一番,意道:“靜觀其變。”
小廝又再解釋,原來那群人被拒入城,是因他們手中的過所僅有一份,過所上人員的名字也未寫全,是以守衛不讓他們透過。
這事兒越鬧越大,教書先生也急躁了,罵罵咧咧說守衛的瞧不起他們鄉下人。
晏蒼陵饒有興味地看著教書先生,發現他不但脾氣躁,說話也是直白而赤裸,毫不避諱,也不怕得罪他人。
眼看粗紅了脖子,都說不動守衛放行,那男子氣憤地甩了袖,轉身牽起跪倒的人,罵罵咧咧地道:“為何要給他們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咱們不缺這裡的地兒,走走走,我們走!”
但那群人頂著烈日,長途跋涉,哪兒還有氣力離開,一聽無法進城,有些身子弱的,禁不住刺激便啊了一聲,暈闕在地。好似說好一般,一個倒了,又接連有幾個倒下,不過片刻,就倒了十數人。
這下,晏蒼陵也耐不住腳了,他邁開了步子,揚手令守衛先將暈倒之人扶起,安置陰涼之地,至於其餘眾人,也讓其留待一旁,但卻不可放其入城。
這些人來歷不明,哪怕晏蒼陵心存同情,在未驗明他們正身前,他也不敢將其放入城內。
“王爺。”一守衛小心地壓低了聲,將那些人的過所獻出。
晏蒼陵蹙眉接過,心念一轉,帶著過所走回馬車邊,讓季拂心一塊兒看——他也不知從何時養成了這習慣,凡有何事,總喜同恩人商榷。
季拂心也將過所拿起,仔細端詳。只見過所上所錄名姓,只有十數人,遠遠少於跪倒的這一片人數。且似因汗溼之故,過所上的字跡有些模糊,而奇怪的是,其餘人名姓皆能依稀看清,唯有一個寫於正中的人名似被汗沾溼,字跡難辨——這人究竟姓甚名誰,已無從得知。尚有一處奇怪的,這過所恰是三個月前所批的,而今日好巧不巧,正是過所三月期限的最後一日。
晏蒼陵同季拂心對視一眼,雙雙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一來,是這過所上未有名姓的百姓,是如同一路通關而到達芳城。二來,近年來大旱連連的,唯有南州一片,可那兒距離芳城,即便是步行,也只有不到兩個月的行程,哪怕人多路上耽擱,也不至於會拖至三個月,且還能恰好期限最後一日到達芳城。兩人看著這過所,總覺得尚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可究竟又有哪兒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透著古怪。
季拂心也坐不住了,戴上紗帽,從車廂裡走出。
避免他扶得不穩,晏蒼陵上前去,對他伸出了一隻手:“恩人,我拉你。”
“嗯。”這等時候,季拂心也將害羞斂了去,扶住晏蒼陵的手,借力下了馬車,撣撣衣襟,同他一笑,便隨著他走向那些昏闕之人。
這些人被擱在陰涼之地,臉色蒼白,容色逼真,喚來的大夫也已探出,確實是中暑昏闕,並未作假。
晏蒼陵與季拂心目光相接,彼此都覺得事情愈發古怪。季拂心走去那些昏闕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