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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路上,皆無敵人出現,安靜得忒不像話。恰時,不知從何而生的白霧嫋嫋生起,一時遮了眼,漸而看不清身邊之人了。
眾人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一面是隱藏在暗處不知所蹤的敵人,一面是加重死亡威脅的白霧,心中憂慮萬千,懼意連升,未知的迷茫將彼此的恐懼無限放大,靜謐的夜中都可聞到彼此間粗重的呼吸聲。
吳嘯沉然一跺腳,冷哼道:“鎮定些,敵人便是要讓我們自亂陣腳,我們萬萬不可中計!”
吳嘯此聲一落,便如一計定心針打入了眾人的心中,驚慌皆被壓下。眾兵深吸一氣,邁著整齊步伐向前,貼近己方之人,以好應敵。
隨著時間悄無聲息而走,這白霧愈來愈濃,到後邊竟連身邊人的模樣都瞧不見了,而不論是前方或是後方,皆尋不到出路,凝聚起的人心再次潰散。
便在這一瞬之間,倏爾一聲悶吟而起,盡皆著便聞倒地之聲作響。一人倒,接著再有人倒。
吳嘯大驚,聽其聲並未有弩箭之音,知曉定是敵人趁勢而入,將人殺掉,頓時翻身上馬,揚聲喝道:“上馬,跑!”
騎兵即刻翻身上馬,而步兵也隨著上了騎兵之馬,一同策馬朝前方衝去。
漫無目的地奔跑,讓吳嘯的心更加驚慌,從始至終,都未發現敵方究竟何人,這般下去如何了得,他必得想方設法,將敵方揪出方是。
便在這時,後方的慘叫再次響起,間或伴有金戈相觸錚錚銳響之音,他回頭一望,隱約可見有兩波人正於後方廝殺,而其中一波,呈現壓倒性的勝利。
“該死!”吳嘯低咒一聲,提眉一看左右兩方的低矮山岩,暴喝一聲,一刀砍向巖壁,刮出碎屑四散,朝山岩邊上可能隱藏著的敵人打去。
豈料屢屢作為,皆是打了個空,自始至終皆尋不到敵人的藏身之處。
而其他士兵,也仿照他這法子,將碎屑削向山岩,亦是尋不到人。吳嘯又不敢勒馬去尋,生怕會被隱藏在周邊的弩箭刺了個對穿。
毫無目的的躲避,使得這場戰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敵人便好似一看不見的手,籠罩在吳嘯的身上,讓他們都無法逃離敵人的五指山。
軍心潰散,隨著耳邊傳來的慘叫聲愈發慘烈,眾人更是心驚肉跳,連牽著馬韁的手都在打抖。這一隊被切斷的人馬,大都是前方開路的步兵與部分騎兵,而精銳計程車兵則被斷在了落地山岩之後,是以他們的實力略低,不過半會,便傷的傷,死得死。
吳嘯的心愈發寒涼,他雖自幼習武學兵,但到底不比真正殺上戰場的吳其康,他僅空有理論,而無上陣殺敵的實戰經驗,以致在這時候,愈發錯亂,一味地只知鼓舞士氣,讓眾人逃亡。
眼前的白霧漸而消弭,逐漸看清了前方的路,吳嘯心頭一喜,正準備頓下足,繼續掌握主動時,忽聽後方喊殺聲而至,竟有數位身掛重彩,一身血跡的己方士兵拼出了一條血路,提著染血橫刀朝他擁來。
吳嘯一喜,這群人雖只有百來人,但他們目中的堅毅之光,照亮了眾人的希望,連黑夜都要退避。
這群人一擁而上,閃爍著淚花,齊聲高呼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一時間,喊聲衝達雲霄,響徹山谷,士氣大振。
吳嘯心頭一喜,即刻揮手:“走!待我們衝出白霧,便將那些人殺個片甲不留!”
“殺殺殺”騎兵握拳高舉,齊聲應和,一催馬肚,便要同吳嘯策馬前去。
然,變故就此發生,吳嘯坐下快馬馬蹄方揚,便聽後方傳來馬匹嘶鳴及人落地之聲,吳嘯震驚回首,發現方才那些舉刀趕來,言道要替死去兄弟報仇計程車兵,竟提刀砍向催馬而奔的騎兵——這竟是自相殘殺!
不,不對!吳嘯霎那冷靜下來,他方發現那群砍人者頭上竟綁著一條鮮黃色的布巾,而他清楚地記得,他的西平軍中並未有人戴著鮮黃色的布巾。
這分明是敵方之人,身著我方的盔甲,混入我軍中來,而布巾則是辨別敵我之人的方式!
吳嘯大驚,即刻策馬回身,抽出長槍,直往那些頭戴鮮黃色布巾計程車兵刺去,眼看即將要刺中他們,憑空忽而插來一槍,鐺地一聲,錯開了他他的槍。
吳嘯一震,側首去看,卻對上了一雙深沉而讓人難以忽視的眼,這雙眼深邃得幾欲將人吸食進去,裡邊的殺意翻湧,竟連自己都禁不住駭了一駭。
“你……你是何人!”這雙眼太過可怕,非是一般計程車兵所有!
若問這雙眼的主人是誰,乃易容成西平軍的晏蒼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