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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如何了?”季臨川聲音帶顫,灼熱地直視著季崇德,卻換來季崇德有深意地一嘆:“唉,你啊。”
“爹,究竟如何了。”季臨川急切再問。
“能如何,他鐵定得聽我們的,”季崇德鬍子一翹,豎著手指朝著季臨川點了點,“只是爹不知如何說你了。你想讓他聽你的話,你自個兒同他說不便成了,為何還得拉著你爹下水,同你做戲。”
“爹!”季臨川略紅了紅臉,嗔道,“單憑我一人如何勸服他,他到底是個王爺,我算什麼,能要求他為我做事?是以光我說不算,尚得爹你相助,兩面攻心,讓他對我服服帖帖的。”
“爹便不明瞭,”季崇德蹙眉道,“他是個王爺,總會有自己的想法不是,為何偏生要他全聽你的。”
“爹你有所不知,”季臨川搖首道,“我聽仲良說,他常為了勝仗而拼命,連自個兒的命都不顧。甭看他表面和氣,實則該狠時,可連自己的命都丟了去。我若不管一管,他卻狠下心來,丟了命去怎辦。爹,你便放心罷,我自有分寸。”
季崇德雙唇堪張,總想續上那麼幾句諸如爹不放心的關切話語,可話都似黏在喉嚨裡,順不上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拍了拍季臨川的肩頭,搖首道:“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爹也不過問了,只要他待你好便成。”
季臨川會心一笑,笑容明朗得讓人都禁不住一同笑起:“放心罷爹,您快回去罷,稍後他便歸來了。”
“嗯,”季崇德頷首,轉身提步便走,但腳步方落,又猛地折身,指著季臨川的鼻頭叮囑,“記得,別的事爹都可應承你,但房事時定要你在上,他在下。”
“嗯……嗯,”季臨川瞬間紅了臉,匆匆地應了兩聲,趕忙將他爹往朝臨閣外趕,一口氣推人出去,關門,接著揉了揉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吁了口氣。
當夜,兩人行了房事,果然是季臨川在上,晏蒼陵在下,不過,被進入的卻是季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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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紅日漸升,天光初亮,晏蒼陵翻身醒來,看身側蜷著被子縮成一團的季臨川,淺淺一笑,季臨川睡覺時便如小貓一般,喜歡將身體蜷起,他在以前照顧不能動彈的季臨川時,便試圖糾正他這壞毛病,但屢次都不成。後來他問過了王大夫,王大夫道這興許不是習慣,而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自我行為,只有蜷在一塊,方有安全感。
他當時聽罷後,想起了季臨川的過往,再看他這睡姿時,心口便帶著了疼意。這幾日同床共枕時,皆會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壓住他試圖蜷起的腳,給他溫暖的安慰,雖說短短几日看不出效果,但好歹還是讓季臨川的手腳略舒展開來了。
輕輕地在季臨川頰邊啄了一口,輕手輕腳地給人蓋上了被,晏蒼陵下床穿衣著褲便出去了。
吃過早膳,他到了書房,處理了一部分這段時日裡擱置的公務,看並無需要立馬處理的後,便喚人帶來他的愛駒,交代了一聲,翻身上馬,去尋李公公了。
李公公在他前往南相解決西平軍時,一直以身體不適為由,待在驛站不出,故意為晏蒼陵拖延時間。
晏蒼陵深知李公公相助,是以這歸來的第二日便來看人了。當然這一來,沒少給他捎來一些靈丹妙藥同銀兩。
悄然無聲地將銀兩按到李公公的手裡,晏蒼陵扯出笑意,詢問道:“公公,這幾日身體可好。”
“哎喲,”得了銀錢,李公公的臉上都笑開了花,攏在袖中的手上下摸著銀票,好似停下不摸那麼一會,這銀票便會長了翅膀飛出一般,他笑眼眯眯地道,“這身體時好時壞的,說不準喲說不準,興許王爺大勝歸來,將西平軍趕回南相,咱家這身體便好了。”
晏蒼陵瞬間明瞭李公公暗示之意,會心一笑道:“不知公公,稍後要去何處,可是回京。”
“回京?”李公公稍稍挑眉,“似乎倒真是該回京了,可咱家聽聞這段時日,南相同芳城一帶,大雨臨盆,咱家這一路甚是不順,估摸著得月餘方能回京咯。唉,王爺的芳城同南相如此臨近,絲毫不用擔憂路途遙遠的問題,王爺您說是麼。”李公公此言話中有話,晏蒼陵怎不知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他會繼續幫自己拖延時刻,以好讓自己想方設法將芳城的勢力挪到南相。
晏蒼陵含著一抹笑意,又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重重地按到了李公公手中:“公公,多謝您了。”
“客氣什麼,”李公公不著痕跡地收回袖中,“屆時,尚得王爺多關照關照。”
“這是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