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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時王府總管行來,見之便躬身一問:“王爺可有何吩咐?若是不習慣之處,大可明說,小的一定去辦。”說罷,咧開了一口牙,明明笑得和善,卻讓晏蒼陵不寒而慄,打了幾個寒噤。
因吳嘯起兵之事,西平王府眾人亦受到牽連,在西平軍被押送回南相後,西平王府的屬官大感西平王失利,逃的逃,隱居的隱居,一時之間,竟走得乾乾淨淨,連刺史想派人去抓都抓不著,只能抓些不痛不癢的人作為共犯,押送京城去邀功的。是以如今西平王府的屬官寥寥無幾,幾乎都是刺史臨時尋人充入的,以致能力高低不平,辦公事時並無默契,擔不起大任,這總管亦是個無能之輩。
這總管的話一落,晏蒼陵的眉頭便擰了起來,明明總管笑容滿面,卻怎生都讓他歡喜不起,遂他一揮手趕人:“不必了,你去歇著罷,我看會天便睡。”
總管眼底異色一過,面上仍從容地低首揖禮,下去了。
平靜的一夜就此過去,直待將近天明,晏蒼陵方有點睏意,回了房睡,但未睡幾個時辰,便自然醒了。他起身後,看季臨川睡的正香,啊嗚也吸著鼻子倚靠一旁打盹,不願多加打擾,遂輕手輕腳地出門,接手西平王留下的爛攤子去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季臨川迷糊醒來,揉了揉啊嗚的毛髮,引得他不滿地嗷嗚一叫後,笑著起身洗漱,抱著啊嗚出了門。聽聞晏蒼陵正在書房,便婉拒了下人的帶領,親自行了過去。但走至半路時,被府內從未見過的新鮮景緻吸引了注意,低首一看啊嗚也興致盎然地左顧右看,便抱著它往景緻密集處而去,帶著它四處遊玩,邊玩邊觀景。不知不覺中,一人一虎竟行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荒路,前方假山環繞,高低錯落,後方高樹合圍,蓊蓊鬱鬱,讓身臨其中之人,一眼望去都見不著出路。
這時,有兩位侍女的低聲從假山外邊傳來,季臨川呼吸一沉,好奇心被狠狠提起,讓啊嗚噤聲後,他貓著身子鑽進了假山之中,瞧瞧可會聽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方一躲好,倆侍女便開了腔。
“誒,你見著這新來的王爺晏王了麼?”一位侍女嗓音略沉,故意壓低了聲音。
另一侍女聲音卻尖細得如若鈍刀鋸木,細得都能將人的皮磨出雞皮疙瘩,連嗓門都不避諱地壓低,反而提得老高:“見著了。”
“如何如何?”低聲侍女帶著好奇的喜色催問。
“能如何,還不都是一張嘴巴,一雙眼,難不成還三頭六臂麼。不過麼,這模樣倒也是俊俏,但是人光好看又有何用?”
“話倒不是這麼說,”低聲侍女辯解道,“好看的人賞心悅目,咱們看著也心情愉悅不是。”
“成了成了,就你這點心思,誰人還不知曉,”細聲侍女嬌笑一聲,“你啊,甭說姐姐未勸過你,你想爬他的床,也並非不可。但問題是,這人的床,你可爬不得。”
“哎喲,姐姐,您這話何意莫非還有什麼內幕不成。”
“有,怎地沒有,”細聲侍女頓了一瞬,聲音也跟著變弱,”我聽聞我在芳城的姊妹道,這晏王啊懼內,畏妻如虎,整個芳城皆知曉此事,昨夜裡,誒,我同你說……”
“你說你說。”低聲侍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今兒個總管同我說,昨夜裡這晏王被王妃給踢下床,趕出門哩,還假作出外觀星望月,實則誰人不知,他這是故意掩飾自己被趕出門呢。”
“當真有此事?”
“當真,我還騙你不成,不信你去問總管,當時總管告知我時,我也是你這表情,後來在朝臨閣外伺候的小李也同我說,好似王爺還真是懼內這麼回事,他今兒早瞧著王爺早早出了門,連王妃都不看顧,這不是懼內,想早早躲開他麼。是以啊,作為好姊妹我便勸你一句,還是絕了想入王爺帳內的念頭罷,省得被那善妒的王妃辦了,便糟了。”
“嘶,你說得是,說得是啊。”
低聲嘀咕轉瞬離了耳,那倆侍女的悄聲隨著步伐走動聲而愈來愈遠,不一會人便不見了蹤影。當季臨川從假山中走出時,只能依稀看見兩人的背影。眸色一沉,將兩人的身形記在心底,季臨川目中平淡無波,但慍色已從攥緊的拳頭上絲絲縷縷地溢位,沉了一口火氣後,他便佯作不在意的模樣離開了。
回了房內,季臨川將倆侍女的身形畫下,喚來駐守門外的小李便將畫像丟給他,皮笑肉不笑地動手比劃,用唇語道:“去將這倆人尋來,我有話要說。”
小李接過畫像一看,愣了一瞬,便苦了臉了,這畫像上只有倆人的背影,光憑這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