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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水土不服,又染了風寒,能幫他的時刻並不多。後來晏蒼陵不忍季臨川操勞,便將活全接了,自己處理,季臨川看在眼裡,疼在心尖口上,屢次要求幫他都被拒絕後,便決定將目標放置在內務之上,大事由晏蒼陵掌,小事由他處,務必保證王府內外都有條不紊。有時甚至,他還得親自算王府內外的帳。
多日下來,夫夫倆都撐不住了,無形的壓力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相反,這總管卻是愈發悠閒,整日裡做做樣子,呵斥下人便無事可做了。
無事可做的結果,便是他頻繁地往來地道,從原先的隔日下去一趟,到現今每日都會下去。樂麒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一顆好奇心都被吊得老高,總想著下去一探究竟。但在未查清總管來歷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約莫十日過去,晏蒼陵終於撐不住,決定要想方設法將府內這些不作為的官僚辭退時,又有一事在耳邊炸開,讓他方歇會兒的氣,又提到了胸口,驀地癱軟在了椅上。
“你說,這總管原先乃是吳其康手下牙兵的軍師?之後吳其康出事後,他便隱姓埋名隱居起來。待我到來南相後,便稍作易容混進了府?”晏蒼陵的聲音都低弱到了谷裡深出,連啊嗚都察覺得出他的疲憊,心疼地跳到他的懷裡,撓著他的胸口啊嗚啊嗚地用自己的言語安慰著他。
“嗯,”樂麒低聲應道,“大哥同仲良大哥暗查了多日,亦讓晴波同成御相相助而查到的。”
“這些人野心不小呢,隱藏不出的牙兵,身份特殊的總管,尚有這等時候故意不做事的官僚……”季臨川小聲開口,眉宇間籠上了哀色,“一面是故意不做事,一面是混入王府。這是想篡權奪位了。若朝深處去想,只怕天子打的也是這種主意,讓我們同那些人相鬥——不論是勝是敗,皆讓我們在短期內無法顧暇王位。”
“呵,好計謀。”晏蒼陵冷笑一聲,“但我豈會輸給他們,要鬥是麼,我奉陪!既然要鬥,便一口氣鬥得痛快!”他豪氣一出,氣沖斗牛,沉了沉臉壓制怒意,問道,“現今朝廷可有派新王接手芳城?”
“未有,若是有,仲良大哥會先報來訊息的。”樂麒答道。
“雖不知為何至今都未派新王,但好歹也給了我們喘氣之機,”晏蒼陵嘴角一揚,自傲地挑起,“既然如此我們不可再耽擱,讓常得勝暗中帶一千精兵,分作幾批易容進城,分散四處,屆時我再聯絡他。至於上次我讓王斌所尋的毒藥,恐怕暫時用不著了,你去尋成御相,詢問他可有並非當場發作的毒藥。”
樂麒頷首應道:“如今成御相正往南相趕來,聽聞今日午時,便可到達。”
“甚好,那不可耽擱,今日便開始著手準備!”
“好。”
。
至午時,成御相將晏蒼陵所需的毒藥送來,晏蒼陵將其拿給一耗子喂服,確信此藥的藥效後,朗聲大笑,拍著成御相的肩頭道謝,並讓成御相易容成侍衛進府,讓其見了總管的容貌後,讓他製出同總管的臉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成御相效率極高,趕在夕陽初降前,便將人皮面具制好了交予晏蒼陵手裡。
晏蒼陵思慮再三,便決定將人皮面具給予做事沉穩的許頌銘,讓其先進府觀察幾日總管的習慣,待得時機成熟,再讓其準備後邊的事宜。
幾日的準備,讓許頌銘對總管的行為習慣深記於心,加之有成御相的引導,他對易容成總管,更是得心應手。待時機成熟,便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因對總管同地道之人有何聯絡,他們並不知,是以此次行動十分冒險,成御相本說要會武的自己前去,但因他脾性略燥,難成大事,斟酌之後,晏蒼陵還是讓許頌銘去了。
許頌銘雖是沉穩,但此次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在計劃當夜,冷汗都流個不停,還得季臨川同啊嗚不住地安慰他。
晏蒼陵深感愧疚,同他道若是不成,便切莫勉強,他卻頷首一笑,說自己能成的,王爺不必擔憂。
但好歹是冒險,晏蒼陵哪不擔憂,後來還是樂麒丟出一聲,讓做便做之後,將他們的猶豫都打散了開去。
於是,準備就緒後,晏蒼陵以商談正事為由,在總管平日下地道之時,喚總管到書房,而易容成總管的許頌銘則在樂麒的掩護下,入了地道。
幽深的小徑一處黑暗,偶有淡淡的明火點亮,許頌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呼吸同總管的頻度不一致,被人發現——竟擔心到了這等程度。
孤身一人在漆黑小道而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他不會武功,而他即將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