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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傳召,你瞧我這要學做桂花糕之人都在此處,並未前去竹玄殿,那皇后又怎可能私下傳你們過去。再者,方才我方從皇后的竹玄殿出來,她此刻正在唸經禮佛,可無暇招待你們。”
“並非皇后?”晏蒼陵驚呼,“那難道真是安天仁?”
“那更不可能!”一提及“安天仁”三字,夢容便如被人揪到了自己的死穴,整個人便跳了起來,死咬著唇,從唇縫間擠出一字一言,強自剋制自己提及安天仁時的恨意,“安天仁需要午休,不到下午不會起身,這是一直不變的習慣,怎會因你一人而更改。領你進宮的公公呢?”
晏蒼陵便道那公公在進宮前,已同他道別。
夢容冷笑了:“虧得你如此聰明,當初能利用我阿姊,這你都不明白,你這是被人給騙了!”她一跺腳,直戳上晏蒼陵的鼻頭,“這傳令公公你可曾見過?”
“不曾,”晏蒼陵強壓下心頭的疑雲,加了一句,“他傳的是口諭。”
“不曾見過之人,你也敢應,當真是……”夢容又氣又笑,嗤鼻道,“罷了罷了,你也不知安天仁的習性。我告知你,安天仁不信他人,哪怕是傳口諭,也定會是讓他身邊貼身伺候的公公來傳,因此,依著你的身份同地位,若真的安天仁親自傳召,定是李公公親自帶著口諭去傳。而今,你見著的卻是一素未謀面的公公,呵,若是你還記得他的容貌,將他逮著,便能讓其掉腦袋了。”
晏蒼陵震驚得心臟一抽,他對宮中所知之事,僅侷限於傅於世所贈的那本書冊,其餘並不大懂,而傅於世的書冊又不可能將安天仁所有小的習性記全,因此,今日方會如此懵懵懂懂地被人騙了去。
於是,晏蒼陵懷著一份感激,對著夢容拱了拱手,道了一聲多謝。
夢容抿唇不語,看著一直錯開自己目光的季臨川,不冷不熱地道:“你最好想法子查查是何人害的你,不過,我想不必查,也知曉這是王恩益所為,他的目的十分簡單,對付你……”
纖纖玉指一橫,直指向季臨川的鼻頭。
季臨川更將自己的臉偏得更偏,看似鎮定,實則這心中都盛滿了驚憂。
晏蒼陵驚悟,若是自己被騙進了宮,那麼季臨川便會被單獨留在行館,若發現“血跡”有問題的王恩益,趁此時帶人過去對付季臨川,那豈非會出大事。
“璟涵,我對不住……”晏蒼陵驚得握住了季臨川的手,滿眼撐起了愧疚,若非他以為是皇后相傳,若非他多口問了一句是否要帶王妃進宮,若非……他不敢想象,若非有這些若非,他離開季臨川后,季臨川將會遭遇什麼。
季臨川一直繃著的臉部線條,至這會方稍稍地化開,他撫著晏蒼陵的手,回以安撫的一笑,搖了搖手,小聲地說:“不干你事,我也受了騙。”
“宮中可不比你的王府,一言一行都得注意,且這宮內勾心鬥角,非是你所想象的如此簡單,”夢容的冷笑都漫到了唇角,“我在這兒,深比你知這宮內的黑。莫看皇后同我相親,但她在內心裡,可是對我戒備的很,再者,她親近我,不過是因我得寵罷了,若有一日我失勢,她定第一個推我入火海。”
“你究竟為何要跑進宮中?”晏蒼陵帶著不確信的音,開口問道,實則這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為何?”夢容揚聲冷笑,“你還不知麼。自然是為我阿姊報仇!阿姊早早便同我說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何人,”她看向了季臨川,低聲哂笑,“呵,放心,我不會怪責於你,若真要怪,只怪我當初貪心,為著一己私念,便將來歷不明的你買下,以致釀成大錯。既然錯在我,那便由我來償這一份債罷。阿姊走後,我忍不住苦痛,丟下成御相,隻身來到京城,你知曉……”她媚眼一橫,眼中媚色流轉滴溜人,若是普通男人見之,定將醉了這一片心,她抬手一撩自己的長髮,柔聲一續,“我們在紅塵之中的人,勾引男人最有本事,尤其是這個色迷心竅的老頭。當時我來到了京城,打聽到安天仁要去狩獵,便趕往那裡而去,接著……”
“你想對付的是王恩益,或是安天仁?”晏蒼陵說這話時,聲音稍稍帶出了幾分顫抖,他知曉接下來夢容定會將她進宮前後說出,但那一段,含著太多的苦痛與艱辛,他不忍揭開夢容的瘡疤,“其實,晴波若是知曉你如此犧牲,她九泉之下定不會安生。”夢容是晴波一直護在心裡的親人,若是她知曉自己的妹妹,為了替自己報仇,隻身進入這黑得看不見天的皇宮,接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出賣自己的色相……他不敢想象,九泉之下的晴波會如何地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