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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仁頓時沉默了,須臾,又問了李桀幾聲,可卻都得不到新的答案。無奈之下,他便讓李桀回了去,而他則抱胸在殿內走來走去。
今日王恩益的出現,也不知究竟是有意何意,好似在算計著什麼,又好似當真是無意路過。
細細回想其中關係,李桀乃是王恩益的爪牙,有可能夥同王恩益一塊兒將假傳聖令之事嫁禍李公公,可是,萬一是李公公故意假傳聖令給李桀,讓李桀背上私下找晏王的罪名呢?況且,哪怕這李公公之事擱置不想,那晏王妃傷人及進宮來尋夢容之事呢,又作何解釋。
尚有,目前他所聽的都是王恩益同其爪牙的一面之詞,誰人知曉是真是假,若是沒有此事,豈非是說明他們在利用自己,去陷害晏王,以使他們自己謀利?
安天仁將其中利害,想了個遍,把各種人物複雜關係一一理順,發現愈想愈是可怕,當停下思考之時,他滿腦都被陰霾掩蓋,看不得一點兒陽光。
順著李桀所說的去細細揣摩,他驚然發現,他身側竟然未有一完全可信之人!
王恩益同李桀已完全不可信,但是李公公同夢容呢,這兩人中,李公公看似忠誠於己,但誰人可知他是否當真背對著他假傳口諭,而夢容再三的探他口風,又在晏王妃傷人當日同其見面,如此行徑,可是說明她同晏王妃是一夥的?
心亂如麻,一旦內心對李公公同夢容的堅定信任被人打亂,許多有的沒的念頭便撲湧而上,越攪越渾,到最後已是理不清思緒,認不清出路,找不到一處光明……
安天仁不得不承認,王恩益三言兩語間,已成功地動搖了他對身邊之人的信任。
☆、第一三零章 ·受脅
便在安天仁同王恩益勾心鬥角之時;季臨川吃飽喝足上了床;將攥在手心裡夢容所給的紙條展了開來;裡頭所寫的內容;正是日前夢容從安天仁口中打探得知的訊息。
目光一掃;視線凝著在紙上所提的不知底細的侍衛時;季臨川反覆將那些諸如萬夫莫敵的形容詞彙研讀了一遍,也將夢容同安天仁談及這些話的場景一一在腦中模擬;便對這些話便持了一些的疑問。
這些侍衛是否確有其事,尚不得知。但他深以為;安天仁若真有此勢力,早早便會出動他們收服朝廷了,不至於等到如此時刻;還得靠王恩益來收服,故而此言有酒醉誇大的可能。但是,季臨川眉心蹙起,也不能排除確有如此侍衛的可能,畢竟安天仁背後又多少勢力,他們手中掌握的情況還不明,連傅於世所贈的書冊上,都甚少提及安天仁,僅有寥寥幾語。傅於世這常年在宮中之人都不得知,他又怎能揣摩得出這侍衛之說是真是假。
思及此事,他眉宇間更是籠上了哀色,不知晏蒼陵現今如何了。自己被困宮中,安天仁並非傻瓜,一定也會想法子軟禁晏蒼陵,以免其溜回南相,帶兵攻城。思及晏蒼陵受安天仁威脅監視,他便被愧疚所溢滿。若是當時自己藏身得好一些,被絆倒後不發出驚呼,興許他們那時便能安然離去了……
嘆恨一聲,又繼續思考起來。細想之下,如今他們正是左右為難之際,李公公雖說向著自己,但畢竟不能完全親信,而夢容經由他今日一鬧,怕是安天仁也不會讓其再來此處,這會兒該怎辦。他給夢容的紙條上,其實並無太多內容,只說讓夢容靜觀其變,不可妄動,想法子蠱惑安天仁,讓安天仁醉心於情色,無心政事。同時讓夢容想法子討好王恩益同皇后,兩面人都不得罪,對王恩益服軟,對皇后撒嬌。
也不知夢容能從中領會多少,季臨川隱隱擔憂,畢竟現今他們能靠之人只有這有些讓人不太省心的夢容了。他們在京中毫無勢力,且無法離京,甚至都無法將訊息傳出去,以致他們十分被動,處處受制。
季臨川嘆息一聲,為今之計,只有耐心等待,等待一個好時機到來。
然而,好時機還未到來,安天仁便因晏王妃傷人之事,先一步找上了晏蒼陵。
他十分聰明,不直接拿問季臨川,反而尋晏蒼陵進宮對質。目的很簡單,瞧瞧晏蒼陵是否真有受傷。若晏蒼陵真有受傷,那便說明李桀並未說謊,李公公假傳聖令及季臨川傷人確有其事,若他未受傷,那很有可能是李桀在捏造謊言誣陷李公公,那安天仁的矛頭便可轉向李桀了。
晏蒼陵不傻,在安天仁招自己進宮時,便大致猜到了所為何事——他可不會認為安天仁招他進宮,是為了讓他同季臨川見面。
一入宮中,安天仁先是笑眯眯地道晏王妃因要教夢容學做桂花糕之故,而被他留在宮中,還望晏蒼陵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