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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信貼在了心口,闔上眼睛默默地祈禱,“希望我娘能撐下去。我的心願也算了了,只要我娘還活著,我便滿足了,我只求你們大家都好,只求你們不要再受我牽連所害。”
晏蒼陵頓住了,臉上淡淡逝過心虛之色,咬了咬牙,將季臨川雙手一環,抱在懷中,拍著他的背,聲音輕到幾乎摸不著:“放心罷,你娘還很好,你便放心罷,放心罷……”末了的尾音,竟沉到了谷裡,聽不清了,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哀意了。可惜此刻正在興頭上的季臨川,卻未聽出晏蒼陵的話中之意。
“來,璟涵,這個平安符我給你戴上,”從季臨川的手中取過了那一個平安符,晏蒼陵握在手心裡翻了一翻,笑著找到符上的孔洞,起身去拿來了一條紅繩,將其系在了腰間的季臨川。
“這個符,保你一生安寧,你今後定一路順暢,永遠都健康平安,再無波折。”
“嗯。”季臨川含著笑意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平安符,心都化開了。
“你可切記,平安符是不能隨意拆開的,你切莫亂了規矩。”
“我知曉的,”季臨川笑道,將頭靠在晏蒼陵的懷中,撩起他頰邊的一縷長髮,放手指上把玩,倏爾生出了一個主意,“慕卿,我們也去求個平安符罷,寄給我娘。”
晏蒼陵一怔,眉宇間哀色瞬間翻湧,但嘴角卻泛開了一絲笑容:“好,我們去給你娘求個平安符。”
一盞茶的時刻,他們便駕馬來到了城郊的廟宇,晏蒼陵扶著季臨川下了馬車,小心地帶著他拾級而上,一步一步,踏往高處的高廟。
“璟涵,似乎我們來到南相,都未曾來過這間寺廟。”
“是啊,”季臨川含笑道,目光遠放,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禁贊口道,“卻未想,這兒往來人竟如此地多。”
“是極,走,我們求平安符去。”
“好。”
帶著笑,倆人拜了菩薩祈求保佑,並求了一個平安符,事畢後,晏蒼陵轉頭一看,方發覺此時已將近傍晚,夕陽的餘光著落在季臨川的身上,印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即便已易了容貌,仍不失其氣度溫和之美。
晏蒼陵不禁痴了,悄悄地看著光斑在季臨川臉上追逐的身影,他暈開了淺笑,不自禁地將手一攬,握上了季臨川的腰,悄無聲息地將唇往他臉上而去——
“這位公子。”
陌生之音不識趣地切入,晏蒼陵一怔,轉首對著那人瞪了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何事。”
只見那人竟是一發須斑白的老僧,目光炯炯,看著晏蒼陵誦唸了一聲佛號,又自晏蒼陵的面龐掃向季臨川,搖了搖首,嘆息一聲:“阿彌陀佛,老衲上知天命,可窺人命格,這位公子近年恐有血光之災,而這位公子……”他轉首向季臨川,再誦唸一聲佛號,“將有喪親之痛,但若兩位公子……”
“胡說八道!”晏蒼陵震怒拂袖,眼中怒火燃起,“我們命格當由人定,而非你三言兩語便能道出,你若再胡說,小心我治你的罪!”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誦唸著,佛號聲漸而遠去,那老僧徐徐地踏入萬千臺階,隱入黃昏之後,當最後一聲佛號在悄然寂靜的廟宇裡盪出時,這老僧已不見了蹤影。
晏蒼陵大口喘息了幾下,強壓下心頭的怨氣,側首看向季臨川,發現其眉間已經流露出了哀慼之色,登時將人掰到了自己的面前,抱著他胳膊道:“璟涵,這老僧不過是招搖撞騙之徒,你萬不可信。”
季臨川錯開了晏蒼陵的目光,懷揣著不知為何的心緒,看向漸入地平線的夕陽,餘暉向晚,如生命流逝,不過轉眼沒入塵埃,便再難見到當時的輝煌。
“璟涵,你切莫多想,無稽之談,不必在意。”
晏蒼陵抓住了季臨川的手,緊張得不知該說什麼話:“你……你……璟涵你看著我。”
他掰過了季臨川的臉,迫使他將目光對上自己:“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莫聽信讒言。”
“慕卿,我……”季臨川深吸了一口氣,化開了悲痛,“我怕啊,我害怕你們又出事。”
“你怕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晏蒼陵揚高了聲音,拍著胸脯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季臨川倏爾抓住了晏蒼陵的手,素來沒有多少氣力的他,竟在此刻生出了無窮的力量:“我要你應我,無論去向何處,你都得小心謹慎,不……你不要再出府了可好,一直待在府內,可好。”
晏蒼陵一哽,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哪兒都不去,就留待府內,陪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