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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是小的能覬覦的。”他刻意在“容姿”兩字兩字上咬了重音,明耳人一聽,便知他是在暗諷季臨川的樣貌醜陋。
季臨川波瀾不興,冷眼盯著李桀,不發一言。一股低沉之氣從身而出,混合著空氣中的冷風,逼得李桀後脊直冒冷汗。李桀悄然對上季臨川一眼,立刻被其中的兇意嚇退三步:“王妃你……”
季臨川趁勢前進,將李桀再向後逼:“李大人,不知到來所為何事?”
李桀吞沫一口,用清咳將自己的懼意壓下,退後一步,以免對上季臨川的眼:“我是來查晏王的。不知他何在。”
“李大人來查晏王啊,”季臨川笑了一笑,本便不好看的臉,便變得難看至極,讓李桀都不忍地錯過了頭去。“李大人啊,我雖出身平民,但也知曉這朝廷命官巡查,一年統共兩次,巡按畢後,便得歸回朝廷,而今您獨自一人到來,呵,莫不是……”毫無徵兆,他唰地一下拔出了手中匕首,朝著李桀用力一揮,嗖嗖兩聲,便將李桀面前的發斷了一截,“想來故意害我們王爺罷!”
李桀頓時懵了,木著眼睛盯著季臨川手中的匕首,寒光涔涔,倒影著季臨川那雙彷彿要奪人性命的目光:“你……你這是要殺害朝廷命官,不得了了,來人啊來人啊!”
尖利的嘶叫,瞬間將行館的侍衛招來,但看到季臨川那把對著李桀的匕首時,侍衛們又止住了腳步。
“誰敢過來!”樂麒暴喝一聲,力灌雲霄,氣勢竟順著地面,震到眾人足心,令其全身發麻,“晏王妃同監察御史,誰大誰小,你們可是明白人!”
侍衛的頓時怯步,誠然,就品軼而言,晏王妃遠在李桀這一監察御史之上,可由於監察御史乃是糾察百官之職官,眾人畏懼於他,皆以他為首,暗地裡都視其為高官一般厚待,而今這一個明面上的王妃,一個暗地裡的高官糾葛起來,眾人也拿不定主意該幫誰了。
李桀一直仗著自己背後有王恩益同天子撐腰,囂張慣了,也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哽直了脖子,粗聲粗氣地道:“晏王妃,有話好好說。”
“我粗人一個,不懂說啥話!總而言之,誰人敢對我家王爺不敬,試圖害他,我就……”抬手一揚,一把匕首現在陽光底下,鋥亮的光刺眼地射入了李桀的眼球,“毫不留情地滅了他!”
“王妃王妃!”樂麒驚愕大眼,做戲般撲了上前抱著季臨川往外拖,季臨川作勢掙扎,甩動胳膊,嘶叫著抬高腿,往李桀方向踹,“你想害王爺,你想害王爺!”他嘴上並未發聲,但做出的唇形,卻在李桀的腦袋中,無形地生出了宛若魔咒一般的聲音,噼裡啪啦地衝擊腦袋,李桀一駭,本便怕死的他,全身都動不得,將侍衛一推上去:“快快快,阻止他……啊啊啊!”迎面而來的匕首穿透空氣,帶著冷風逼來,他大叫一聲,屁滾尿流地就往後逃,可這一雙腿卻不聽使喚,逃得半步就腳下一個趔趄,摔倒一旁,掙扎著站起時,那把匕首又穿透了侍衛的防線,衝向他的面門。
“凌涵!”
危急時刻,一人翻身而至,一個胳膊堪堪擋在了李桀的面前,唰,衣衫破裂,血花四濺,醺紅了李桀的眼,嘀嗒嘀嗒,血液從趕來的晏蒼陵胳膊上,流至坐倒在地的李桀衣裳之上,殘酷的血色,頓時讓李桀心跳驟止,木著眼睛,連逃跑都忘了去。
晏王救了他?而晏王妃竟連王爺都敢傷?!
李桀的腦袋已無法思考,直勾勾地盯著那從晏蒼陵胳膊上咕咕流出的血跡,而晏蒼陵也是懵住了,目光直視著自己的胳膊,只有季臨川還有幾分理智,撲了上前,驚慌失措地慌張大叫,啊啊啊地推拒著樂麒去拿繃帶,侍衛同時撒腿衝了出去,將大夫拎了過來,但季臨川卻將大夫推了出去,大聲從喉頭裡哽出難聽的嘶吼聲,張著唇形說著無法出聲的話,不讓他人接近晏蒼陵。
大夫無奈,只能讓樂麒孤身上前,將繃帶遞給季臨川,季臨川看著那傷口,瞬間紅了眼睛,不住地比劃著手,說自己是無意的。
晏蒼陵眉心骨一沉,嘆息道:“不打緊,李大人無事便好。”
一聲出,有如一股春風拂了李桀的心底,想到晏蒼陵屢次救下自己,還如此關切自己,感動都溢滿了心間,李桀蹣跚爬起,對著晏蒼陵一拱手,丟下一句“多謝王爺”,就嗖地一下衝了出去,趕緊逃離行館,以免再被那可怕的晏王妃所害。
匆匆回了宮中,李桀全身都如被浸在水中一般,渾身溼了個透,真不知今年他走了什麼運,打從今年遇見晏蒼陵以來,都未曾有過一件好事,不是被劫匪劫持,便是流落荒漠,再至今日被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