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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干,哪怕他當真聰慧,從頭學起,卻終究缺了人家一成,他能穩立這個位置不倒,全仗著背後的勢力相依,但若沒了那些勢力在手,他是萬萬做不穩的。”
晏蒼陵頓了一瞬,繼而續道:“你不必擔憂,安天仁十之八九也對王恩益有所不滿,只是想借由王恩益掌控朝廷之手,將朝廷眾人收攏,因此他方一直沒有動作。不過,他會將王恩益這人從一刑部尚書拔擢至同平章事,亦是有他的考量,細想,長焉比之王恩益沉穩得多,更能擔大事,為何他偏生不用這同自己有親戚之緣的人,反而用一靠著色相爬至高位之人?安天仁雖是好色,但看他頭腦還算清晰,他如此作為,不過是想日後讓王恩益摔得更慘些罷了。因此你不必擔心,現今安天仁對我態度仍是不明,但從昨日我進宮來看,他似乎有意要討好我。但至於我的感覺是否準確,我卻道不準了,不過我想,在現今這安天仁孤立無援之機,他暫時不會動我。”
“但願如此,”季臨川將自己的頭枕在了晏蒼陵的肩頭,手心輕柔地拍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好似要跟隨著他的心跳而動,“希望你所想的都是正確的,也希望王恩益切莫以此抓住你的把柄,害你一害,不然,我此生都不安寧。”
“你切莫多想,不會有事的,萬事都有我撐著你,你只管好好地演你的兇惡王妃便夠了。”晏蒼陵笑著捏了捏季臨川的鼻子,泛開了溫和的笑容,親了一親他臉頰,“你呢,便乖乖地待在房內,下次無論如何都切莫逞強地去見那些人,哪怕我不在,你都不要私下見,以免他們對你不利。現今王恩益正想著揪出你是‘季拂心’的把柄,若是揪不出,他十之八九也會想法子誣陷你,因此,你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即便出門,也得跟我而去。”
“嗯,”季臨川抿出一口笑,“都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這安寧時刻不過一時半會,樂麒便入房來悄聲稟報:宮中有人傳聞,王恩益同李桀翻臉,而王恩益似乎已發現了血跡作假之事。
這聲一落,季臨川的心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攫住了,狠狠地揪到了嗓子眼,差些就要驚撥出聲。側頭看向晏蒼陵時,眉宇間都籠上了苦澀:“我……”
晏蒼陵丟了一記眼刀子給樂麒,揮手讓其下去,轉而抱住了季臨川,將聲音往柔和處壓,撫著季臨川瀉出絲絲顫抖的後背,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安撫著:“你切莫擔憂,不會有事的,你不相信我的本事麼?”
“我還是怕,”季臨川揪緊了晏蒼陵胸前的衣襟,一字一句,都含著無限的苦楚, “慕卿,我止不住地害怕,我害怕自己再害了你,再連累你們,我……嗯……”
柔如春風點面的吻,壓在了季臨川的唇上,一點一滴,讓他所有的恐慌在吻中拂去,在輕柔的懷抱中散去,當放開再次紅了臉的季臨川時,晏蒼陵眼底的柔情都快化了:“你擔憂什麼,娶你是我所願,我定會護你的。再者,若是未能護著你,被你爹知曉了,我們回去時,他豈非要提著刀,追我幾條長街了?那我可不樂意。”
聽著晏蒼陵打趣的話,季臨川眼底依舊騰起擔憂:“我只是害怕,經歷過如此多事,我當真害怕再有人為我所害。”
“你害怕,便能避免那些小人害你麼,”晏蒼陵直刺話中關鍵,“若真有心,無論我們如何躲避,他們都會害你,你越是害怕,越是被他們所用。”
季臨川眼底籠上哀色,沉默著點了點頭,將頭靠在晏蒼陵的肩頭,不再多說,只想聽著晏蒼陵的心跳,在一陣一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中,感受著晏蒼陵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晏蒼陵環著季臨川,面上神色痛楚難言,季臨川經過太多苦難,他會為此而難受,也是理所應當,心結即便解了,但那一份擔憂仍記掛心頭。自己擋下能做的,便是保護季臨川,讓其不受一點兒的傷害。
“甭想了,今日你也累了,正好接近午時,一會兒用過午膳後,便睡會罷,我陪著你。”
“陪著你”三字猶如一記定心的魔咒,漫入季臨川的心底,就將所有的恐懼與擔憂吞沒幹淨,蕩然無存。
季臨川靠在晏蒼陵的肩頭,會心一笑:“慕卿,有你真好。”
晏蒼陵但笑不語,只輕輕地加緊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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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王恩益帶著手中的這件染血衣裳,急匆匆便尋了人鑑定上頭的血跡,發現這血跡果真非血跡,而是一種不知是何物的似血東西。
得知如此結果,諷意順著眉梢,舒展到了心上,薄得連安天仁都說無情的唇,稍稍挑起,冷笑三聲,他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