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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枝迅猛的火箭,帶著怒意之火射入了兩軍之中,釘在了敵軍的軀體之上,一刀迅過,斷其頭顱,飲其鮮血。
嘚嘚的馬蹄聲將敵軍的慘叫掩蓋,形同如雷的戰鼓,震醒前線疲憊計程車兵。歡聲喧天,臉現光彩,前線士兵激動得赤紅了眼,多日來連連敗退,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洩口,他們終於可以肆意地砍下敵軍頭顱,終於能發洩心中的委屈。屈辱與隱忍,在這一刻得到洗刷,眾兵吶喊著,將手中大刀劈到敵人的身上,化開一道道的血色弧線。
季臨川不會武,加之馬術不好與難揮重刀,一直被江鳳來保護其中,偶爾江鳳來危急時,才會雙手提起重刀,砍翻敵人,但即便他動作笨拙,周身氣勢絲毫不減,殺氣騰騰,帶得周圍戰士都熱血沸騰。
他手難提刀,便用他的大聲吶喊,為眾軍鼓氣,一聲一聲,猶如密麻的戰鼓,將眾兵所有的熱量盡數燃燒。
黃沙遍野,紅日似火,這一日,連連敗退的眾兵終於反敗為勝,將敵軍逼退數里。
敵軍撤退的號角一響,季臨川即刻揮手令下,停止追擊,同原軍匯合。
眾軍得令,立時集結,與宋律所帶的兵丁匯合,在血染的大地上駐紮。
當夜,打水粗粗洗過甲上的血漬,季臨川同眾將士在營中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眾將士猶是初次見到季臨川的真顏,不由得愣了半晌,但在其寒光射過之時,汗毛一慄,老實地偏過了頭去
如今的季臨川身上帶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不是熟人所知的溫潤,不是外人所傳的凶煞,而是一種道不盡說不清的威嚴。
季臨川轉首看向宋律,徐徐將唇張口,一字一句吐清:“為何今日,不見朝中軍。“
“唉,“一聲嘆息,嘆盡了多少無奈,宋律艱澀的目光凝注在季臨川之上,”王妃你有所不知,自打晏王過逝後,軍心一潰,我方人連連敗退,朝中軍眼見形勢不好,便趁夜偷偷帶兵離開,由得我們在此處死撐,多少兄弟便是因此而亡。幸而附近的百姓,自發地組織起來,悄悄地加入我軍,並給我們提供糧草,我們方能堅持如此多日。“
砰!
一拳錘下,季臨川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大口起伏几下,壓下怒火,咬牙切齒地再問:“那麼來自其他各方的人馬呢?”
“並沒有,”宋律咬緊了牙關,止住自己滿腔欲出口的斥罵,“天子聖令,讓各地藩鎮派人出兵,結果出兵的不過寥寥幾人,到戰場走了一遭後,他們要麼是逃命而去,要麼將命留在了沙場,如今剩下的,也只有我們了。”
“若朝壞處去想,”江鳳來擰眉道,“興許各藩鎮皆打著保留兵力,爭奪天下的主意,故而無人帶兵來打退外敵,損耗兵力。”
“於是,便只有我們在此苦撐一個可能無人關心的衛國之戰麼?”
季臨川的話音落後,眾人緘默不言,將頭一低再低,皆是預設了他話中之意。持久沒有援軍到來,他們便明瞭了,所謂的家國大義,於各藩鎮勢力而言,都不及利益二字重要。
“呵,若國不成國,家不成家,還何談君臨天下!”
赫然一手橫指,季臨川目射火光:“打!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打,驅逐外敵,衛我國家,哪怕丟下這個天下,我們也不能丟掉我們的良心!”
“說得好!”江鳳來拊掌讚許,“我也贊同打下去,無論如何,既然都來到了這裡,便堅持下去,總有勝利之時。”
“不,上天已將勝利之光照於我們之上,”季臨川揚起一絲淡然的笑容,朝眾將領看去一眼,“慕卿昔時帶軍到來時,便大勝了幾場,將敵軍逼退,而今我帶軍到來,亦將敵軍打退,這便是說,上天是眷顧我們晏王軍的,只消我們齊心協力,定能驅逐外敵,將其趕出我桓朝境內。”
“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江鳳來詢問道。
“實不相瞞,我習兵法時日不多,因身體之故,並無實戰經驗,故我所言有何偏頗之處,還請諸位見諒。”季臨川一揖到地,著實地給眾人誠懇地先致了歉,在眾人虛扶之下,又將頭抬起,沉然地道,“我以為,我們當趁著士氣正旺,主動攻城。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今大部留守計程車兵已然疲憊,他們需要速戰速決,而我們新到的大軍,正是士氣旺盛之時,此時此刻,就是進攻的最好時機。我們可兵分多路行進,宋律可先揚鼓主動出擊,吸引敵軍大部隊出城迎戰,分散敵軍注意,而初雲你則帶兩隊奇兵與弓手,繞到敵軍所佔的城池附近隱藏身形,另派出一旅之人,在護城河的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