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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千陌道:“某些原先還不信的人,這下被打臉了吧?”
顧湃道:“可不是!結結實實的!”
許從悅揉了揉被他們打過的臉,果然覺得火辣辣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
不過,也是他活該吧?
-------------身處囊中,方得脫穎而出-------------
打劫了強盜打劫的糧草和珠寶,還不知在哪兒的女兒嫁妝得保,木槿大悅,拔營再起時,連雪蹄烏的步履都輕捷許多。
她甚至和蔣敏才商議道:“雖說這些東西原是吳人的,但國主帶人過來征戰一場也不容易,咱們還有兩三日便到朔方城了,原先預備的糧草已經足夠,回頭便將這三十三車東西都送到國主營寨去吧!嗯,那車珠寶也不少,回頭拿兩箱出來,犒賞給跟咱們辛苦這麼些日子的將士們。”
蔣敏才自然願意,連聲答應。
偏那不知趣的許從悅在後慢吞吞說道:“皇后計慮周詳,自然戰無不克,攻無不勝……只是皇后可曾想過,到了朔方城,是將糧草送進去解朔方城燃眉之急
破陣子,回雁一曲天下驚(二)
木槿心頭一跳,忙笑道:“有請!”
青樺等忙扶她下馬,那邊已有人預備了可以摺疊的竹椅讓她坐,支起傘蓋來擋住炙熱的陽光,又取銀盆倒了水讓她清洗面上手上的灰塵。
木槿先探首在銀盆裡照了照,無奈地搖了搖頭,草草洗了臉,拿按母親配方所制的潤膚花露拍了拍臉,才接過那邊遞上的茶水。
不過略略有些溫熱,湯色也渾濁得很妲。
出門在外,四面烽火,諸事不便,便是這點熱茶,也不知身邊這些忠誠近衛費了多少心力才能焐到現在還熱著。
到底還是宮中舒服啊,瑤光殿裡一幾一榻,一茶一水,無不可心合意。
還有,知道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如同她牽念他一般,也時時刻刻牽念她,且日日相守,觸手可及。
彷彿後知後覺地,她忽然明白翼望山處處如意、事事遂心,為什麼她還是少了什麼般坐立難安,一心只想回吳國去。
原來,只是因為吳國有那頭暗森森磨著牙不知打什麼主意的大狼。
如今自然是見不到他,卻不知他對她擅自調動蜀兵前來相助樓小眠有何感想……
她本因許思顏鬼鬼祟祟支走她,並欲加害樓小眠之事極是不滿,但此刻卻又不禁忐忑,握著茶盞的的掌心竟沁出汗來。
慶南陌的兵馬在兩裡開外頓住,慶南陌只帶著兩名親兵飛騎而來,遠遠看到這邊華蓋高張,便匆匆下馬,徒步穿過蜀兵森森劍戟,上前見禮。
“臣晉州慶南陌,拜見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到了江北,臣有失遠迎,尚祈娘娘恕罪!”
木槿笑道:“慶將軍免禮!這迎得已經夠遠了,再遠豈不是得奔蜀國迎我了?倒也省了我費事!”
慶南陌久在江北,各處哨探眾多,又接到了許思顏密信,顯然不會不知道她從何方來,領的又是何處兵馬。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恭敬道:“皇上、皇后至尊至貴,若用得上臣的地方,臣自當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既表了忠誠之心,又避開了木槿的暗諷,果然滴水不漏。
木槿打量他時,也不過三十餘歲,身材高大,紫棠臉色,闊口環眼,言行間透出久在邊疆的勇猛和粗礪,一看便知是名悍將。
兩年前,他在江北勢力中獨樹一幟,不肯附從於當時盤根錯結的慕容氏勢力,居然還能支撐下來,足見得也不是有勇無謀之人,後來清掃江北兵變、救護太子更是盡心盡力,遂得許思顏重用,由從四品的懷化將軍遷作正二品的歸德大將軍,且將晉州、北鄉、代郡一帶邊防盡數交他負責,與江北大營的盛從容彼此呼應。
這樣的將領,即便比不得禁衛軍八大校尉那樣以死效命,也是可以信賴託付之人。
木槿沉吟著,問道:“皇上的信呢?”
慶南陌慌忙自懷中掏出被細白絹帕包得結結實實的信函來,也不敢直接遞與木槿,只垂首送到青樺跟前。
青樺忙接了,開啟絹帕細查無訛,方才交給木槿。
木槿一眼瞧出信封上正是許思顏親筆,心口已跳得激烈。
忙開啟看時,便見一個小小荷包掉出來,裡面正是當日木槿送她的槿花墜兒,金線編的硨磲瑪瑙瓔珞依然齊齊整整,潔淨如新。大約怕她不信,才特特附在信內以做表記。
展箋閱時,許思顏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