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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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有點嚇人,但行動起來卻快若飄風,性情也算忠厚,又有一身好手藝,而且家大業大,誰嫁了他肯定能享福。
雖然他有點不修邊幅,又出口成髒,但這缺點也不是不能改的。問題是他肯改嗎?又有誰有那個能耐來改變他?
想要改變一個人根深柢固的壞習慣,談何容易?藍飛雪不以為自己的妹子辦得到,原本想替自己的妹子說媒的念頭才剛升起,旋即又壓下。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與金鷹匹配?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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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星辰在晨曦中漸漸褪色,沾露含羞的迎春花綻開了春天的第一抹微笑,幾隻不畏寒的小鳥歡快地鳴唱著。
晨光輕輕灑洩,喚醒睡了一夜的人們。
一條清而細的小溪,一圈竹籬,三楹茅舍。
輕輕的,像怕驚動了鳥雀似的,一位明豔照人的少女從籬門內走了出來,衣著素雅,容光煥發,白淨得如一朵剛出水的蓮花。
她秀髮如雲,眉目如畫,巧笑嫣然,清麗面容上的那對眸子瑩亮清澈,猶如兩顆寒星。
這是一個冷靜、俏媚、氣質出塵、自然而不做作的女子,她用有些嬌慵而柔膩的嗓音緩慢的吟道:“‘殘臘迎春,一夜花開早……’生命的存在真是奇異,為何你們能在春寒料峭中第一個吐出嫩芽呢?”她問花兒,花兒則以馨香回答。
“甜兒!”一位身著藍色長袍的青年書生,玉樹臨風的立在她身後。“我教你讀書,可沒教你學人家鄉愁善感、傷春悲秋。萬物生長自有其道理,我們只需欣賞花草的美醜,毋需感嘆‘可憐開謝不同時,漫言花落早,只是葉生遲’。”
“表哥!”郭甜甜似乎不驚訝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含笑地道:“我不是強說愁,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王之鐵嚴肅地望著她說:“甜兒,我希望你明白,我只要你這一生如同你的閨名般甜美安詳,千萬、千萬不要跟清清一樣。”
“表哥,姊姊她……”
“不要說了!”王之鐵機警的察覺到石婆子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
“或許,我該叫你‘姊夫’比較名正言順。”
“你就饒了清清吧!”
郭甜甜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幫忙煮飯、灑掃的石婆子已走了出來,一臉期待的望著他們,似乎希望他們多說點什麼,見他們雙雙無語,才招呼他們早飯已經做好了。
王之鐵回身進屋。這石婆子是標準的三姑六婆,聞人一點隱私便東家長、西家短的,還自以為是的批判他人,只因為她年輕守寡,養大一雙兒女,便以自己私德無瑕為傲,論人長短從不假以辭色。
他最厭惡這種女人,早想遣她回家吃自己,可是,郭甜甜同情她與兒媳不合,便讓她留下來賺幾文錢餬口。
也難怪石婆子會對他們感到好奇,這附近的男女老幼,誰不對這對來歷不明的表兄妹議論紛紛?
兩年前,王之鐵攜同郭清清和郭甜甜兩姊妹定居在莫愁湖附近的這處竹籬茅舍,委實引來不少注目的眼光。
王之鐵自稱是一位書生,尋一塊清靜地,準備苦讀以求取功名。
鄉人最看重讀書士子,見他面目俊秀,文質彬彬,風範卓爾不群,宛如人中俊彥,便都起了敬重之心,雖然他帶點讀書人的傲氣,卻更顯得鶴立雞群。
郭家姊妹是他的表親,無父無母,加上郭清清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三人也就相依為命地過生活。
直到一年前,郭清清突然失蹤了。
當時——
石婆子在鄉人面前指天立誓,“她死了!被她那個狠心的妹妹給推落莫愁湖!”
“你親眼看見的?”一位老成持重的婦人問。
“那還用說!她們姊妹倆一起去遊湖,卻只有妹妹回來,這還不夠明顯嗎?而且,她一回來就慌慌張張的拉著王公子去找她姊姊,找了兩天也沒找到,我還看到她半夜裡抱著她姊姊的鞋哭喊:‘姊姊,原諒我!姊姊,你可千萬別回來找我……’我石婆子敢賭咒發誓,她抱的那雙鞋就是她姊姊含冤死去的那天所穿的鞋。”
她的話在鄉人間引起一陣譁然。
“可是,沒有屍體啊!”一個愛起鬨的小夥子說。
“傻瓜!那個狠心的女人老早都計畫好了,怎麼可能找得到屍首?一旦找到屍首,不就證明了她害死她姊姊?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她們姊妹相依為命,害死她姊姊對她有什麼好處?”
終於問到重點了,石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