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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曉抿抿嘴,沒什麼反應。
鍾朗語帶認真,“我三十,你二十五,年齡上正好。我的意思是,於曉,我們可不可以試一試?”
所以,那些未婚妻之類的話並不是演戲,而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但是,為什麼呢?難道只是因為那些信,那些鼓勵?如果不是她於曉做的那些事情,鍾朗是不是就不會給她機會?也就是說,鍾朗的行為,是在報恩,你於我有恩我便以身相許。
於曉始終沉默。她的迴避只是不想鍾朗把感激當成愛情,另外,她不想再經歷失去最愛的痛苦。
“我也不為難你,我給你時間考慮。”鍾朗說完就開啟車門放她離開。
於曉是渾渾噩噩地回到家的。
看了眼表,下午5點。
身上早就出了一層薄汗。剛才的那些時光,對她來說,過得很煎熬。
洗完澡,裹上浴巾,於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很飄,神色還是有點恍惚。
前塵往事
腦子裡著實是一片空白。於曉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走到書桌旁,恍恍惚惚地坐下,開啟筆記本。
筆記本的桌面是一隻賣萌的折耳貓,瞪著圓圓的眼睛,萌得人一臉血。以前於曉也養過寵物貓。叫哈哈,是爸爸的一個朋友送的布偶貓,於曉很愛它,可是就在父母去世三個月後,哈哈也病死了。從那以後,於曉再也不養貓,即使自己很喜歡。
就像對鍾朗,她愛他,自從七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就從來沒有停止愛他。可是,對於於曉來說,鍾朗就像罌粟,再美她都不會去嘗試。因為一旦擁有後失去,那種痛苦,她知道自己無力承受。她並不堅強,雙親的死至今給她留有陰影。所以她會盡量避免與人太接近,以至於大學四年下來,唯一的朋友只要古鹿。她受不了失去,但是,人與人的交往不可避免要失去,或背叛,或矛盾,或死亡。她曾想過,如果可以,她會不會和鍾朗在一起。她內心的答案是堅定的否定。如果在一起了,萬一鍾朗背叛了,或者死去了,那麼,她就又會經歷一次靈魂的炙煉,那很痛苦。所以她選擇遠遠觀望,做小小的粉絲,給他力所能及的幫助。
於曉右手無意識地滑動滑鼠,游標定在署名1的文件上。
定了一分鐘,於曉點了開啟,接著彈出來好幾本書,作者全是瑟兮。
於曉默無聲息地嘆了口氣。她是瑟兮,這些書有一半是為了鍾朗而寫。
當年,鍾朗的演藝事業一再受阻。那晚分別之後的三個月,她想盡一切辦法打聽他的訊息,聽到的是雪藏、壓制之類的訊息。直到後來,她聽說他終於萌生了退意。她知道他的夢想是站在最高的舞臺,她也知道他有足夠的實力實現夢想,只是缺少機會。她憐惜他的才華更憐惜他這個人。於是寫了那封信,送了那份特殊的禮物。她只是想告訴他,總會有人期待著他,他應該堅持。與此同時,她在網路上寫的小說被製片人看中,打算投資改編為電視劇。當聯絡到她的時候,她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並且表明自己不要任何回報,只一點,男主角必須用鍾朗。這一切都是透過陳玉峰進行的。陳玉峰此人交際廣,人脈多,所以最終這事就定了下來。而那部《淮安遺事》最終為鍾朗的事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她記得《淮安遺事》播出後她幫著左鄰右舍得宣傳,那段時間,一到晚上七點半,各家各戶電視機幾乎同步。她每天都關注最新的動態,從網路到報紙,只要她看到,一定會認認真真地看完。
她最欣慰的是,好評遠遠多於差評,很快,全國性的鐘朗後援隊就成立了。廣告、綜藝、新片……電視上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鍾朗的身影。一時間,沒人比他風頭更盛。
此後五年,她的小說陸續被拍成電視劇,但合約之類的事情她都交給陳玉峰進行,她只是潛心寫作,所以知道她就是瑟兮的人只有陳玉峰。而每次翻拍她只要求男主角要鍾朗,鍾朗也宣稱,愛情為主調的電視劇他只接瑟兮的小說翻拍。無形之中兩人形成了無言的默契。
鍾朗不是沒有尋找過瑟兮。當他無意中知道瑟兮指定他當男主角之後,他曾動用所有關係來尋找瑟兮,可是都是無功而返。
在得知鍾朗尋找自己後,於曉把自己關了三天。三天後,她在自己的專欄上釋出了一條通告:“寫了五六年的文,有了今天的成就,感謝一直支援我的讀者。《俠骨劍影》完成後我將停止以瑟兮的名字寫文。”就這樣,一個月後,瑟兮徹底成為歷史。於曉重新開始,申請了一個“曉”的筆名再次寫作。沒有了瑟兮時的輝煌她樂得自在,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