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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的反應來看,莊巖一晚上沒睡,至少是沒睡好,電話就應該在他枕頭邊。
冬天的凌晨仍是黑濛濛的,路邊的燈光昏黃微弱,莊巖沒有看到她衣服上的撕痕,莊巖相信了她的話,責怪道:“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情,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陪你一起,不要在醫院待著了,又不能休息,也不要一個人回來,太危險了。”說完,拍了拍林蕙然的頭。林蕙然點點頭,一股暖流在心裡流淌,莊巖一直對她這樣好,從來沒有變過。
“我們回去吧。”
“你不準回頭啊。”
“嗯?好。”莊巖一怔,接著答應了。很久以前,林蕙然也說過同樣的話,久到莊巖幾乎都忘記了,那時候的她很調皮,喜歡做些小動作,有一次把毛毛蟲放在他身上。以前他雖然答應不回頭,但是每次都會突然回頭,然後會看到林蕙然的小把戲,看到小把戲被拆穿了,林蕙然就會不高興,撅著嘴不理他。他拿一塊話梅糖就會把她哄高興了。然後是下一次,週而復始,樂此不疲地玩著只有彼此會心的遊戲。只是這次,他決定,信守諾言,無論林蕙然玩什麼小把戲,他都假裝不知道。
林蕙然跟在後面,一瘸一拐,吃力地走著,努力使自己像平常那樣走路,她害怕莊巖突然回頭,她不想讓喬陽知道自己受傷了,不想他為自己擔心。
莊巖是在第二天才發現不對勁的,林蕙然下午都沒有去跑圈。他想了一下,給張寧打了一個電話。
“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說自己跳牆的時候,扭傷了腳,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我沒有看她用過跌打酒之類的東西。還有,好像胳膊也抬不起來。”
“噢。”
他去找林蕙然,林蕙然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教室,或者就是在訓練場地。她坐在教室靜靜看書,他想起那天早上,她說,你不準回頭啊。現在,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自己知道她受傷了。他的內心一陣內疚,他竟然不知道林蕙然受傷了。
他走進去,坐在林蕙然的旁邊,什麼都沒有說。林蕙然笑道:“你怎麼過來了?”莊巖的目光看向她的胳膊,輕輕問:“還痛嗎?”林蕙然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她低下頭,咬咬嘴唇:“不痛了,只是皮外傷,你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他的心被刺了一下,輕微的痛,她揹負了多少沉重,如此辛苦卻依舊堅韌地活著。
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陽光斜斜灑在教室內,林蕙然身上披上了一層淡黃的光暈,光和影的交疊,彷彿電影中剪輯的畫面,定格在莊巖的記憶中,多少年之後也不曾忘記。
林蕙然抬起頭,輕輕笑著:“兩個搶錢的小毛賊,我三拳兩腳就搞定了,只是一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擒拿高手啊。”
莊巖扭過頭去,不看她:“我怎麼會忘了呢。”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他沒有再問,他知道林蕙然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他就假裝真的相信那只是一次小小的事故。
“你不要忘記,我永遠是你的親人。”
2、可憐的警院男生
各大高校從來不缺乏為了在食堂排隊順序而口水戰的老少爺們,這叫文戰,擱在警院,就成了武鬥—大打出手。因此警院的學生吃飯,不喜歡用餐盤,而是喜歡用飯盒—方便。一旦碰上有啥衝突,大家就會齊聲吶喊,“比劃比劃,走,上操場。”一般衝突就會升級,原來只理論理論的的,看大家這麼熱心,就不好意思動口不動手了。前面是兩個赤手空拳的人,後面跟著一群手捧飯盒飯缸的人,到了操場上,隨便拉塊墊子過來,大家主動圍成一圈,邊吃飯邊看打架,中間再夾雜上幾句喝彩加油的話語,幾乎每天中午都會出現這種情形,這成了警院一景。警院三令五申,不準打架鬥毆,拳頭裡出地位,這在警院是一條顛簸不破的真理,於是學生們鬥智鬥勇,充分發揮了人民群眾的智慧,將此類打架做了一個變通。
每次打架的時候,就找到擒拿格鬥老師,先敬上三五支菸,再把他請到操場上,比賽前監督簽下生死狀,比賽過程中做裁判,比賽結束後做點評,美其名曰切磋武藝。如果單挑的兩人碰巧是班級的宿敵,就可能一不小心演變成了群毆,那叫對抗。除了這種臨時性比武和正規的校方比武之外,有好事者將警院的優良傳統發揚光大,組成了若干社團,武術社團、散打社團、跆拳道社團等等,還有一個社團的名字叫和平社,和平社成員的唯一工作任務就是當裁判,並且對不同社團之間的比武制定了詳細的規則,和平社的出現充分體現了司法獨立性,警院的比武從人治上升到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