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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只是重重嘆了一口氣。半睡半醒中的孫慶哲聽到了這深深的嘆氣聲,一下子清醒了,喬陽嘆氣了,喬陽嘆氣了,喬陽居然嘆氣了。孫慶哲不明白,喬陽為誰而嘆氣呢。
他的強烈的八卦心油然而起:“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或許是孫慶哲興奮的語氣影響了喬陽訴說的慾望,他立刻變得意興闌珊,懶懶地說:“沒事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孫慶哲目瞪口呆,痛心疾首,只差這一次,只差這一次,本來加上這次可以買檯膝上型電腦的,煮熟的鴨子飛跑了,孫慶哲那個鬱悶,想來想去,給喬陽打了一個電話,喬陽卻不接。
讓喬陽心灰意冷的原因是,他突然感覺到,沒有人理解他,沒有人理解他跟林蕙然心生嫌隙的痛苦,也沒有人理解他跟林蕙然共同經歷的生死險境,沒有人。於孫慶哲而言,可能是無聊的自尋煩惱。此時,他像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孤立無援。對他而言,林蕙然就是另外一葉小舟,也許相遇並不會改變彼此沉沒的命運,但是相依相靠,就不再孤單,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共同面對莫測的未來。
攀爬牆十五米高,通常練習的時候都是兩人一組練習。
細雨濛濛,林蕙然獨自繫上安全帶,開始攀爬,雨絲飄打在她的臉上,涼颼颼的,在臉上聚成一條水線,流了下來。她抬起頭,尋找下一個落手點,雨絲落進她的眼睛,眼睛有些不舒服,視線開始模糊,她低下頭,用手擦眼睛。腳一滑,她下意識伸手去抓牆上的突起的磚塊,可是沒有抓到,整個人就那樣飄蕩在半空中,身體磕在凸起的磚塊上,疼痛襲來,突來的一切再次擊中了內心,她不再做出任何反應,任由身體在空中搖晃,與磚塊碰撞,直到停下來,她的身體貼住牆壁,一動也不動。雨水慢慢打溼了她的全身。
莊巖從教室走廊的窗戶望去,雨中的林蕙然,像一隻秋雨中搖曳瀕臨死亡的吊死鬼。
21、表白(一)
一夜一日的時間過得異常艱難,喬陽幾乎沒有睡,根本睡不著,起床逮住小不點,把它弄醒,跟它聊一會兒,等心情平靜了,再躺下,可是一閉眼,又是林蕙然段影子。
總算捱到了上課的時間。
林蕙然的狀態很不好,陰沉著臉,學員們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噤聲。喬陽幾次想“報告”,最終沒有喊出聲,大家看看她,再看看他,最終只是化作相互間疑惑的眼神。課程上完之後,大家不約而同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喬陽站在旁邊,林蕙然視若無人,收拾自己的東西。
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林蕙然—”
林蕙然拎起揹包,轉身就走,喬陽追上去,低聲說說:“昨天晚上—”
林蕙然加快了腳步。喬陽攔住她,林蕙然冷冷盯著他,喬陽不敢看她,林蕙然繞過去,喬陽跟上去,林蕙然猛回頭:“不要跟著我,否則,我不客氣。”
喬陽看著林蕙然冷若冰霜的神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林蕙然的身影就漸漸消失不見。
安桐忘記拿鑰匙,回來看到了這一切。安桐剛想問些什麼;喬陽冷冷地說:“這不關你的事情。”安桐聳了聳肩;大少爺脾氣。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連我爸媽都沒有;你算什麼;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這樣羞辱我;我們扯平了;我再也不欠你的。這些話是喬陽對自己說的,林蕙然並沒有聽到,也沒有其他人聽到,喬陽後來很慶幸,萬一這些話是當著很多人的面說的,自己後來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很丟面子。
喬陽又開始了自己以前的生活,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喝酒。在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後,喬陽越來越覺得空虛,身體也越來越差,喝酒喝到半夜,每天中午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時間過得很慢,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最麻煩的是,他總會想起一個人,每當想起她,他一開始會發愣,然後對自己說,不要想她,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想她,他會挖空心思找些活動,喝酒打牌通宵遊戲,但是還是無法排解那些空虛和寂寞。
他到了立峰的外面,從窗戶往裡看,沒有看到林蕙然,練習結束了,安桐看了垂頭喪氣的喬陽。他拍了拍喬陽的肩膀:“怎麼不進來啊。”
喬陽抬頭看了看他,心裡實在堵,也找不到人傾訴,此時看到安桐,就想找到了一根稻草,“陪我出去喝一杯。”安桐有些愣,平常他跟喬陽也只是練習的時候搭檔,四下裡並沒有多少交往,看到喬陽垂頭喪氣、精神萎靡的樣子,安桐答應了。
兩人去了酒吧,叫了兩杯酒,喬陽也不說話,安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