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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蕙然醒了,小不點不舔了,靜靜趴在枕頭上,圓溜溜的眼睛動也不動盯著林蕙然。
“你餓了嗎,小不點?”林蕙然勉強從床上坐起來,小不點撲到她懷中,林蕙然撫摸著它,還好小不點在身邊。過了片刻,林蕙然披上衣服,去了廚房,小不點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低頭看了一眼,心中感到安慰,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並不孤獨,畢竟還有一隻貓需要她,離不開她。
看到林蕙然醒了,鬆一口氣的除了小不點,還有坐在監視器前的兩個警察。
“哎,總算起床了,真怕有什麼事。”
“咱倆監視了一個星期,什麼發現都沒有。”
“前天跑到南陵去,還以為會有什麼行動,結果—”
男警順手遞過一杯水來:“整天盯著她,真沒有意思。”
“盯人就是這樣子的,我們還好是在屋裡,不是在外面蹲點,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案子?還是個警察。”兩人相視一看,又盯著螢幕上的林蕙然。
一個尋常的週末,下午一點十二分。
莊志同正在午休,響起了固執的、有節奏的敲門聲,他不情願地起床,開啟門,原來是快遞公司送快件的,他接過來一看,快件沒有發件人和發件人的聯絡方式,內心有些警覺。他抬頭仔細端詳著快遞員,一個滿額頭是汗的年輕人,快件很輕,應該是檔案之類的東西,他簽收了,開啟一看,是一張相片和一張足球比賽的票,他邊打呵欠邊看相片,待看清相片中的人的時候,他怔住了,手一顫,相片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個調皮可愛小男孩的相片,莊志同對這個小男孩銘記在心,他時常出現在莊志同的噩夢中,弱小的身軀,恐懼的眼神,嘶啞的呼喊,最後是幾塊的身體,永遠不會忘記。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林蕙然的猜測沒有錯,莊志同喃喃道。莊志同拿起電話,想報告專案組,爆炸案的製造者很可能就是葉銘宇的母親—方漪。在調出手機號碼的時候,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林蕙然上次來找我,一定也開始懷疑方漪了,可是為什麼專案組的調查方向沒有轉移到方漪身上?中間出了什麼紕漏?那麼不是方漪?如果不是方漪又是誰?是誰給我這個快件,爆炸案的製造者?應該直接安放爆炸裝置而不是發給我這個快件啊。為什麼給我這個快件?發快件的人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看著那張相片,葉銘宇天真無邪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莊志同的心,把他拉入無盡痛苦的回憶中。
自韓和平以來的冤冤孽孽應該有個結束了,毋庸置疑,所有的爆炸案一定與十年前的案件有關,我不能就這樣每天心驚膽戰地生活,應該主動去結束這一切,可以結束的只有我,現在只剩下我了。可是我該怎麼做?不,她已經來找我了,順著指引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她。但是現在我已經被監控了,一舉一動,同事都會知道,如果這樣的話,她有可能不再出現,必須擺脫這一切找到她。
對手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過去的幾起爆炸案設計精心、絲毫不留痕跡,莊志同深深感到害怕,可當看到葉銘宇笑容的時候,他衝動地做了一個日後看起來相當危險的決定。在無盡的愧疚中,誰又能總是做出準確無誤、無懈可擊的決定呢?有時候看起來魯莽草率的選擇,只不過是因為再也無法忍受沒有盡頭痛苦的折磨。
他給張伯祥打了一個電話,說要去看足球賽,張伯祥猶豫了一下。
莊志同說:“我不能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啊,人那麼多,不會出事的。”
“要不要派個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也是警察。”
122、嗨,我叫韓和平
莊志同走進裡屋,從抽屜最裡面的鐵盒裡拿出那張籃球賽的相片,放在上衣口袋裡,接著從大衣櫥的最裡面拎出一個密碼箱,裡面放著一支手槍。有一次他銷燬槍支的時候,鬼使神差留下了這支槍,他總感覺有一天會派上用場。走出家門的時候,他回頭環視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輕輕帶上了門。
莊志同來到了墓園,這裡有林建平的墓碑,還有一座墓碑,上面什麼都沒有,沒有相片,也沒有字,只有很少人知道,這是韓和平的墓碑。
林建平和韓和平的死是折磨莊志同一生的傷痛,他們曾是共同出生入死的戰友,是肝膽相照的兄弟,是兩肋插刀的朋友,而現在,只剩他自己。他至今都清清楚楚記得第一次見林建平和韓和平的情形,彷彿是不久前的一幕。
莊志同到局宿舍的時候,大門敞開,屋裡空無一人,一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