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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想,便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違規。比如,先把司機調到另一部門,然後再迂迴到領導身邊。打一個時間差。這也從某種程度上表示出彭放對這個“司機”的重視。
昨晚李剛在送他去金穗酒店的路上,亦很嚴肅地談到過領導司機和秘書之間的區別。
他問金楊,“為什麼古時的歷代帝王都喜歡重用太監?”
金楊第一反應是涉及到後宮安全,但旋即一想,李剛肯定不會問這麼沒深度的問題。遂虛心請教。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現在的秘書和司機就類似於太監。”
金楊知道他這話並非嘲諷,李剛自己也是秘書出身,李剛嘲笑他,不等於嘲笑自己?
李剛隨後解釋道:“無論是政治鬥爭還是經濟競爭,最忌諱的事情便是“授人以柄”最後導致“受制於人,。不少素質和前程都相當看好的領導,最後“不慎,都倒在了這一點上。如果連隱秘的個人生活都由秘書來安排,由秘書來控制,將來就很容易出事,甚至可以說一定要出事。即使不出事,這樣的把柄讓人掌握了,自己這一輩子肯定也過不塌實。
所以聰明的領導,會對秘書和司機進行分責。司機是“內侍監”秘書則是“外侍監,。”
金楊的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你是不是想問,領導秘書還是司機?”李剛笑道:“以前有種誤解,認為秘書或者辦公室主任才是領導的心腹,那真是大錯特錯,那種心腹只是場面上的,屬於工作方法、領導藝術的範疇,真要是有些門後面、桌下面的事情,提防都還來不及呢。而司機是繞不過去的,也是沒必要繞的,甚至是需要的。因為他們的很多事情可以避開秘書,但避不開司機。我二哥在部委的一個單獨局工作,他們局的規格是正廳,但這個局的一個小車司機,手裡就掌握著廳級領導的大秘密。許多眼尖耳靈的,走路子都直接去找這個司機口沒有不成事的。”
“當然,這位司機和領導最後都出了問題,一起進去了。真正懂規矩的司機給領導開車要長一雙老太太的眼睛,該你看見的你不能落空,不該你看見的你絕對不能看,這是規矩。司機是什麼?是領導的腿,他得拉著領導走路;是領導的手,他得為領導幹許多煩瑣的事情;他是領導的眼睛,要替領導看著四面八方的情況;是領導的耳朵,他得為領導聽著上下左右的聲音;是領導的嘴巴,要替領導打電話;更主要的,他是領導的貼身人、貼心人。他替領導當半個家,也為領導分半個心。領導有些話不能跟上級談,不能跟下級談,可是能跟司機談;領導有些事情,瞞著外面,瞞著家裡,可不能瞞著他。”李剛總結道:“在一般人看來,秘書比司機重要,可是在領導眼裡,司機比秘書更關鍵。別的不說,他們的生命安全都由司機掌握,領導可以不把秘書安排好,但沒有領導不把司機安排好。”
金楊記得自己當時自嘲道:“你這意思是我應該本本分分、做好端茶送水接聽電話的保好型秘書就好,不要妄想友多?”
李剛搖頭,“領導往往最願意用三種人:一是特別能幹的;二是既能幹又忠於自己的;三是沒什麼本事,但肯為自己賣命的。只用第三種人,自己出不了政績;只用第一種人,又不能保證自己權力基座固若金湯;但第二種人卻又特別少。你若能成為領導心中的第二種人。司機就僅僅是個司機,拍馬都趕不上秘書。至少在級別和提拔跨度上,司機有先天的弱勢。”
按規矩,他不應該在司機開車過程中拉著司機說話。但彭書記身邊的內外侍監,第一次碰面,免不了要產生jiao流。
金楊一邊和餘佔剛說話,一邊揣摩著他。僅從外表上看,餘佔剛顯然是“老大粗”一類的,而且看上去特別憨厚實在,但話語間卻異常謹慎小心,說話滴水不漏。
奧迪車進入省委大院時,金楊對餘佔剛有個基本判斷。此人長了副誰都不大會提防的憨厚外表,卻有這一顆玲瓏心,而且從握方向盤的粗臂上的鼓暴青筋來看,顯然還是個練家子。身上集秘書保鏢司機為一體,也難怪彭放為什麼再三否定了省委辦公廳給他安排的秘書。
彭放的獨棟別墅背山臨湖,是a區最老式的別墅戶型,後來金楊才知道,這種戶型有個名字,叫“斯大林式別墅”。
餘佔剛停好車,帶著金楊走向別墅大門,很隨意地掏出鑰匙開門。金楊看在眼裡,知道他這個動作大概是向自已送某種訊號。一是你看我和彭書記的關係親密到了什麼程度;二或是一種警告:別想和我搶地盤。
金楊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進門後開始打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