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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起身準備離去時,桌子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金楊下意識地伸手接通。
“是紀委金書記辦公室嗎?我是縣組織部的老吳。”
“我是金楊,您是吳部長?”金楊試探地問了一聲。
“是我啊,恭喜金書記!”
“恭喜?何喜之有?”金楊雖然知道吳火旺不可能和他開這樣的玩笑。畢竟兩人又不熟悉。但他前思後想,升官,不可能,每個坑都填滿了,難道是學習?金楊忽然想起了沈君儒說過的話。
“經過省委省政fǔ地層層篩選,省裡最終確定了八名優秀年輕幹部,到北疆果嘎縣開展對口援疆工作。整個雲西市就一個指標,你的入選是雲西、也是清遠人民的驕傲。我先口頭通知你一聲,接下來會有市委組織部的領導找你談話。”
金楊有些突兀地用左手撓了撓頭,“謝謝吳部長。”他本想仔細問問吳部長,究竟生了什麼狀況,才有這樣的好事輪到他。什麼辛苦,高原反應什麼的都是屁話,哪個援疆的縣領導天天呆在山上牧區,不照樣在恆溫房間裡喝茶看書看報上網,關鍵時刻上山1ù個面什麼的,配合好官方宣傳,像他這樣的副處級,進疆後晉升一級,享受內地北疆雙薪待遇,兩年援疆結束回到原籍後,行政級別再升一級。這也就是說,他這一去至少要撈個正處。一級的區別,在內地也許熬十年也熬不上去。
掛了電話,他著實興奮了幾秒鐘,但腦子裡卻怎麼也轉不過彎來——這樣的好事怎麼會輪到他?
他先給黃百均打了個電話,上次張全祿透漏說黃書記對他微有內疚嗎,也許是黃白均地netbsp;可是接到電話的黃百均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入選這個名單,說他這段時間在中紀委開會學習,還鼓勵他要在北疆揮自身的特長,在援疆的各項建設事業中揮自己的能力云云。
金楊心不在焉陪他嘮嗑了幾句,又連忙撥打了沈君儒的電話。
沈君儒開口就問:“你小子和遲易是什麼關係,他特意為你在常委會上提出增加一個名單,我都準備好讓你進黨校學習的,嗯!相比之下,援疆工作更鍛鍊人,收穫也大,恭喜你……”
金楊懵了,都記不得接下來沈君儒說了什麼話。他只知道自己魂不守舍地回到臨河老街,被金半山大喝一聲,才徹底驚醒過來。
“看你氣色hún濁,呼吸急促?生了什麼事情?”
金楊苦笑道:“我入選了今年西海省的援疆年輕幹部名單。”
“多好的機會呀!有些人熬一輩子都跨不出去的一步,而你只要兩年就解決了。可以把很多同時起步的人甩在後面。我當年可沒這好的機會啊。靜一師傅高明!他說你有官運,果然驗靈。”金半山眉開眼笑,“別苦著臉,你是捨不得小芹姑娘和蘇……總?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女情長都割捨不了,將來做什麼大事。說是兩年,其實有好幾個月時間需要帶當地幹部去內地學習參觀,每年還有一次探親假,她們想你了,還可以讓她們去北疆看你,順便領略北疆風光……皆大歡喜啊!”
“歡喜個屁股。”金楊愁眉苦臉靠在沙上。
金楊很少在金半山面前爆粗口,這也意味著他陷入了某種困境。
金半山收斂笑容,平靜地坐在他對面,緩緩說:“說說什麼情況。”
金楊點燃一支菸,狠狠chou了幾口,張口把君安地產窩案和遲家之間的關係講了一遍。當他說到自己拿著u盤去和遲易攤牌時,金半山眉頭緊擰,嘆道:“你好糊塗!明知道扳不倒他,你為什麼還要去充英雄呢?遲家在西海的底蘊無人可及,就算要消化也怕是要幾十年甚至百年之後。況且遲易又是組織部長,他掌握了你的工作和前途……愚蠢!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這個時間段你在西山黃龍觀。”金楊堅定道:“我做了我權利範圍內能做的事。我不後悔。”
金半山聽到這句話後,眼眸微微一黯,沉默了很久,緩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生,我們來想想對策。先要搞明白,他為什麼要把你新增到這個名單?”
“我也納悶呀?黃鼠狼給jī拜年,他沒安好心。”金楊眉頭緊皺,不停地netbsp;金半山稍稍恢復了平靜,推敲道:“一般情況下,很多人認為組織部長的權利僅限於官員的提名、考察和推薦,而不具備最終決定權。實際上省組織部長在幹部選拔的各個環節中都有很大的權利。比如官員提名和調動。提名往往決定了最終的入圍,他不提某個人的名,這個人一輩子都無人問津。”
“官員的調動也一樣。組織部有權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