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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這群大佬的秘書齊齊等候在會議室外的休息廳裡。
這群秘書裡，金楊認識沈均儒的秘書謝父輝和安省長的秘書艾慕國，以及姚一民地秘書韓少林，其它的秘書都是第一次相會。
會議的大門剛關閉，謝文輝和艾慕國便徑直走向金楊。
三個人互相握手，小聲寒暄著。姚一民的秘書韓少林和葉旌拿著檔案在指指點點，小聲交換著意見。
不一會，楊大勁的秘書和沈君儒地秘書走過來和金楊打招呼。
楊大勁的秘書金楊在走廊見過一次，彼此點過頭，算是半熟人。而黃百均的秘書接了張全祿的手，剛上任不久，但是明顯從黃百均或者張全祿哪裡得到了資訊，對金楊顯得很是親熱。鹹魚翻身記33第三十三章【省委常委會議】
而另外的幾名秘書則聚集在另一側，很明顯地分為兩個集團。艾慕國亦很快回到了他所代表的秘書圈子裡。
金楊看得出來，他們這個圈子以艾總國和遲易的秘書吳勝為。吳勝並沒有想其它的秘書一樣和他打招呼，僅僅是間歇瞥了幾眼金楊，目光中透著複雜。
很顯然，這兩個秘書固大致算是省長派和書堊記派。彭放初來乍到，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建立起和安家傑對壘的圈子。實際上也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兒八經的書堊記一派，至於黃百均和沈君儒，僅僅憑往日的“交情”顯然不可能放棄政治利蠱而放馬站隊。姚一民到底偏向誰，目前誰也不知道。
金楊暗暗感慨，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圈子。秘書也有圈子。
“誰是誰的人”是一句相當普及的話語。而一旦成了“誰的人”，就必定戰戰兢兢、誓死效忠主人。因為他的衣食、名譽、權利都將從主人哪裡得來。
而秘書們圍繞著權利人物，也會形成一個明裡暗裡的生態圈，衍生各類物種。某個權利人物一旦失勢，該秘書也自然而然被圈子所淘汰。
除了秘書圈，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圈子交織而成，各色人等也就生活在各式各樣的圈子裡。不同的是，有的人圈子多，有的人圈子少；有的是是圈子裡的重要人物，有的人跟著圈子混；有得圈子慢慢不復存在，有的圈子卻越來越大。鹹魚翻身記33第三十三章【省委常委會議】
比如金楊的圈子，從警校圈子逐漸到白山警務區時的被圈子淘汰和封閉狀態，然後逐漸遞增，紅磨坊的圈子，雙國的圈子，基金會的圈子，再到現在的秘書圈。一個圈子套一個圈子，獲取資源的能力不斷加強。
金半山曾經說過：小人物要選擇好圈子，設法投靠加入，並逐漸在其中提升自己的地位；大人物要組建好自己的圈子，上下其手，形成自己的資本和勢力；高階領導人則要平衡好各種圈子，讓其存在並競爭，但不能容忍其中一個圈子勢力過大威脅道自己的地位。
金楊忍不住暗暗把自己代換到這三層圈子裡，竟現，自己就算達不到大人物組建自己圈子的高度，但也距離不遠。
這時候葉子朝他招了招手，他和謝文輝以及黃百均的新秘書打了個招呼，便走進休息室旁的小辦公室。
葉子似乎根本不記得短訊息被拒的事情，她神情疑惑地拿起《討論確安省委、省政龘府關於落實“國家石油戰略儲備基地”的審議報告，並確認責任分工的意見稿》，小聲道：“這個報告是省政龘府起草的，省委省政龘府沒有理由不齊心協力，但是我剛才隨便問了問艾慕國，他竟然說不一定能達成一致，這裡面……”好像有玄機？”
鹹魚翻身記33第三十三章【省委常委會議】
金楊不由得驚歎她的強政治敏感度。這個審議報告表面上是落實國家石油戰略儲備基地的責任分工，但暗地裡卻另有一個非書面的討論議題一一是否放棄維護龍隆。
他淡笑問：“他的話你信多少？”
葉旌笑著回答：“一半一半。”
金楊想了想，一會常委們散會後，這個訊息再保密也會流傳出去。他壓低聲音道：“彭書堊記如果還過半小時沒有讓你給他寫稿子，那麼肯定是某個議題獲得半數以上的票而透過。”
“什麼議題？”
金楊收斂笑意，“去年就有關於郭正海操縱股價，涉嫌非法交易的謠言，常委們討論的就是放手與否的問題。”
“嘛”，我也聽說過，難到是真的？”葉旌眨了眨眼睛，“可是龍隆是省裡的利稅巨頭，省裡沒必要自斷財路呀？這個討論真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