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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給金楊回個電話,說你下午準時赴約。”
田信從來沒見老闆對一餐飯,而且是秘書之間的飯局看得如此認真。他的政治敏感度不是太高,但也不低,立刻明白這個飯局的性質,怕是不會簡單。
相比田信,謝文輝和金楊算是“老朋友”,彼此多少了解點,菜上齊了後,他主動揮退了幾名包間服務員和一心要伺候到底的小張,門關上之後,他舉起酒杯起身道:“先為我們三人的職業乾杯。”
金楊和田信起身舉杯,三人一杯見底,誰也不含糊。
謝文輝這句敬酒詞頗有講究。既一下拉近了三人之間的關係,也點明瞭三人之間的關係。秘書喝酒,喝的不是自己的酒,而是背後的老闆。
金楊的祝酒詞更為有趣,他笑道:“我們三人除了職業相同,背後的老闆在某個程度上也有共同之處。”
田信請教道:“這個共同之處是?”
包括謝文輝也等待金楊的解釋。
金楊道:“彭是剛剛到任的,沈部長也是新上任的,黃亦然。”
謝文輝和田信表示贊同。
“不止如此,還有……“金楊又道:“不分省委常委排名,僅算新進常委,三位老闆也相同。”
田信舉杯恭維道:“金處看得透徹,我敬金處一杯。”
其實他們之間無所謂恭維,彼此都是為了老闆服務。聚會時開動記憶機器,把金楊的明話暗話全記在腦子裡,回去一字不漏轉復給老闆即可。
“是啊,都是新人。”謝文輝笑著點頭,話裡有話道:“以前提拔幹部,一般都是一個人定盤子。後來講民主集中制,常委的力量凸顯。特別在人事任命上,即便是省委屬意,也得先和副碰碰頭統一意見,再拿到常委會上口頭或者舉手表決。新晉常委實際上處於一種迷糊狀態,個人的力量有限,往往都是早已抱成團的常委們分蛋糕遊戲,投誰都必須得罪一方,我老闆前幾天還自嘲他現在最怕開常委會表決。”
金楊也說,“表決肯定要考慮誰與誰之間擁有情感關係。關係基礎的相對重要性可能隨時間而有所改變。但有些關係卻相反,時間越長越是穩固,比如由地緣關係而產生關聯的人,擁有共同的家鄉認同;比如上下級關係……”
謝文輝笑著轉過話題,“聽說彭準備在省裡搞公務員問責制?”
金楊點頭,對田通道:“我記得省紀委有個姓鄭的副巡視員有參加這個工作小組。”
田通道:“是的,鄭德力。”
謝文輝裝出漫不經心的模樣,“外面有傳說,說是彭去順山微服私訪,結果被當地某市領導的親戚給打了,還有個版本說彭被當地警察拷了雙手帶回看守所……所以,彭因此而大發雷霆,要對全省官場來個大整頓。”
金楊啼笑皆非道:“離譜,太離譜!”。因為情況特殊,他不好說得太明白。而且秘密就等同於身份,掌握秘密越多的人,身份就越高。他直接說出了秘密,這個秘密就半分錢不指。
“彭的確去過順山,但沒有謠傳的那麼離譜,發生了些翫忽職守的事情,有個市領導的家屬地確不像話。”
“是不是黃光耀?”田信到底是新秘書,職業特性不夠成熟,同時也想借機表示他掌握了一些旁人不知的資訊。“他和廣漢市委何家會以及省委組織部遲部長號稱西海政治壇三劍客。有次連路副省長的面子都不給,為人囂張霸道,順山的姚希文屢次提出要調離。”
謝文輝見話題扯開了,他也不再掩飾,“其實以前號稱四劍客。”
田信介面道:“安省長?以前是的,但是現在他是省部級大員,級別地位上拉開了差距。”
金楊笑了笑,“僅僅這四大劍客中就佔據了省委常委三席。”
謝文輝和田信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明鏡似地。金楊的這餐飯,是在為他的老闆。
謝文輝打了個哈哈,“其實我們三人背後的老闆加一起也佔了常委三票。”
金楊舉起酒杯,“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現在是出門靠領導。為我們的領導乾杯。”
田信舉起杯,對金楊和謝文輝說道:“很高興能和兩位前輩聚會,得意益良多。希望以後多多聯絡,多多指點提攜!我先乾為敬。”
“彼此彼此!”謝文輝毫不猶豫地幹了一杯酒。
金楊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個空瓶子和基本沒有動過的菜餚,正要招呼兩位吃菜,他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RO!~!
………【第四十八章【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