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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婕之所以能從閒淡的民政部門調來擔任一縣之長,這可不是一個即將要退休的副省長輕易贈送的甜點。別說民政廳的處級幹部多如牛毛,隨便去一個省廳部門的辦公室,四十歲左右的處級幹部隨手抓。他們誰不想去縣級城市,從高配轉低配去管理好幾十萬人長上百萬人。
終於,車上的靜謐被一陣電話聲打破。
前排的縣委辦公室主任程進喜接聽電話,回頭道:“白書記,省裡的車隊五分鐘後抵達橋頭。”
白鄺半睜眸子,微微坐起身,伸手撫平了自己袖口的皺褶,又撣了撣kùtuǐ上的一絲灰塵,淡淡地說:“你去通知他們,兩分鐘後一起下車。”
“好”程進喜扯了扯喉嚨處的毛衣領子,彎腰下車,朝身後的三輛車匆匆走去。
“聽說金書記和顏縣長很熟?”白鄺突然出人意料問道。
金楊旋即在腦子轉了幾個彎,笑著回答道:“我在武江工作時就認識顏縣長。”他的這個回答頗為高明,既回答了白鄺的問題,同時也避開了“熟“字。
“顏縣長是個什麼樣的人。”白鄺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暈,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的抽屜裡應該蒐集不少她的資料吧,還來問我?金楊一邊尋思著一邊回道:“顏縣長是個少見的美女”
聽到金楊的回答,白鄺先是一愕,然後哈哈笑著起身下車。
金楊看著四大班子成員先後集中到白鄺身邊。這種規格的歡迎儀式,金楊正猶豫下車還是自覺呆在車上,當一回閒人。
可是白鄺不準備放過他,站在隊伍之看了看人群,微微回頭瞥了瞥他的駕座,低聲對身後待命的程進喜說了句話。
程進喜臉上閃一絲驚訝,領命來到金楊的窗外,抬指敲了敲門。
金楊早知道什麼回事,沒等程進喜敲第二下,他已經開門下車,“來了,就來……”
“金副書記好大架子,最後一個出場。”程進喜盯視著金楊,這句話意思很明確,相當直接的語氣透著嘲諷的味道。
程進喜從白鄺的異常舉動中得知顏縣長和金楊是舊識,作為白鄺的鐵桿,只要是對手的朋友就是他的敵人。而且今天這個紀委的無實權副書記竟然坐在他身後得瑟了一把,難到金楊不知道飯可以瞎吃,座位不能瞎坐嗎?怎麼著都應該主動徵求下他的意見,哪怕口頭上的禮貌來一句:“程主任,您坐後面,我坐前面。”這令他極為不快,因此他微微嘲諷一句出出氣,但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副書記反擊來得如此之快,不留餘地。
“程主任,要注意氣度一名縣委常委的氣度。”金楊說著仍下他朝人群走去。
程進喜氣得當場綠了臉,怔然半秒鐘,還不得不跟在金楊後面歸隊。
他們倆剛落位,橋頭上的幾名交警打起了手勢,警務開道車緩緩駛動。不一會,幾輛轎車魚貫而來。
打頭的是一輛別克商務車,後兩輛是奧迪A4和東風雪鐵龍。
金楊觀察到,白鄺看到來車後,臉sè頓時一變。他冷冷掃了程進喜一眼,低聲呵斥道:“你怎麼沒有通知辦公室他們的車型……”
程進喜的眸子不經意掃過身後的幾輛豪華公務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臉sè微微一窒,張口結舌道:“忘記這茬……”
金楊這才意識到他們的鬱悶點在什麼方面。省委的車和清遠縣的車相比,簡直就是土槍對大炮。這無疑是變相打白鄺的臉。這種細節本應該由縣委辦公室安排,對方要來什麼級別的人,多少人數,怎麼安排等等事無鉅細,但程進喜偏偏遺忘了一點,他們清遠縣的四大家座駕是非普通縣城可比。
當然,他也沒有料到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正廳級大員,竟沒有帶自己的座駕前來,而是一輛普通的別克商務。
三輛來車緩緩停下來。白鄺帶頭迎了上去,許國城和王之以緊跟其後。
最先下車的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邱家行。雲西市市委組織部部長高文軍三個月前查出胰腺癌,入院治療,他這個副部長代理部長職責,就等著上面給他轉正。
接著下車的是顏婕,依然美麗動人,儀態萬方。她今天穿著一件奶白sè風衣,繫了條淺sè紗巾,純黑sè西kù,黑sè平根皮鞋,正符合官場人士不雅不淡不時尚不跳躍但要大方得體的審美觀。
邱家行帶著她和白鄺等四大班子成員一一握手寒暄。金楊有意落在最後,輪到邱家行介紹他時,微微一愣。但見過大場面的老江湖很快笑道:“金書記,我昨天送你過來,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