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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得很快,陳國棟首先代表局機關發表了一番場面上的歡迎詞,然後幾個科長象徵性地說了幾句,馬國富這才輕咳兩聲,環視眾人,道:“我是個土生土長的清遠人,成*人後便紮根在縣交通局,長期在基礎工作,吃的苦現在的職工想都不敢想象。有人問我為什麼?我熱愛這片土地,我熱愛交通事業,我熟悉它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這幾年,清遠流傳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說我長期霸佔著局長的座位不讓,說我要當交通局的土皇帝?同志們人言可畏呀要不得”馬國富輕輕敲了敲桌子,誠懇的道:“我說實話,組織上不止一次找我談話,要升我的官,我這人性格倔,但是組織上的話我不會不聽,我當時提出一個要求,如果組織上肯定我這些年來所做的工作、所取得的成績,我希望我的接替人是一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而且必須有足夠的能力協調管理交通局;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人,我二話不說,馬上退休。”
眾人似乎很少聽到馬局長如此開放地談這樣的“禁忌”話題,所以皆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直到馬國富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所有人的眼睛頓時齊刷刷地轉向金楊。
金楊一凜,從馬國富假惺惺的眼神約略猜得出他是在給自己下套子,讓他人剛到,便滿目皆敵。那幾個局機關有可能在某年某月接替他位置的高層,定會對他虎視眈眈,嫉之入骨。
馬國富僅僅暗示還不夠,竟笑著拍拍金楊的肩膀,“組織上派你來了,我也可以安然退居二線。”
聽到這話,左邊的白慶龍和計劃基建科範文眸子裡同時掠過一絲異芒,甚至連交通稽查大隊的劉得草也不自覺癟了癟嘴巴子。他們都是交通系統的老人,自我優越感極強,怎麼會願意一個外人過來掠食呢?況且還是一個不瞭解交通的新手。
他**的太狠毒了,夠老子喝一壺的。金楊心裡恨得咬牙,卻只能無聲地苦笑。
馬國富三言兩語點燃了導火索。劉得草第一個舉起酒杯要跟金楊“幹”杯金楊抬眸看了看他們躍躍欲試的表情,心知一場“酒戰“無法避免。
如果他裝孬,以後他們更加會看不起他。而且他即便是裝孬,他們也不大可能大發善心放過他。
於是,他義無反顧地舉杯吟盡,博得大家假惺惺的掌聲。
接下來,他索性主動出擊,起身敬白慶龍的酒。
“白副局長。本人初來乍到,還望各位多多指教配合我先乾為敬”第二盞又是一吟而盡。這次大家的鼓掌多了絲真意。畢竟在男人的戰場上,酒也是武器的一種,甚至是氣量的體現。一個男人豪爽與否,性格是否率直,從他的喝酒舉動上可見一斑。
白慶龍頓時落了下風,他此時只好憋悶地乾了杯中酒,口是心非道:“金副局長年富力強,好酒量”
金楊笑了笑,又給自己倒滿了酒,目光掃了掃眾人,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幾個人,眼眸裡竟有些躲閃。
嘿嘿奏效了。你們狠老子比你們還狠;你們能喝,老子要比你們更能喝。今天要是輸給你們,那以後上了酒桌就得受欺負。
他連乾兩杯酒的優勢頓時體現出來。至少現在大家都寄希望別人當先鋒,自己落在最後得便宜。讓原本孤軍應戰,大有可能會應接不暇的金楊,有了喘息之機,甚至,他還有挑物件的權利。
第三杯酒他選擇了計劃基建科範文。
第四杯……
第五杯……
當他喝下第六杯酒時,整個人有些暈暈呼呼,自己心裡明白,到了自己的極限,再喝必醉無疑。
這時,他感覺有隻手在下面捏了捏他的腿。他悵然側眸,謝小環靜靜地低著眸子,但她的手指卻又在他腿上劃了幾劃。
金楊眯眼打量她,正奇怪她在暗示自己什麼時,腦中靈光一現,她在寫字?不要喝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她的眸子露出急躁,又在他腿上劃了幾個字。金楊儘量讓自己凝神靜氣,但依然分辨不出來。
再不能等了。得開始善後了。金楊忽然站起來,抱歉道:“離開下,馬上回來”
劉得草哈哈笑道:“金副局長是要上衛生間?這屋子裡有,不用到外邊。”
金楊暗掐掌心,控制翻騰的情緒,道:“還是去外邊好。”
金楊剛走到走廊外,身後傳來一道細碎的腳步聲。
“我帶你去,右邊轉彎第三間。”謝小環小聲道。
金楊顧不得問她什麼,快步衝到衛生間,跑到面盆前,伏首,伸指入喉,頓時嘔吐出大口大口的酒泥存屑。稍作清理,他又用冷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