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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加之趙家人個個都有訊息來源,家庭會議上你一言我一語,把金楊的“陋習”和“雅事”說了個遍。
大致有三種說法:一是金楊為人張揚,沒有高官必備的涵養,像個炸藥桶一樣,放哪哪不安全,將來要是娶了豆豆,趙家沒準三天兩頭要為他擦屁股:二是金楊sī下搞了個雙國商調公司,還有個紅磨坊連鎖,在香港還註冊了個名楊國際。這有悖趙家的處事原則,壞了規矩。趙家子弟除了趙廟得趙老批准而高調出世外,其它任何子弟,不僅不能下海經商,而且連“邊”都不能沾,譬如掛名董事或者商業顧問等等,一律免談。按趙家的規矩,你從政便從政,做學問做學問,走軍隊路線就老老實實在部隊幹,抗拒三心兩意和歪門邪道。
而金楊還沒進門,便壞了規矩,況且還有趙豆豆父母最反感的第三點:金楊的sī生活紊亂,身邊的女人良多,豆豆的母親甚至報出一長串名字,首當其衝是蘇家的女兒,曾經和趙廟訂婚未果的蘇娟:政法大學一年紀學生白小芹:證監會〖主〗席滿山屯的sī生女冷月潭:不僅如此,他還和開發區的兩名女同事關係曖昧……
但是在豆豆的婚事上,豆豆的父母沒有拍板權而僅僅只有建議權,唯一有權的三個人是趙老,趙廟和趙豆豆自己。
所以即便是全家族人的反對,但這三個人卻都看好金楊。
於是乎,才有了這場進京“面覷“之舉,其實說是面覷,實際上卻是變相的訂婚。
為了表示自己的抗議,趙家的二代三代中堅紛紛以各種理由離京。
趙豆豆的母親自然不能離開,同時等候在家的還有幾個嬸孃舅媽大姑大姨等十三人。
以至於金楊一腳踏進趙家大院宅院時,還以為進入了“大觀園”
面對一群女人或審視或輕視或看熱鬧的各種神情,金楊表現得不亢不卑,既沒有傳說中的桀驁不馴的表情,也沒有過度的巴結。
其實,金楊沒有見到趙家二代三代的男人,心中雖然不免有些不愉快,但他能及時忘記不愉快,是他自覺自悟出的一個行之有效的自我保護措施。
至於這群七大姑八大姨,別說金楊,換地球上任何一個男人來也絕不可能全盤搞定她們,即便是獲得了她們的口頭讚美,也不會在心底被全盤認可。
男人承認等級,而女人則從來不承認這種男人世界裡的遊戲規則。
好在趙豆豆在趙家的地位超然,她微笑著把金楊帶進後院。
進入後院的路上,趙豆豆見金楊的額頭上冒汗,她停下腳步,掏出溼紙巾為他擦拭,輕聲道:“你的平衡能力不錯。能在她們的圍追堵截中表現出足夠的淡定。”
金楊享受著她的芊芊玉手在他臉上溫柔地服務。一抹陽光穿越院子裡的梧桐樹,斜刺裡落到趙豆豆臉上,幾乎能夠看清她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甚至鼻翼的每次翕動和沁人的熱息,金楊禁不住問了個一直想問的問題“我記得你的本名叫趙四紅,可為什麼都喊你豆豆?還有豆沙?”“啊……”內心強大,哪怕在為金楊擦汗都八風不動的她,臉上第一次染上了一抹紅霞。
趙豆豆拒絕回答他的問題,第一次在他面前敗退而走,臉上破天荒地顯出一絲慌亂,改變話題道:“姥爺還在等,我們先進去吧。”金楊也不逼迫她回答,但心裡早已開始享受勝利的果實。她縱然是仙女下凡,也有女人索求的一切,七情六yù,不同的是她有一層無比強大的盔甲,將她死死包裹。別人進不來,她自己也出不去。
但金楊相信,他已經解開了她盔甲上的鏈子鎖,至於何時能讓她心甘情願脫掉盔甲,他無比期待,甚至躍躍yù試。
趙老這次沒有在書房見他,而是在他的臥室。
極為普通的硬板chuáng,幾件看上去有些年份的紅木傢俱。不同的是房間裡擺滿了各種醫療儀器,包括chuáng頭的氧氣瓶和心血管檢測儀等等。
兩麼護理人員看見有人進來,頓時朝兩人輕輕搖頭,小聲道:“趙老剛睡著,你們不要打擾他……”
趙豆豆默默地看著趙老的側臉,靜了半晌,伸手拉住金楊的手,兩人悄悄轉身,剛要出房,忽然聽到趙老的聲音“豆豆……”
趙豆豆連忙轉身走向chuáng前,柔聲道:“姥爺!”
金楊感覺她的手在微微發頗,亦證明她心底的緊張。的確,趙老和他上次相見時已經判若兩人,本來就瘦,現在已經是皮包骨,臉頰深凹了下去,在顴骨下方和眼窩形成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