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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正在熬藥的子素衝出來抓著我的手問,“你把藥給了他,萬一藥有問題……”
“不會有問題。”我再次強調。子素為什麼對我的醫術這麼沒信心呢……非要我懸壺濟世,施展出妙手回春的功夫,救活百千人,他才肯信我的的確確學到了御醫的功夫麼?我咬……
子素無奈的任我咬他的手臂,輕聲討饒:“顏兒,回頭你可以慢慢咬,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同我鬧。”
“這可是你說的,”我鬆開口,瞪了他一眼,“去煮你的藥,這裡我來就行了。”
我話音未落,院門就被人粗暴的踢開,一群人手執燈籠,湧進小院。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叫道:“少爺,您果然在這裡,來人,把少爺請回府…”
那名男子被應聲而出的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架著“請”往院外,只能扭頭對委頓在地無法動彈的少年喊著:“遠亭,等我,一定要等我!”
好幾個人跟了出去,那管事倒不急著走,踱到少年身邊不懷好意的冷笑:“喲,遠亭公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瞧瞧,瞧瞧,可真讓人心疼啊…”話尾變成痛叫。
我一腳踢開他欲伸向少年的手。
“人你們已經帶走,可以滾了吧?”
比我還要高上半個頭的子素,盯得剩餘的幾個家丁動了不了地方,提著燈籠發抖。
“你……你知道我是什麼府上的人嗎?我們葉府可是京裡的紫侯府……”管事抱著手腕痛得臉色發白還不忘了放狠話。
“得了吧你,你不過是紫侯府裡的一條狗,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惹惱了小爺,我一把火燒了你主子家!或者,你想象它的下場一樣?”踢起地上的一顆石頭,輕輕的在掌心把它化為粉,往管事的方向一吹,他抖的比一旁的家丁還厲害。
半晌,他才哆嗦著雙唇說:“走,都跟我走!”帶著家丁們奪門而出。
“顏兒,原來你可以這麼有氣勢,生生嚇跑一群的狗。”子素立在藥鍋前擊掌讚歎,“你的化石粉還是這麼有效。”
子素就知道洩我的底……眼見遠亭眼中的敬佩變了質,我悄悄踩了子素一腳。
“遠亭,”我給他解了穴,扶他起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送佛送到西,雖然我們頭一次見面,但既然救了你,打算幫你的忙,就應該負責到底,你覺得的呢?”
遠亭看著我:“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瞧子素又回去看著還沒熬好的藥,湊近遠亭的耳朵:“兔死狐悲,我會感同身受啊……你們要是能有個好結果,我瞧了也會有信心。”
遠亭深深的盯著我的眼,眼底滾著的淚珠落了下來:“我剛才真是……氣昏頭了,才會那個樣子……我身上的傷,你也都看到了,唉,但凡心裡有個念想兒,誰不願意活下去呢?公子實是我的再生父母……”說著就要給我下跪。
“免了,等你們倆在一起,再向我跪也不遲,”我扶住他沒敢讓他亂動,好容易敷上的藥,萬一傷口再裂開就不好處理了,“我想送你到一個朋友那裡養傷,因為我家不太方便,你又是一個人,真放你在這裡,不又任人宰割了?”
“遠亭一切都聽公子的。”他柔順的對我笑。這個遠亭,正常的樣子也依稀能從臉上看出他還是長得滿清秀的。不過也只是清秀而已(注:那是跟我比),能讓紫侯府的小侯爺願意為他冒生死之險,憑的會是什麼呢?有機會的話,倒要向他討教一二。
等遠亭服下藥,我和子素拆了他家一扇門板,抬他去司徒緹家,已經近定更天。
司徒緹也沒多問,打著哈欠讓管家方伯給遠亭收拾出一個院子住,然後喃喃的說“請自便”,擺擺手便晃回去休息。
方伯就辛苦了,留在那裡聽我向他講解如何妥善安置遠亭,給他熬什麼藥,什麼時候吃,他能吃什麼東西,最後我塞了一顆五兩的小金錠作為謝禮,並允諾明天會帶新做的點心,方伯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模樣。
“子素,兩個男子相愛,真的那麼不容於世嗎?”回宮的路上,我心有慼慼焉的問子素。子素以前寧願把對我的愛意悶在心中,也不願意跟我表白,顧忌的就是這個,遠亭被打得如此之慘,也緣於此。感覺上,很有幾分不可理解。
子素點頭,眉宇間鎖著沉重,顯然這對他也是有所觸動:“其實,也不盡然……一般說來,兩個男子在一起,如果其中的一方很有權有勢,在已有子嗣的前提下,別人不但不會指責他,反而會默許這樣的狀況,另一方,會被所有人輕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