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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女人全擠在前座,往王玉的家開去。
王玉的駕駛技術不但頗差,而且德行也奇劣,不斷地搶燈、轉線,驚險百出,要不是她那有名的面孔出奇的美豔,早已被人問候祖宗十八代。
在車中編姐向我擠眉弄眼。
我們駛抵一幢豪華住宅區,王玉下車,咬牙切齒地用盡吃奶力拍攏車門。
她說:“這個家,便是我與石奇同居三年的地方!”
難怪她忘不了他。三年,太久了,起碼亦要三年後她對他的記憶才會淡忘。所以我一直勸那種結婚十年的女人不要離婚,等忘記那個創傷時,已經白髮蕭蕭。
“你們為什麼不結婚?”我說。
“因為他從頭到尾沒想過要同我結婚。”王玉的雙眼似怨毒得冒出血來。
我閉上尊嘴。
早說過每個人都欠另一個人一筆無名債。
這邊廂石奇三年來忍著不提婚姻,那邊廂每天向姚晶哀求三百次。老天冥冥中開這種玩笑折磨人,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們跟著她上去。
公寓的間隔很普通,奇亂無比,不知有多少天沒有收拾,室內有一股菸酒宿味,潮嗒嗒。
編姐忍不住,立刻不客氣地推開一扇窗,讓新鮮空氣透進來。
我與她都是衛生客,冬天都開窗睡覺,寧願開足暖爐。
我們把沙發上堆著的七彩衣物投至一角,坐下。
那些名貴衣服可能從來未經洗滌,散發體臭以及各種香水味,要命,開頭我以為印度人才有這種味道。
王玉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
王玉取出大疊照片簿子給我們看。
編姐略翻一下,不大感興趣。
我瞥見都是她與石奇合攝的親熱照片,不過分,但也夠肉麻的。
真奇怪,他們做事全不顧後果,亦不留個餘地,這類照片落在旁人手中,有什麼益處呢?
編姐說:“王玉,你最好把這些東西收得密密的,登出來,對你的害處多過對石奇的。”
“我不管!”
“損人不利己是愚者行為,這樣一搞,也許他永遠不回來了。”我說。
“你們沒有看到剛才他對我的情形?嘿,好比陌路人!”
真是一個死結,解都解不開來。
我與編姐很沉默。
傷心及妒忌的女人往往似一隻瘋狗,再也不能以常理推測她們的所作所為,但願我們永遠不會淪人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
“他在離開這裡的時候同我說,只要我替他守秘密,有一天他會回來。我替他守了多久?一年整。在這一年當中,他電話也沒來過一個,見到我跟陌生人一般。我找他這麼多次,他沒應過我一次,還要我等多久?”
我冷眼看她,我要是她,我就守一輩子。成年人最忌不甘心,在事後數臭床上人。當初你情我願,跑到床上去打交情,事後又互訴對方不是,簡直不像話,狗也不會這麼做。
王玉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一落千丈。
我第三次暗示編姐要走。
編姐卻問:“秘密?什麼秘密?”
“姚晶的秘密。”她狠狠說。
“姚晶還有什麼秘密?”我失笑。人都去了。
“怎麼沒有。你們可知道,她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
我與編姐都呆住,面面相覷。
我聽見編姐說:“別胡說。”
“沒有人知道吧,”王玉得意洋洋,整個人豁出來,“我知道,石奇也知道。”
“不可能,”編組站起來,“懷孕需要九個月的時間,她從來沒有離開觀眾那麼久。”
王玉唇槍舌劍,“是她走進電影界以前生的。”
“那孩子呢?”
“早已過繼給別人。”
“我不相信,”我氣急敗壞地說,“你最好不要亂說,沒有人會相信你,你提不出證據,況且姚晶已經去世,你不能再詆譭一個死人,否則石奇不饒你。”
“你焦急了,”王玉笑,“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是沒有可能的,是不是?”
“這太可怕。”我用手掩起面孔。
編姐問:“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石奇。”
“他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你?”我氣憤莫名,姚晶真是所託非人,人家把她出自肺腑的秘密當體己話來講。
“所以我相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