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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生辰已經過完,近日也沒什麼節日可慶賀,為何突然召戲班子入宮?”
“明兒就開唱了。聽說是陛下孝敬太后的,建安城裡從南邊來了個非常有名的戲班子,懷腔唱得頂好,這個月在建安各個王府侯府權貴家裡都轉了一圈,許是陛下和朝臣去皇陵的路上聽誰說了,一回宮,便特地命人將戲班子召進宮來唱戲給兩宮太后聽聽。”
“懷腔?!”杜芷書一聽這個便來了精神,雙眼金亮。她愛聽戲,其中最愛的又屬懷腔了,遂趕緊接過戲單,果真都是她喜歡的,忍不住嘴角上揚。
點了兩出,還有些意猶未盡,一旁紫瑤都忍不住笑了:“娘娘不必遊移不定,其他宮的主子也會點戲,您沒有點到的戲碼,指不定別人要了,到時候都能看得著的。”
杜芷書想想也是,便把戲單交了回去,卻聽李昭儀輕聲說著:“陛下待娘娘真好。”
“只是趕巧了,陛下一直有孝心。”
杜芷書解釋著,李昭儀也只是會心一笑,而後二人聊起了小時候趣事,便也漸漸忘了這一茬。
…
夜裡,杜芷書看話本子晚了些,便被吳嬤嬤唸叨著:“大病初癒,哪經得起娘娘這般折騰,趕緊休息去。”
杜芷書倒是乖乖地任由嬤嬤抽走手中的話本,突地反手握住嬤嬤,鄭重道:“謝謝。”
在吳嬤嬤面前,杜芷書多是撒嬌逗趣,難得這般語氣,吳嬤嬤一頓,心中明白她所指何事,只嘆了口氣,“娘娘也說了,這宮裡您只信老奴和紫瑤丫頭,老奴伺候了娘娘半輩子,娘娘要做的事情,老奴豁了性命也要替娘娘辦好,只是……”嬤嬤心疼地看了眼杜芷書,道:“只是老奴心疼娘娘,事有輕重,以後莫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了。”
杜芷書雙手圈住吳嬤嬤的腰,順勢側頭靠在了嬤嬤懷裡,糯糯的聲音,說著:“嬤嬤與紫瑤也是不同的。”
吳嬤嬤任由杜芷書抱著,憐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不過十七歲的年紀,卻已是這大梁宮的女主人了!大梁後宮是建安城各族權勢的漩渦中心,卻要讓一個十七歲的姑娘撐起她身後的家族,何其艱難!
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娃娃彷彿還在眼前,轉眼,卻又變了。。。。。。心中感慨著,嬤嬤亦忍不住伸手撫了撫杜芷書的發頂,杜芷書生母早逝,嬤嬤又沒有一兒半女,便一直將皇后看做親生女兒,哪家母親捨得好好的閨女進宮來受罪啊,可憐杜夫人喪的早,否則二小姐與三小姐都不該是這個命!
照顧嬤嬤年紀大,平日都是紫瑤來伺候皇后入睡,今日難得皇后粘人,嬤嬤便陪在她床頭,像小時候那樣,唱著童謠哄著娘娘入睡。待娘娘呼吸平穩後,才是替她掖緊了被角離開。
…
夜色愈來愈深,一片靜謐中,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響,杜芷書坐起身,道:“你終於來了。”
從視窗躍入的黑衣人頓住身形,很快反應過來轉身要走,卻聽杜芷書說著:“良公公,既然來了,何必急著離去,本宮已等你幾日了。”
黑衣人已到視窗,卻又停下動作,轉身,不可置信地看向杜芷書:“你,你怎麼……”
“本宮怎麼猜到?”杜芷書輕笑了一聲:“起初也不是很確定,不過看你停下步子,便知道沒有猜錯。那日本宮生辰,你不是刻意想引起本宮注意麼?”
“是!”良公公索性大方承認。
得到對方爽快的回答,杜芷書卻沒有了起初的鎮定,猶猶豫豫,終是問出:“你,是誰?”
皇后已經叫了他良公公,自然知道他是誰,這一句看似多餘的問話,良公公卻是聽懂了,說道:“奴才出身蜀地苴族,家道中落,族人先後離開蜀中,各奔前程。兩年前一場疫病,家中再無族人存活,奴才也只得離家,想著來建安城尋家族堂哥,輾轉許久,卻得知堂哥戰死沙場的噩耗,這事,想必娘娘比奴才清楚。”
杜芷書顫著雙唇,若人有心查探,要得知趙九禾來自蜀中並不太難,可還知他是古時苴族後裔卻不容易,“你找上本宮是何意?你堂兄為國馬革裹屍,雖遺憾,卻也榮耀。”
良公公冷笑:“這話娘娘居然說得出來!堂兄與十來名將士不過受命出城迎接糧草,卻為何直面鮮卑一萬大軍?鮮卑將士雖驍勇,卻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虧得堂兄曾家書回來,說遇上了個蕙質蘭心想廝守一生的女子,甚至將有苴族圖騰的衿纓相贈,堂兄如今在天上看著呢,娘娘當真問心無愧?”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趙九禾傾身替她繫上衿纓時的話語還言猶在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