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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領略過建安街上的熱鬧,透過車簾,看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攤販,卻再沒有熟悉的聲音,今日的她已非昨日,何時才能漫步在建安街上,如尋常人一般?
收回視線,杜芷書閉目倚靠著,抿著蒼白的雙唇,手中一張紙條緊緊捏著,昨夜夢了許多,也想了許多,那些年的一樁樁一件件,痛過,不捨過,卻只化作今晨的一張薄紙。。。。。。
“娘娘不舒服麼,要不要叫杜統領停下。”紫瑤看著杜芷書面色有些蒼白,眼角似還有淚痕,遂詢問著。
卻不知為何,本來正想斟杯茶給杜芷書的秋蟬,突然手滑,茶水打翻在軟軟的坐墊上,溼了一片。
“奴婢,奴婢該死!”秋蟬趕緊收拾了,跪著領罰。
杜芷書睜眼,眼中已經恢復清明,看著一反常態著的秋蟬,問著:“你今日怎麼回事?又是打翻茶盞又是踏空臺階。”
被問及話的秋蟬愣了愣,仍舊跪著吶吶道:“奴婢,奴婢該死,奴婢……”
“別總是說該死,可是病了?早知道就換冬綾跟著出來,讓你好好休息。”
“謝娘娘體恤,奴婢身子沒有大礙。”
杜芷書探究看著秋蟬,想起剛剛紫瑤的話,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出宮時,秋蟬看見領隊的是杜伊柯,才差點踏空摔著,剛才又是紫瑤提到了杜伊柯。。。之前聽冬綾說過秋蟬喜歡杜伊柯,可今日看秋蟬的反應,明明不是嬌羞,而是害怕,但她為什麼會害怕伊柯?
“你和杜將軍熟悉?”
杜芷書話語剛落,秋蟬便忙著搖頭辯解:“不熟不熟!”
這驚恐的模樣,倒是此地無銀了,果然,秋蟬害怕伊柯。之前她被禁足錦榮殿,伊柯是守衛錦榮殿的左衛統領,那時她想知道宮中的訊息,都是靠秋蟬向守衛侍衛們套話而來,按理,她對伊柯不會陌生,而如今這麼急忙撇清,不合常理。她還記得秋蟬幾個曾一起嘲笑過火災那夜杜伊柯無功而返還傷了手,可在西山時,便不對勁了,應該是中間發生過什麼?
“是麼?你可有話要對本宮說?”杜芷書眼神愈發銳利地看著秋蟬。
秋蟬莫名地低下了頭,卻是心虛:“皇后要奴婢說什麼?”
杜芷書的眼神沒有收回,秋蟬一害怕,哆嗦著道:“奴婢只是有些膽怯,之前以為杜統領虛有其表,還曾笑話過他,那日卻見他拖著那麼大一隻華南虎,很是嚇到,怕,怕哪天奴婢笑話他的話語傳到杜統領耳裡,自己也變成那隻血淋淋的老虎。”
秋蟬平日都跟在她身邊,若有事情,紫瑤不可能不知道,扭頭看了眼紫瑤,卻見紫瑤搖搖頭,遂作罷。
正巧這時候馬車緩緩停下,紫瑤和秋蟬一人掀起一邊的簾子,杜芷書緩緩走下,已看見侯府外跪著的安陽侯和夫人。
“快去把大姐扶起來。”
杜芷書吩咐了紫瑤和秋蟬,待兩人先一步上前,自己則緩步走近,在杜伊柯身邊稍稍停下,一張紙條塞進了杜伊柯手中,“交代個可靠的心腹,將這個現在趕緊送到西城門口,親手交給趙久良將軍。”
杜芷書的聲音刻意壓低,身旁又沒有人跟著,杜伊柯也是不動聲色,握緊了拳,掩住了紙條,而後平靜地跟在杜芷書身後。
“大姐還在月子中,不是交代了不用刻意出來迎麼?”杜芷書走近杜芷琴身邊,說著。
“不敢怠慢皇后。”杜芷琴由著紫瑤和秋蟬扶起,卻是恭敬說著。
“您是本宮長姐,這些禮數可以不用,都是家人。”說完,才是看向安陽侯:“恭喜姐夫,聽說府上又添了位千金。”
安陽侯愣了愣,表情起初有些不自然,而後很快地點頭稱是。
一邊說著,一邊進屋,杜芷書才剛坐下,杜芷琴便把兩位小姐叫了出來,蓉丫頭一看見小姨,欣喜得很,一路小跑撲進小姨懷裡,倒是靜丫頭一個人走在後邊,怯怯的。
“蓉兒,下來!你小姨懷著身孕了,別鬧。”杜芷琴見蓉兒這般沒規矩,生怕有個好歹,遂斥責著。
杜芷書卻是搖了搖頭:“沒關係,以後總要做母親,先習慣著。”說完,將蓉丫頭抱在腿上,詢問道:“聽說你孃親給蓉丫頭聘了教習師傅,可有聽話念書。”
“不是蓉丫頭的師傅,是給大姐聘的,不過蓉兒也有跟著學,師傅還誇蓉兒天資聰慧呢。”語氣間滿是得意。
杜芷書點了點蓉丫頭的鼻頭,“這麼厲害,那小姨得賞。”
說到賞賜,小丫頭眼睛發亮,指著屋外頭那一箱的東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