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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能,以後的平安夜也沒辦法一起過了,畢竟離得那麼遠了。”跡部景吾看著用叉子一下下磨著光滑的盤底製造出刺耳噪音的芥川。
“小景回來的話,就可以一起了。”芥川慈郎無視跡部景吾話裡的深意,自顧自地說,“反正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還有大後年,大大後年,大大大後年……”刺耳的聲音突然停了,“吶,小景,你會回來的吧?”
跡部景吾嘴唇動了動,可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定會回來的。”芥川慈郎又自己自問自答,“還有那麼久,那麼長的時間,還有那麼多聖誕節……”
跡部景吾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雪已經停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白得空落落的。
所以,他不知道,一滴眼淚滴到了芥川面前的盤子裡,他也不知道,芥川抬頭看著他,想說什麼卻最終欲言又止,他更無法得知,這是他存留在芥川記憶裡的最後的樣子。
跡部景吾在大學的末尾前往德國留學,芥川慈郎則前往美國踏上了職業網球手的道路。
有人說,跡部是為家族所迫而與芥川分開,兩人情傷至深,終是隔海相望。
也有人說,跡部拒絕了芥川的告白,傷心失望的芥川隻身遠走,以求療傷。
還有人說,其實兩個人什麼都沒有,那都是旁人杜撰出來的無聊事。
向日嶽人看著冰帝bbs上爭得熱火朝天的幾方辯論,轉頭看向擺在桌前的網球部的合影,裡面昏昏欲睡的芥川抱著網球袋眼睛半眯,站在他身後的跡部眉頭微皺地看著他靠在自己腿上睡得開心,還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腦袋。向日嶽人默默地退出了網站,抱著抱枕翻倒在了床上,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知道呢,大家現在都分開了,誰知道還能不能有那麼一天再聚到一起呢?
德國的生活一如小時的記憶,但是跡部景吾卻漸漸感覺有些空蕩蕩的失落感。無論多麼熱鬧的party,多麼正式的酒會,多麼繁重的公務,都填不滿那種空洞的感覺,可是又怎麼也想不起到底遺失了什麼。直到有一天,被管家叫醒的跡部在半夢半醒中無意識地喃喃出“慈郎又怎麼了”的時候,困惑了來叫少爺起床的管家,更是驚醒了神智迷離的跡部景吾自己,原來,是少了這個啊……
聖誕節的紐約下了很大的雪,可是沒有日本的大。芥川慈郎趴在窗玻璃上看著外面的雪花,時不時呵呵氣,擦擦蒙上水汽的窗戶。不知道,小景現在在幹什麼呢?也在看雪嗎?不對,小景才不會這麼閒,八成現在正抱著一摞檔案在簽字吧……都一年了啊……
在第三年的聖誕節,跡部景吾回到了日本,見到了以前的很多老朋友。冰帝網球部的全員,除了芥川慈郎外齊齊集結在了一間精緻的溫泉浴館懷舊。許久不見的大家七嘴八舌熱鬧非凡,格外開心的向日嶽人更是明顯喝高,一邊給尅�Я戀咕疲�槐噲竭媯骸鞍““。�壤贍羌一鍰�幌窕傲耍≌庵質焙蚓尤桓胰畢�≌媸塹摹���
跡部景吾聽到芥川的名字,不自覺地頓了一下。
“向日前輩難道沒有看報道嗎?芥川前輩在美網很努力啊!”網球部一向溫和體貼的鳳長太郎幫向日分好壽司,隨口說到。
“無論再怎麼樣,還是幸村精市的天下啊……”忍足鬱士感慨地嘆了口氣,“當年輸給越前果然是意外的,神之子越來越可怕了哦……”
“……”跡部景吾一言不發看向窗外,又是下雪的聖誕節啊……
聚會結束,大家各自回家。
跡部景吾拒絕了司機的接送,一個人走在飄著雪的街上,看著周圍的各色節日彩燈閃閃爍爍,漫無目的地閒逛著。在一個路口,他看到一個院子裡,一個穿著格子大衣的人正在點燃煙火,一個小個子的男孩子在幾米開外的屋簷下捂著耳朵衝點菸火的人喊著:“精市,快點兒過來!要著了啦!”
點菸火的人點燃後立刻跑到男孩子身邊伸手幫他捂住耳朵,男孩子的手很自然地伸到身後捂住了那人的耳朵,兩個人靠在一起,看著煙花升入寒空,迸射出一朵朵火樹銀花。
跡部景吾站在路口看著曾經視為最強對手的幸村精市和他的小愛人一起慶祝聖誕,對於他們的事情,雖說早已知曉,但親眼見到,今天還是第一次。果然像幸村精市對外界公佈的那樣,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而且,非常相愛。還記得幸村精市公佈自己已有同性戀人時輿論的一片譁然,但是,無論外界反應怎樣,幸村精市始終把那個人藏得嚴嚴實實的。直到那次召開新聞釋出會,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