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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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七世紀的洛可可貴族一樣。隨著小黑傘一晃一晃,她身上的黑色衣服在雨水中也溼了些許,不過她不以為意,只是加快腳步鑽到車裡。
她打算去看一看北太平洋這時候洶湧的波濤在懸崖海岸邊拍打的場景,記憶裡面那轟鳴的浪潮聲像是海神的怒吼。
記憶裡她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每每受了欺負就會在那個懸崖邊上想象著那些欺負她的人在洶湧的浪潮中掙扎,奮力的求生卻始終還是在可怕的海浪中被逐漸吞噬,再也看不見他們的樣子。
或許這有些陰暗,但事實上這避免了抑鬱症的產生,路易斯原先還戲稱這是臆想式發洩。
到了車裡,路易斯便從後座位上拿出了一件黑色格子斗篷,套在身上,開車朝著記憶裡面那個人跡罕至的懸崖而去。
懸崖還是老樣子,一切都沒變,路易斯在車裡點起一根菸,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抽著。眼前的景色總是受到天氣的影響變得非常的模糊,雨刷不停地左右搖擺卻絲毫聽不見雨刷在玻璃上滑動的聲音。耳畔全是雨水在海面上的沖洗,然後是大風,風捲著海浪衝向有些殘破的海蝕崖,最後砰然炸開,發出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
路易斯開啟車門,披著黑格子斗篷,打著小黑傘在溼滑的懸崖上小心翼翼的走著。這裡的風很大,斗篷很快就溼了,小黑傘也只是看著花哨而已,在風雨中簡直柔弱的像是一根蘆葦,恨不得迎風拜倒。
路易斯緊緊抓著傘,坐在懸崖邊上,一雙白嫩嫩的小腿在空中晃來晃去,她不在意這一雨水,頂多不過是幾顆抗生素的事情。她在懸崖畔抽著煙,雨水很快就透過小黑傘把她全身淋溼,她隨手把煙丟掉,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像是一個吸上了大麻的癮君子一樣。
天知道這幅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會不會直接驚叫出來,一個女人在風雨中坐在危險地懸崖之畔,懸空的小腿之下居然還是一雙有著要命細長鞋跟的杜嘉班納。然而路易斯卻一點不覺得危險,儘管這裡只剩下海潮的喧囂,她卻覺得這裡是一個難的安靜的地方。
這裡讓她放鬆。
很悲哀,一個誰都不敢來的地方卻叫她放鬆。真諷刺,不是嗎?
路易斯仔細的看了看腳上的杜嘉班納,05年秋季出的一款,魅惑卻不失莊重的一雙鞋。只覺得無比的可惜,她雙腳靈活的蹭了蹭,那雙鞋就從腳上脫落,只剩下肉色的長筒襪在雨水中任憑風吹雨打。
她看著那雙鞋從懸崖上落下,本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卻叫她覺得似乎是在看一場慢動作,每一個下落的細節她都看的清楚。最後那雙鞋像是自己臆想過的那些人一樣,沒入了洶湧的波濤,噗通一聲就再沒了蹤影,被大海吞噬的毫無痕跡。
“謝謝你!”她大喊,“太平洋先生。”
然後她笑了,笑的很放肆,很不路易斯。
她麻利的站起來離開危險地懸崖畔,努力用小黑傘護著自己的臉,以避免臉上的妝容被雨水衝花,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車走去。
“不用謝!瘋子小姐!”
路易斯一愣,隨後就看到自己車旁站著一個男人。
他剪著短髮,眉目很清俊,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上身沒穿衣服露出健壯的肌肉,絲毫不介意這瓢潑的大雨。
路易斯想到之前的傻樣可能都被他看光了,不禁有些臉紅,“抱歉!。。。。。。我。。。”
“不!不!不!你要抱歉的應該是你自己才對。”男人如是說,“你以為你剛才掉下去會怎麼樣?”
路易斯很討厭他說教的語氣,又光著腳溼著衣服,這叫她剛剛平靜的心情又一次不爽起來。
“關你什麼事!”她翻了個白眼。
開啟車門的時候恰巧看見男人背後一個懸崖上的幾個身影,路易斯不禁張大了嘴巴,以至於雨水直接灌進了她的嘴裡,讓她不停地咳嗽起來。
“沒事吧!”男人皺起眉頭,“你看起來需要去醫院看看。”
“少來!”路易斯用手一指,“你叫我瘋子小姐,那你自己這麼大雨穿這點衣服,你又是什麼,愚者先生?還有那邊的不知死活樂隊,勞煩你去管一管吧!”
男人順著路易斯的指向看去,隨即一笑,“我們是極限運動愛好者,他們是專業的,而且那裡跳下去沒什麼事的。你這裡就不一樣了,這下面全是礁石,下去了絕對和你那雙鞋一樣——粉碎!”
“哦!我的鞋!”路易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心痛的發出一聲哀嚎,“不要和我提鞋子,早知道就不該穿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