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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過,青春就是不計後果的發瘋。
她連夜寫好了一封情書,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打算碰見他時把那個信封交給他。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賭一把,看看老天究竟會不會幫助她,她甚至可笑的對自己說,如果她能夠碰見他的話,就代表老天爺認可了自己的這段感情。
秦了不喜歡這個給她帶來了無盡苦惱的工作,但是在臨告別之前,卻也十分的不捨。今天來購物的人並不是很多,閒暇時間,她便拿著自己的小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機臺,這位老朋友,今天過後,她再也沒有資格去觸碰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那個熟悉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
秦了漸漸感覺到了失望,手中的那封信漸漸變得諷刺了起來。
她突然害怕了。
害怕他不來,害怕他不收,害怕他收下後隨手扔進垃圾桶,更害怕他收下讀過以後狠狠地嘲笑了她。
原來自己是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她咬了咬牙,現在已經是七點鐘了,自己眼看著就要下班,六點已經過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她把心一橫,將手中的信封撕得粉碎。
“你在撕什麼啊,這麼賣力,好像便秘一樣。”
秦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是他,他來了!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支棒棒糖來,塞進秦了的嘴巴里,秦了這才回過神來,腸子都要悔青了,讓你手賤、讓你手賤!早不撕晚不撕,偏偏人家來得時候撕!
“那個……你……來了。”由於太過激動,秦了拿出嘴巴里的棒棒糖,舌頭依舊打著轉,按照一個相聲裡面的說法就是:“說都不會話”了的狀態。
“嗯。”他點了點頭,壞笑著看著她,覺得她很有趣,十分有趣。
“那個……”秦了接過他的商品,眼珠不停地打轉,明明說好要把握機會的,但她現在卻怕的要命,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我……”信被自己撕了,究竟現在應該怎麼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呢。
“我……”
她“我”了半天,看了看機器螢幕上顯示的數字,認命的垂下了頭:
“五十二塊一。”她說道。
“嗯,我知道了。”他繼續笑眯眯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五十的,一張一毛的,還有一張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早已經不流通的兩塊錢紙幣遞給了秦了。
這還真是個新奇的事情,從前他來購物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會帶正好的錢的,秦了皺了皺眉頭,有些苦惱的說道:
“這個兩塊錢的紙幣現在用不了,你還有沒有兩個一塊的?”
他嘆了口氣,罵了一句:“笨蛋。”
說完,扔下兩個鋼鏰兒,轉身就要離開,秦了幾乎是本能的把他叫住了:
“等等!”
說完,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大,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正奇怪的看著她。
她拿起手中的筆,在他扔在機臺上的購物小票上飛快的寫了一行字,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說:“我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所以……”她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它。”
說完,便把購物小票塞進他的手中,紅著臉跑開了。
那張購物小票的後面只寫了一句話。
“一到五點我就心潮澎湃,六點的時候他會來。”
他趕緊跑過去抓住她的胳膊,笑眯眯的問她:“這個他是我?”
她不好意思的點著頭,被他抓著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樣,她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我會好好收藏的。”他把購物小票放進隨身攜帶的錢包裡,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朝她伸出了手:
“秦了,我是顏立繁,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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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八年後,秦了在床上猛的坐了起來,大聲吼道。
這吼聲驚醒了她合租的室友,袁淺,她罵了一聲娘,心道秦了這個死娘們兒又在搞什麼鬼,便下了床,來到秦了的房間。
房門並沒有關,秦了驚魂未定似的坐在床上喘著粗氣,藉著床頭的小燈,袁淺似乎看見了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她來到她的床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可惜就是嘴巴在挖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