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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倉之事塵埃落定。
楊際這邊失了手,接下來漕糧事上就順利了,餘下三日將最後一批糧順利運送入倉,與南倉駐軍指揮使辦理了交接,差事就算正式完成。
此事過後,晉王逐漸在朝政之中有了存在感,臣子們之間每每提及,也終於由自出身民間的皇子變成了“年輕有為”的晉王,自然這是後話。
這日在衛所,少擎把長纓前番囑他辦的事回訊了。
榮胤居然沒有軟肋,或者說沒有什麼值得拿出來作文章的軟肋,甚至是兒女方面都沒有任何空子讓人可鑽。
兒子從小放在老宅教養,女兒戰鬥力十足,犯點事壓根不需要他這個爹出頭。
除此之外他公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疏漏,在外頭也並沒有養什麼粉頭。
這簡直是……
長纓回想起當日看到的俞氏那驕橫模樣,也不覺揉起額角。
下晌回來再看到紫緗送進來的宮宴的袍服,想到不日即是宮宴,她不禁又想到榮胤必定赴宴,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再找他說說?
想到這裡她道:“去接秀秀回來,我問她幾句話。”
……
近來榮胤不知怎麼回事,在府裡時間明顯多了,除去隔三差五要到秀秀這裡吃晚飯,便連留宿的次數也跟著多起來。
秀秀日間還要算賬以及偶爾跑跑長纓的鋪子,常有體力不濟,到了夜裡聽榮胤說到備水,內心便已經有點拒絕。
這日下晌,榮胤身邊的長隨來傳話:“明兒個是給晉王殿下歸朝舉辦的宮宴,老爺去了東陽伯府,讓姨娘不必等晚飯。還讓姨娘別出去。”
秀秀掐著手心:“知道了。”
鬆了口氣。
最近他往這邊來的這麼勤,除了她自己辛苦,隔著院子她都感覺到俞氏攥到顫抖的拳頭了。
她當初就是衝著閉眼跳火坑來的,謹守著自己為妾的本份,從來沒想過要專寵,更沒想過恃寵生驕。
他便是不來,她覺得也沒有什麼,俞氏那邊也正好能少惦記著她點兒。
但可兒說要是老爺一次都不來,那正房下起手就更加無所顧忌,為了安生,後來這兩年她也就看淡了。
收到紫緗傳話,她把榮胤的囑咐拋到了腦後,收拾收拾就出了門。
正院那邊氣氛緊張,這兩日榮璧如跟俞氏不知為什麼事情又對上了,秀秀繞道走了素日基本沒有人走的西角門。
西角門通常上鎖,但秀秀跟榮胤撒謊說那邊離長纓的鋪子近,很早之前就找他要了鑰匙。
剛至門下,隔牆傳來話語聲:“……是舅太太孃家那邊的人,家裡是犯了事兒的官戶,才十六,水靈靈的,會彈曲兒,又會侍候人,不比秋桐院差。”
秀秀停了腳步,側首看去,爬牆虎遮住的鏤花窗那頭站著兩個婆子,是正房裡做灑掃的。
“那大姑娘吵吵什麼呢?”
“太太要辦的事大姑娘都不樂意唄。人家是嫡出的大小姐,連填房都不放眼裡,怎麼會任憑著填房還往老爺房裡塞人?
“秋桐院也就算了,那是老爺自個兒往回領的,大姑娘也管不著。這太太要塞人,大姑娘自然就看不順眼了!”
秀秀垂首咬了下嘴唇,抬腳往前走了。
長纓讓吳媽燉了參雞湯,在小花園裡菊山旁等她。
看她面有疲色,且神色不定,只當她是在榮家又穿了小鞋,便直接忽略了去問那些糟心事,說道:“我是想問問你,對於離開榮胤,你自己有沒有什麼想法?”
秀秀掐手想了半日,說道:“我還是回來吧。”
長纓望著她:“榮胤那邊我感覺他並不想放你走,你覺得可能會是什麼原因?”
秀秀凝著眉頭:“我不知道。”
榮胤從來沒有管過她行蹤,她一個大將軍府的侍妾隔三差五在外頭走,他也不理會。
他怎麼會不想放她走?
近來他們之間確實是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但也僅止於閨房之內的交流,男人在閨闈事上給予的融洽,無非也就是滿意女人的乖順而已,怎至於到不捨的地步?
長纓望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秀秀嘆氣,撐額說出來:“這兩天俞氏跟榮璧如又鬧起來了。剛剛我出門的時候才無意聽到,原來俞氏又給榮胤房裡找了個人。
“我覺得這是因為榮胤往我院裡跑得多引起了她的忌憚。我總覺得,接下來後宅又要不平靜了。”
長纓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