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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很快將試探少康的結果告訴了長纓。
翌日衙門裡,長纓正吃著管速送來的飯,聽他說完就想起來,馮家四爺,少擎的雙生子哥哥馮少平墜馬傷了腿,事情也是發生在四年前的秋天。
少平是與人月下遛馬的時候摔下馬來的,當時在郊野,馬速快,他摔下來,命都去了半條。
好在最後保住命了,只不過左腿骨當時就斷了,醫治了四年,如今還是不能行走。
“你覺得這件事跟姑父的事有關係?”
“說不好。”凌淵道:“但當時少康回應我時有遲疑過,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就是了。”
長纓扒著飯,陷入沉思。
東陽伯與榮胤關係依舊密切,如果馮少平受傷之事東陽伯真的說過什麼,而且還不能跟凌淵直言,那麼也是很有可能涉及到什麼秘密了。而榮胤若也有秘密,他們又從未對外透露,那這兩人豈非就有些不尋常?
“頭兒!”
正想著,程春急哄哄地過來了:“太子出宮了,今兒上了早朝,早朝後又去了詹事府!”
長纓聽到這裡,立時就加快速度把飯扒了,而後抓起劍道:“這事你先盯著,我先去巡個宮,你等我,我回來再跟你合計!”
凌淵站起來:“我正好也要去趟五城衙門送份卷宗,先走,這事回頭再說。”
長纓也無意見,急急忙忙地往南三所那邊去。
……
凌淵要給楊肅的是漕運總督陳之江的履歷。
到了五城衙門,楊肅卻進宮了,託了謝蓬轉交,他又去往馮家。
馮少康的妻子連倩英是凌淵堂叔母的孃家侄女,算起來也該稱他聲表哥。
這兩人青梅竹馬,四月裡成了親,新近有了身孕,少康對妻子越見愛護。
但從昨日回府至今,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連倩英察覺了,幫他捏著肩膀,一面慢條斯理問他:“你這趟去,莫不是路遇到了什麼姿色可口的小娘子?”
少康失笑:“你手癢想掐我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連氏道:“那你為什麼神思恍惚?”
少康吐氣,卻沒說話。
片刻後又問她:“大哥在家麼?”
連氏下意識往長房探了探頭,道:“在吧,先前聽大嫂說,在府裡用飯的。”
少康起身,出門往長房去。
馮少殷沒跟著楊肅他們出城,一則是真有事務要忙,二則是他並不想與楊肅走得過近。
畢竟他是東陽伯世子,也跟凌淵傅容不同。
凌淵是已經有了選擇,而傅容父親不在京師,他雖受皇帝喜愛,手裡卻沒掌多少權。
加之又有之前唐家那事,兩廂總算是有了交情,就是跟晉王府往來多些,也無可厚非。
因此他讓少康去。
少康進來時他在後院裡看一雙兒女堆雪人,說了幾句此去見聞,之後少康道:“前夜裡惜之找過我。”
他抬眼:“做什麼?”
少康凝眉:“他問及當年老四出事的事。他問老四出事當口,父親可曾說過什麼?”
少殷頓了下,轉過身子:“你怎麼回的?”
“我說記不清了。”少康面色凝重。“他還提到榮叔跟秀秀的事,我總覺得,他像是在暗示我榮叔這邊有什麼秘密,而榮叔跟父親至今情份頗深,再加上老四當初——
“大哥,當年鈴鐺被逼入絕境,榮叔以出城令為餌謀求秀秀,真有看上去那麼簡單麼?
“而如果榮叔當年這番作為真有秘密,豈非這秘密父親也有可能知道?”
馮少殷良久未語,他踱了幾步,停在梅枝下道:“可你又有榮叔別的用意的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但是惜之對老四受傷之事的疑問,令我覺得可能不會只是巧合。”
“沒證據就是猜測。”少殷轉過身來,面色深沉:“朝堂水深,沒證據的話,胡言亂語只會招禍。不要亂說話。”
馮少殷年長些,顧慮事情自然更加周全。他發了話,少康便抿唇不再開口。
“世子,侯爺來看望四爺,四爺請世子和二爺過去吃茶呢。”
少康與大哥一對視,神色又收斂起來。
……
長纓到了南三所,先跟少擎碰頭把事情瞭解了。
原來楊際這幾日便已經在為體面出宮做鋪墊。到今日朝上,不但是附議了關乎賦稅的兩樁變法提案,更是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