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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顧廉先前還到過晉王府,聽說貞安侯府最近也讓謝蓬的人給盯上了,明日早朝,我擔心他們就會行動!”
傅容想了下先前長纓離去的方向,垂目道:“知道了。”
傅穎抬首時看了眼他:“這是條不歸路,我們一起長大,你若是要收手,我不當這個世子,也是可以的。”
傅容輕哂著看向窗外,緩聲道:“那張聖旨是我逼著宮裡寫的,沈長纓的傷是我導致的,凌晏是因為我而死的,楊肅被我當槍使當了這麼多年,你覺得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傅穎默語。
……
長纓在凌家呆了不多會兒就回了王府。楊肅回來時她伏在桌上睡著了。
他止住話頭揮退了身後人,解下披風蓋在她身上後又去了書房。
等她醒來時他又已經回來,坐在桌旁翻看著幾張文書。
“怎麼沒叫醒我?”她把披風取下來。
“也沒什麼急事,何必驚醒你。”
楊肅說著便讓人傳飯進來,並把此去情形跟她說了,然後又把他們議定的方略給她看。
長纓瞅著上頭,竟是有了應對突變的初步決策,又看到徐瀾及他帶來的兩位武將也在計劃中了,也暗贊他們動作之快。
“你打算幾時動手?”
“我怎麼會先動手?”楊肅推著湯碗到她面前,“我是有聖旨詔告天下,並且祭過太廟的皇子,別人不動手,我就不動手。別人動手,我就剁了他的手!”
長纓想起日間路遇到的傅容,對著她這個仇人仿若無事人一樣,她竟然還未摸清楚他的深淺。
吃完飯楊肅送了長纓回去,到了四更依時醒來,洗漱完畢便更換朝服。
才到承天門下,就見顧廉的轎子在。
楊肅停了停,顧廉掀簾道:“今兒苗頭不對,宮門下值守的人明顯比往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