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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嚥著湯,又問道:“京師怎樣了?”
京師的訊息,都是紫緗和吳媽接著,她知道秀秀與她們有書信往來,但她若不問,她們通常不會說。
紫緗覷了下她臉『色』,才斟酌著道:“秀秀上個月來的信,說是姑太太除夕進宮賀歲了,被娘娘們問及幾位表少爺以及侯爺的婚事。
“據說年後就陸續有人請姑太太吃茶了,雖是還沒說到議親的份上,但總歸不遠了。”
說親?長纓凝神,一想才又想起來,凌晏三年孝期都過了,凌淵都二十一了,自然該急著說親了。
但她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當年挎著大包袱在門下,氣鼓鼓地瞪著笑個不停的她的那個武寧侯小世子,以及後來已經成為了能獨當一面、暴怒起來幾乎掐死她的那個凌家新一代掌家人。
時光悄悄溜走了那麼長遠,仔細想起來,那中間的幾年她彷彿是白白度過了。
他做過些什麼,怎麼長大的,有些什麼成就,又是怎麼變得到後來那麼高大威武的,她竟很難想得起來。
不想如今,竟也到了必須得成親的年紀。
反倒是凌頌凌述那會兒跟她一塊玩兒得多,三個人一起在京師幹過不少渾事兒,她還能數出許多軼事來。
“還有呢?”她又問。“凌頌跟紀家姑娘訂親了麼?”
“應該也快了吧。”紫緗望著她落在眼瞼下的長長的睫『毛』落影,“侯爺的事情若定了,自然就輪到二爺了。再說這次二爺也高中了,想來紀家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凌頌從小就喜歡紀家三丫頭,那會子長纓也沒少幫他掩護,可惜紀家老爺子當初跟凌頌的爺爺有點小過節,始終不肯答應這門婚事。
但說起來紀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孫子輩都長這麼大了,凌頌又有出息,想來也不會太過刁難。
長纓沒說什麼。
凌頌後來的確跟紀婉清修成了正果,但可惜的是最終紀家也因他而受了牽連。
總而言之,如今凌家的風光榮華,在她眼裡都是不可靠的。
“秀秀自己又怎麼樣?”
紫緗默了片刻,說道:“她沒有說到自己。”
長纓也沒有再往下問。榮家內宅也很複雜,以秀秀的身份呆在那裡,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對了,衛所裡那邊倒是有些訊息。”紫緗岔開話題,“我聽吳媽說,蘇馨容最近帶著人把湖州西郊鬧事的一夥山賊給滅了,這幾日氣焰正高得很。
“幾次遇見上街買菜的吳媽,冷嘲熱諷地擠兌姑娘您,可把吳媽給氣壞了,說自己連煮了三頓沒放鹽的菜了都。”
長纓笑起來。
紫緗也寬了些心。
她說的這個事,自然是沒有這麼誇張的,原本就是為著圖她開心,見她笑了,她也就心安了。
“天大亮了,去準備早飯吧。”
她把茶喝了,說道。“吃完飯我還有事呢。”
程嘯枉想以把柄來挾迫她,這法子若有這麼好使,那她這三年的歷程再加上前世後來那幾年的修煉也就是白費了。
兩世的閱歷早把她磨鍊成一個合格的“狼心狗肺白眼狼”,除了認準目標一直往前,她眼下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
反倒是在琢磨,太子勾結地方官大量私吞官銀,原是不該留下把柄來的,然而為什麼會容許程嘯留下它?
要麼是杜漸說了謊,前來殺程嘯的那夥黑衣人,又或者他自己,並不是為了替皇帝拿證據,而是替太子來滅口。
要麼,是太子與程嘯這裡頭還有什麼事情是尚未浮出水面的。
可杜漸沒有必要說謊,因為她對他而言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而要說是程嘯自作主張留下罪證以便來日跟太子討價還價,他一個小小的從五品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原本藏著這膽,在經歷過前幾天那次兇險之後,他也絕不敢再有這想法。
可他還在勉力保護它,就說明這東西很可能是太子需要。
那麼,太子究竟冒著罪證暴『露』的風險,拿著個賬本做什麼呢?
在少擎他們跟進碼頭那邊的時候,她打算從這裡入手查檢視。
正院這邊,程嘯也在書房裡準備看公文了。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睡不著。
方桐的死沒能『逼』退沈長纓,這使他感到有些鬱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