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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了沉氣,望著面前眾人道:“少擎你們幾個先出去,務必儘可能地查出源頭,我等你們訊息!”
凌家門家的動靜早驚動了整條街,原本時間還早,衛所裡的傳言還沒怎麼傳到南風巷,但經黃建德等人這麼一鬧,很快左鄰右舍知道了。
再一傳十十傳百,不消片刻,便陸續有人前來圍觀,恰巧是沈家與凌家又當門對戶,此時便只需鎖住一個地方皆可張望。
素日與長纓過從甚密的街坊鄰居,有大部分皆三三兩兩指著沈家大門交頭接耳,言語裡的鄙視輕蔑彷彿寫在臉上。
當中一些言語,更是讓人聽來渾身皆不是滋味。
凌淵方走至院中,郭蛟已快步進來:“據查,這話是自碼頭生起來的,眼下尚未尋到具體源頭!屬下已經遣了人往碼頭去,但——恐怕也於事無補。”
無論如何當初長纓當著那麼多人面致死凌晏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即便是知道有人藉機針對,也沒有辦法下令定『性』為謠言。
而即便是尋到了散播這訊息出來的人,也無法斥責其有什麼不對,畢竟,死的那個是凌晏,是他們的老侯爺,凌淵要麼不承認她,要麼承認就不能對她有任何偏袒,否則他就是不孝!
凌淵負手凝眉,說道:“她呢?”
“瓔姑娘還在府裡,但方才馮五爺和周梁黃績他們都出門了!”
凌淵默了片刻,道:“讓她在府裡待著,不要『露』面。”
郭蛟稱是,出去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露』面!風口浪尖上,『露』面無異於火上澆油。
不光是長纓不能出去,凌淵也不便出去,一旦出去他就得有個態度出來,這種情況下又給什麼態度好呢?
而不管他怎麼說,只要他承認她是沈瓔,都將決定輿論走向更失控的地步。
可要讓凌淵站出來包庇她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凌晏的死對凌家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傷痛。
凌家這裡鬧騰著的時候,霍溶也已經帶著佟琪他們出了門。
衛所已經到處都是傳揚這件事的聲音,從凌淵與長纓碰面時起的交鋒到後來種種,如今已讓人有了恍然大悟之感。
沒有人能想到他們身邊活生生的那個熱情謙和的沈長纓,居然會是傳說中喪盡天良恩將仇的凌家表姑娘!
到達譚紹門下時霍溶臉『色』已沉得滴水,而譚紹卻去了議廳,他又即刻轉道去議廳。
眼下之計只能請譚紹出面先且中斷這議論,在沒有證據反駁的情況下,任何人的據理力爭都是徒勞!
“將軍!”
霍溶進內環視了一眼在座的四名副指揮使,而後跟譚紹拱了拱手。
譚紹擺手,沉臉道:“沈長纓呢?”
霍溶回道:“沈長纓在衛所呆了三年,才能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她怎麼會是害死老侯爺的兇手呢?
“還請將軍莫要因為這件事而否定了她的全部。末將請求將軍立刻下令制裁造謠者,以正視聽!”
“霍將軍還真是會偏心。”他話剛落下,門外就傳來蘇馨容的聲音。
蘇馨容在一屋子人注目下漫步進來:“沈長纓究竟是不是凌家的表姑娘沈瓔,事實已經擺在這兒了,侯爺就只差沒親口說出來了,霍將軍連這都還要替她遮掩?
“如果說連害死於自己有養育之恩的親姑父這樣的事情都能有情可講,那麼王法還有什麼威『性』可嚴?
“我們大寧可不缺一個小小千戶長,對於這種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絕不能還容她留在南康衛!”
霍溶睨著她,凝眉道:“說到恩將仇報,我記得似乎碼頭髮現盜料案起因之初是蘇將軍陷害沈將軍而起。
“事後到如今沈將軍未有一個字提過要處置蘇將軍,蘇將軍不記得人家的好便罷了,如今卻跳出來指責沈將軍恩將仇報,敢問,要處置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是不是得從你蘇將軍先開刀?”
蘇馨容噎住,脫口道:“這兩者豈可相提並論?我那隻不過是跟沈將軍開了個玩笑,無奈她當了真。
“她害死凌老侯爺的事能算是玩笑麼?那可是幾百官兵親眼看見,她親口指證自己的姑父,於公來說她的做法是殘害忠良!
“於私來說,她是恩將仇報六親不認!霍將軍連這都要護著,難不成是沈長纓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
“那蘇將軍與凌家非親非故,你這麼急著替侯爺出頭,是打算從侯爺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霍溶從始至終臉上連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