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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人隨即紛紛附和,軍營內部鬧出這樣的事情,的確不可小覷。
蘇馨容聞言,白著臉往後縮了縮。
黃慧祺直接已經腿軟,額上汗已經往下流了不知幾道。
蘇渙與黃建德雖然是見過風浪的,此時此刻也變了臉『色』!
“傳令,徹查!”
凌淵深深望了牽住長纓手的霍溶半晌,轉頭去看向蘇馨容。
譚紹朗聲接了軍令,隨後即開始分派人手。
長纓看著圍觀諸將陸續退了出去,至此才緩緩吐了口氣。
垂頭看看自己手心,都不由已經汗溼。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但卻是暫時的。
事情遲早會穿幫,為免下次再落入被動,她接下來便越該加快速度查清楚凌晏背後有無隱情了。
倘若真有隱情,她得知道是為什麼。倘若沒有,她也得做好揹著這鍋直到死去的打算。
不然的話若下次質疑他的是連霍溶也得罪不起的人,那便再也不會有人能幫她解圍。
感覺到前方投過來的目光,她看向蘇馨容,接而也深深回視起她來。
“謠言”是蘇馨容掀起來的應該是不會有錯,但是,她究竟是自哪裡知道這些線索的?
她相信徐瀾是不會說的,徐夫人看模樣也是個有教養的人,自也不會搬弄這些是非。
蘇家的家世不可能具備這些訊息渠道,那告訴她訊息的這人究竟會是誰?
她凝神想了想,再定睛,蘇馨容卻已經被請走了。
“怎麼了?”霍溶跟佟琪囑咐了幾句事情回來,握著她的手搖了搖,“事情完了還不高興?”
長纓想高興,但高興不起來。
眼下她和凌淵以及霍溶的各種古怪算是有了解釋,可是從此以後她就多了個霍夫人的身份……
她又想到凌淵先前的那聲喊,她跟凌淵除了仇怨便沒有其它,凌淵為什麼要跑出來把自己捲進這是非裡?先前他喊她,是想阻止她?
可那種情況下,他理應知道她承認霍溶妻子的身份才是對彼此雙方有利的事情。他為何還要阻止?
再有霍溶公佈了那紙婚書,從此她跟他便是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霍家的命運也是被人『操』縱在手裡的,再把她這堆麻煩攬到了身上,來日他自顧不暇時會不後悔?
想到這裡她把手抽出來,嘆道:“你也太輕率了,這種事情不能意氣為之的。”
霍溶目光微涼:“是麼。”這是嫌他輕浮?
長纓知道他成心要誤會,再嘆:“我只是覺得這次雖然是贏了,但終究你們也被我連累了。”
其實不管怎麼都好,霍溶剛才的做法都確實解決了她的危機,同時也給凌淵解了圍,總的來說她並不吃虧。但是她自覺欠他們的也就更多了。
“你們家,現在還好吧?”想到這裡她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霍溶眸底幽黯,輕哂道:“這是在關心夫家?放心,現在開始什麼都不做,也夠你揮霍三五輩子。”
長纓被他說得心底煩意更甚。
之前雖有婚書,那意念到底還只是模糊的,可一落實到細處,再談及未來,就倏然現實起來。
她是真有丈夫了?要接受自己有個富甲天下的皇商夫家了?
她在語意裡掙扎:“我跟你的婚姻,不是真的。我又不肖想你的什麼。”
她不喜歡這種會被不時干擾到她目標的感覺。
婚書是他拿來給她解圍的,她領情並且深存感激,但一經這麼高調的宣揚跟她並不存在的婚姻關係之後,將來他要怎麼洗清?她又給不起他什麼。
霍溶低頭聽著,輕睨她道:“過河拆橋。”
她不肖想他,他肖想她還不行麼?
“剛剛還當眾承認我是‘外子’呢,這就打算把我拋開了?”
長纓抬眼瞪他。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下了點力。
在她翻臉之前又自如把手收回來,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你先回去,我還得去找找譚紹,之前的事還得想想怎麼跟他說才妥當。”
又道:“辦完事我再來找你。”
長纓只覺被他捏過的地方如同抹過紅辣椒,抬起手背來擦:“還找我幹什麼?”
霍溶不准她擦。又好笑地看著她:“如無譚紹,今日也不能這樣順利散場。”
這倒是實話。譚紹明面上看盡是在說公道話,可細想想,他說